“你怎麼連官鬥都借的來。”
聽到是官鬥,劉據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在這片土地上,自從商鞅統一秦國度量衡以來,就沒有人敢在官鬥上做假。
“廢話嘛,我現在可是侍中,借他一口鬥算什麼。”
張淩說道。
他說到這裡也不由得感慨,以往的自己見到長陵邑縣令的時候,他都是愛答不理的。
可是自從陛下封自己做侍中的旨意傳過來。
長陵邑的縣令就突然變得好說話了起來。
隻要是不違法的條件,通通答應了下來。
就跟後世某個明星說的一樣,當你到達了一個高度之後,你會發現,底下全部都是好人。
他們正在聊天的時候,張忠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他用顫抖的聲音指著那些稻穀。
“少爺,少爺,我們這次共收獲了十五鬥稻穀。”
“恩,十五鬥,馬馬虎虎吧。”
張淩傲嬌的表示。
一鬥約等於十二斤,而十五鬥,已經是一百八十斤了。
按照後世的產量估算,這些稻穀應該有二百斤以上。
可是考慮到那些佃戶種植水稻的經驗不夠,有現在的產量,已經算是不錯了。
“十五鬥。”劉據眼睛發直的看著,就連杯子落到地上都沒有發覺。
“稟太子,正是十五鬥。”張忠肯定的回答。
這種產量讓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本張淩想種植水稻的時候,張忠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少爺的病又犯了,這幾畝上好的水澆地要糟蹋了。
好在張淩家的地多,雖然張忠心裡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說什麼。
隻當是拿這些地哄張淩玩。
可是沒想到還真的讓張淩給種出東西來了。
“這是?”
劉據用手指了指天上。
“可以這麼說?”
張淩肯定的回答。
“不行,這些水稻一定要留作稻種。”
劉據一伸手,衛光立刻走了過來。
“衛光,你帶著我們東宮的衛隊把這裡圍起來,沒有我允許,任何人不許動這裡的一草一木。”
劉據雙手顫抖的吩咐著。
畝產將近兩百斤的水稻,這可不是小事情。
一畝地多六十斤糧食,大漢可是有幾億畝糧食啊,就算隻有幾千萬畝改種水稻,也足以讓大漢多出幾億斤糧食。
至於這些水稻什麼味道,就不在劉徹的考慮範圍內了。
隻要能吃就行。
“至於嘛,這可是我家的地。”
張淩嘀咕了一句。
“對不起,這個地我們征收了。”
劉據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說。
沒辦法,這種水稻對於漢朝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了劉據要不顧一切的程度。
“好吧,你贏了。”
張淩搖了搖頭。
水稻是他本來就要推廣出去,給這個時代做出一份貢獻的東西,現在由朝廷推廣,自然更好。
省了他太多的事情。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父皇的汗血寶馬嘛,我偷出來給你騎。”
劉據的話讓張淩眼前一亮。
“真的。”張淩說道。
“真的。”劉據保證道。
“我等著了啊。”
張淩仍然對汗血寶馬念念不忘,畢竟,那可是前世無論如何也接觸不到的東西。
“大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可以留在張兄這裡吃頓飯,張兄這裡的飯菜可是在這天下任何地方都吃不到的。”
劉據匆匆說了一句之後,就趕赴長安了。
而張淩則帶著兩位公主來到了自己的府裡。
“長公主,安陽公主,今天我們府裡做蛋糕,是由麵粉,雞蛋,糖烘焙而成,還請兩位公主品鑒。”
張淩一招手,立刻就有仆人端上來一個盤子,盤子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六七個雞蛋糕。
“材料有限,隻有那麼多了,不好意思。”
張淩撓了撓頭。
這次做蛋糕的材料都是張淩抽到的,屬於前世在蛋糕店打工的產物,分量很少,也隻夠做這幾個。
不過讓張淩欣慰的是,自從劉徹把自己封為侍中之後,抽獎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而且漸漸地也抽到不少好東西,就像前些日子的那個望遠鏡一樣。
“此為何物?”
衛長公主看著眼前的東西,簡直不知道怎麼下手。
“姐姐,這東西叫蛋糕,很好吃的,就是隻有張淩會做,而且做的次數也不多。”
劉玥兒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塊蛋糕,塞到了嘴裡。
衛長公主起初有些不以為然,可是當她把蛋糕吃到嘴裡的時候,卻被這味道給震住了。
她實在想不出來,為何這個看起來黑區區的東西為何會這麼美味。
吃了第一口之後,衛長公主就顧不得形象,抓起一塊蛋糕就塞到了嘴裡,沒想到蛋糕太乾了,衛長公主差點被噎到了。
“姐姐,喝水。”劉玥兒看到衛長公主的吃相之後暗暗的笑了笑,倒了一杯水遞到了衛長公主手上。
衛長公主快速的喝了幾口水之後,這才把蛋糕吞了下去。
“真的好吃。”
衛長公主第一時間做出了評價。
“材料有限,隻有這麼多了,既然長公主喜歡,那就和安陽公主分了吧。”
張淩把蛋糕一分為二,給安陽和衛長公主分彆包了起來。
這讓一旁的公孫敬聲急的直流口水,卻沒辦法發作。
他的後台硬,可是這兩位的後台可是比他還硬,除了認栽還能怎麼辦。
“多謝張大人了。”
衛長公主一揮手,自然有人上前,接過張淩的包裹。
“長公主不必客氣。”
張淩搖了搖頭。
沒過多長時間,張淩家的飯菜也上桌了。
正如劉據所說的那樣,張淩家的炒菜,還有各種糕點都是衛長公主看也沒看過,吃也沒吃過的。
衛長公主果然不愧是皇家的人,吃飯雖然速度很快,但也非常的優雅。
吃完飯,衛長公主拿出一塊方帕,抹了抹嘴,站起身。
“多謝張大人的款待,希望張大人下次到長安的時候,可以讓我儘一儘地主之誼。”
說罷,就帶著仆人,坐著馬車離去了。
臨走的時候,衛長公主悄悄的用那宛若凝脂的手在張淩的手心中輕輕的劃了一下。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哎,我這個姐姐的命也是真的苦。”
看著衛長公主遠去,劉玥兒不由的發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