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張淩看了看公孫敬聲。
漢家公主的私生活混亂,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向劉嫖一樣,養幾個麵首,都已經算的上是公主中賢良淑德的典範人物了。
至於給皇帝拉皮條啥的,也都是正常操作。
皇帝根本管都懶得管。
能夠讓劉徹看不下去,親自出麵訓斥,可想而知陽石公主的私生活有多麼混亂了。
“敬聲啊,你不會就喜歡這種吧。”
張淩一聽,這不對啊,不是說曆史上陽石公主和公孫敬聲私通,這才引發了巫蠱之亂嘛。
可是看公孫敬聲那厭惡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能夠和陽石公主私通的人。
“叔啊,我要什麼女人沒有,至於去找陽石公主嘛,我有那麼想不開。”
公孫敬聲立刻反駁。
“也對,也不對。”
張淩若有所思的看著公孫敬聲。
“叔,什麼叫也不對。”
公孫敬聲看著張淩,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張淩沒有說話。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公孫敬聲說的是對的。
憑借公孫敬聲太仆的身份和他老子公孫賀,他要什麼美女找不到。
至於找陽石這種女人嘛。
也不對就是說,這樣說起來,曆史上的巫蠱之亂起因就不對了。
其實豈止是巫蠱之亂的起因不對,巫蠱之亂的其他事情也都籠罩在謎團之中。
後世看這段曆史,就像是霧裡看花一樣。
在這場動亂中,李廣利、勾弋夫人、甚至於漢武帝本人,都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叔,你怎麼了?”
公孫敬聲看著張淩停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由得問了一句。
“我在想一些事情,算了,暫時不想了,去正殿吧。”
張淩搖了搖頭。
不管是後世還是在這個時代,他看這種事情都跟霧裡看花一樣。
沒辦法,這種霧裡看花源於情報的缺失。
他靠著後世的知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摸到時代的脈絡,卻無法真正了解這些細節上的東西。
蘇文帶著張淩來到了未央宮的正殿之上。
張淩遠遠望去,隻見一個形象威嚴的老者坐在正殿的寶座之上。
而正殿的下方則是站著幾個中年人,正在那裡竊竊私語。
張淩走進正殿,下跪行禮。
“張淩參加陛下。”
“抬起頭來。”劉徹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淩聽著這個聲音,怎麼聽怎麼覺得耳熟。
他抬頭一看,發現正殿上坐著的劉徹不正是竇玥兒的父親嘛。
不對,劉徹是竇玥兒的父親,那麼竇玥兒豈不是公主。
再往深了想,那個想和自己同榻而眠的人,豈不就是太子劉據。
瞬間湧入的信息讓張淩腦子宕機了。
“大家來看看,這就是張淩,朕新任命的侍中。”
“張淩,這是金日磾、這是霍光、這是桑弘羊,你們大家以後都要在一起辦事情,先互相認識一下。”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先退下吧,我有事情要和張淩說。”
劉徹揮了揮手,眾人就都走出了正殿。
看著愣在原地的張淩,劉徹笑了笑。
“怎麼了,不認識朕了。”
“陛下,我可真沒想到,自己隨便救一救,居然救的是公主。”
張淩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朕本來想好好封賞你的,可是你那樣的做派,朕也隻能作罷了。”
“朕曾經看過一本古籍,古籍上麵說,天上的仙人如果犯了天條,就會被貶下人間。”
“隻有完成下凡曆劫之後,才能重回天上。”
“而你,讓朕覺得,這本古籍上說的或許是真的。”
“你不怕朕殺了你,卻怕彆人殺了你,恐怕你曆劫的條件就是讓朕殺了你吧。”
劉徹說出了讓張淩目瞪口呆的話。
雖然劉徹猜得有部分情況和事實不符。
可是大部分分析已經很接近真相了。
隻能說,漢武帝不愧是漢武帝。
“不說話了,那就說明朕猜對了。”
“既然被貶下凡了,那麼閣下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如果閣下能夠用你的才能為我大漢貢獻,我可以考慮在我臨死之前將你賜死。”
劉徹看著張淩不說話了,接著說道。
“陛下,我還以為你要我教你修仙煉道呢。”
張淩驚訝的看著劉徹。
在他的想象中,還以為劉徹要拿這點來讓自己教他修仙練道呢,沒想到居然是要用他的才能。
“修仙練道,朕觀察了你那麼長的時間,你要會的話,朕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且對於修仙練道來說,漢家的天下才是最為重要的。”
“天下與個人,這點朕還分得清。”
劉徹淡淡的說道。
“陛下,我隻能說,你的判斷對了一部分,這點我也不想多說了。”
“你想要的長生仙術,我也沒有,我的那個世界的人,雖然有些神奇的地方,但還是會死的。”
“至於用我,我能拒絕嘛。”
張淩看著劉徹。
“不行。”劉徹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張淩也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而且張淩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劉徹太過於低估了。
事實上,對於劉徹這個在後世與秦皇齊名的人物,張淩缺乏最基本的尊重。
“恩,那就好,太子,出來吧。”
劉徹朝著外麵喊了一聲,隻見劉據施施然的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張兄,實在不好意思。”劉據賠禮道歉道。
“竇兄,不,應該喊太子了,請問太子,我如果說讓你把我之前的話給忘了,可以麼。”
張淩苦笑了一下。
當著太子的麵說他要倒了,這種事情在怎麼想都有點尷尬。
“我不介意。”
劉據搖了搖頭。
張淩心裡說,你倒是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
“好了,你們兩個等會可以慢慢聊,我們先要把西域的事情給商量好。”
劉徹止住了他們兩人的聊天。
“西域諸國,有什麼事情?”
張淩有些迷茫了。
“你不是跟太子說,西域諸國是匈奴的血袋嘛,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掉血袋。”
劉徹一提到打匈奴,眼睛就開始放光。
畢竟他這一輩子,做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打匈奴。
做的其他大事,都是在打匈奴的間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