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不怕朕殺死他,卻怕彆人殺死他。”
“看來他上天還是有條件的。”
“太子,這人如果真的是仙人,你能把握住他嘛。”
劉徹看著太子,沉聲問。
“兒臣自認為。。。。”
劉據剛剛想說話,就被劉徹自顧自的打斷了。
“這樣吧,太子,此人你把握不住,就彆用了,還是朕用吧。”
“傳旨,長陵邑張淩直言敢諫,深合朕意,封其為侍中。”
“因其住所路途遙遠,可自行決定上朝與否,另外,其有何諫言,可以上書直奏,任何人不可阻攔。”
劉徹直接下旨。
這操作可是把劉據給看傻眼了,他真的很想和劉徹說,這都什麼情況,如果張淩真的是仙人,我把握不住,您老人家就能把握住了。
張淩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就這麼把兒子的門客給搶了。
看著劉徹,劉據突然有一種吐血的感覺。
看劉據看自己的眼神,讓一向厚黑的劉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太子,張淩那裡你還可以經常去請教,朕不攔著你。”
劉徹裝作大度地說了一句後,就直接走了。
沒過多長時間,張淩就接到長陵邑縣令的傳話,說是有聖旨要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張淩興奮的在家裡手舞足蹈,然後把自己的後事都安排好了。
沒過多長時間,蘇文帶著聖旨到了張淩的家裡,宣讀了劉徹封賞張淩的聖旨。
“什麼,我非但沒事,還被封為了侍中。”
張淩指了指自己,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文。
要知道,侍從可不是什麼小官。
這可是劉徹內朝的重要官職,雖然品級不高,但在朝廷的體係裡,可是名副其實的實權官位。
看看後世昭帝的四位輔政大臣就知道了,都是侍中出身。
可以說,在劉徹後期,侍中就是妥妥的內相,微縮版的明朝內閣。
“對啊。”蘇文肯定的回答張淩。
他是怎麼也不明白,彆人一聽要做官,都是興高采烈的,可是這位,居然跟被賜死一個樣子。
“這位大人,不是說陛下性格剛烈嘛,我這麼罵他,他居然封我當官,他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對了,最近陛下是不是人年紀大了,是有點糊塗了,連罵他誇他都聽不出來。”
張淩哭喪著臉問蘇文。
蘇文總算知道劉石他們一聽來張淩這裡都躲得遠遠的原因了。
這位爺性格也太怪異了吧,怪異也就罷了,大不了你一個人去死得了。
可是你這樣一問,我也要跟著死啊。
蘇文看著張淩,心裡哀求著讓他千萬彆說了。
“對了,請問公公姓名?”
張淩換了一個話題。
“在下蘇文。”
蘇文自我介紹道。
“你就是蘇文。”張淩看著蘇文。
這位不會就是巫蠱之亂中,嫁禍太子的那位吧。
“對,在下就是蘇文,張公子你聽過我。”
蘇文一臉驕傲,原來自己在民間是這麼出名啊。
“恩,認識認識。”
張淩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文。
“嗬嗬。”蘇文看到話題總算進入了正軌,不禁也有些高興。
“對了,蘇公公,聽說你最擅長構陷彆人,你說說,怎麼讓陛下把我賜死。”
張淩拉著蘇文,突然開口。
“我擅長構陷,胡說。。胡說。”
蘇文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擅長構陷彆人,這話如果通過今天的人傳到劉徹耳中,劉徹會怎麼想。
“小人真的不擅長構陷,公子千萬彆誤信傳言。”蘇文趕忙解釋。
“你解釋什麼啊,我在家裡說的,你怕什麼,有什麼辦法你就告訴我唄。”
張淩毫不在意地問蘇文。
蘇文聽了張淩的話,哭笑不得,自己帶了好多人來宣旨,就算在你家,跟在外麵有什麼區彆。
“公子,公子,對了,我想起來了,宮裡還有事情,我先告辭了。”
蘇文再也顧不上客套了,連滾帶爬地走出了張淩的府上。
“哎。”張淩捧著後世能夠成為傳家寶的聖旨,哭笑不得。
自己剛剛聽到係統這個任務的時候還以為係統轉性了。
可是沒想到,任務還是坑爹的任務。
而且還是坑你沒商量的那種。
“我說表叔,這不是好事情嘛,你怎麼哭喪著臉啊。”
公孫敬聲看著張淩的表情,有些驚訝。
要知道,這種好事可是他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當初他爹升丞相的時候,公孫敬聲就想進內朝,當侍中。
可是被劉徹想都不想拒絕了,隻是給了他一個太仆。
足見劉徹對於內朝看的有多重。
在劉徹眼中,太仆這個九卿之一的位置也就是那回事,可是內朝的侍中卻要萬裡挑一才行。
“敬聲啊。”張淩喊了一聲。
“叔父,我在呢。”公孫敬聲趕緊應了一聲。
“我想讓陛下賜死我,應該怎麼辦?”張淩突然問公孫敬聲。
“叔父,您現在剛剛被封為侍中,按照我對陛下的了解,你現在想被陛下賜死,比較難。”
“最少,最少也要過個一年半載的吧。”公孫敬聲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是說,暫時是死不了了,是吧。”
張淩無奈地看著公孫敬聲。
“對。”公孫敬聲肯定地回答。
張淩聽了公孫敬聲的話,又轉頭看向了自己的房子。
“叔,叔,你怎麼回事,彆嚇我們啊。”
公孫敬聲望著張淩很長時間沒有動靜,有些急了。
正在他說話的時候,張淩回過頭來,指了指自己的房子。
“敬聲啊,你看著房子,想到了什麼?”
張淩指了指自己的房子。
“叔,我應該想到什麼,你就彆為難我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唄。”
公孫敬聲撓了撓頭,無奈地說。
自從和張淩認了親戚之後,公孫敬聲發現,自己思維遠遠跟不上張淩。
張淩的思維簡直太跳躍了。
比如說這次,他說看房子想到什麼。
他反複地看了看房子,實在想不到,這房子有什麼值得想的。
“你看看這房子,這麼小,這麼破舊,這麼落後,是我居住的嘛。”
張淩指了指自己,有些然後大聲問公孫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