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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食鐵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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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忙麼,父皇讓我去和張淩多請教請教。”

“但是張淩卻問了我兩句話之後,就把門關上了。”

劉據鬱悶地對劉玥兒說。

接著,劉據把在張淩府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劉玥兒。

劉玥兒聽了之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的太子哥哥啊,我看你是在宮裡關傻了吧,這點道理都不清楚。”

“為什麼?”劉據看著劉玥兒,奇怪地問。

也難怪他不清楚,他可是太子,平日裡,他想找誰說話,誰都要上杆子過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張淩這裡吃了閉門羹。

“第一,張淩的作息和我們不同,他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你這麼早過去,他能有好脾氣才怪呢。”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去拜訪彆人,總是要帶點禮物吧,就這麼空著手去。”

劉玥兒把自己的分析說給了劉據。

劉據總算是聽懂了,感情張淩這是嫌棄他空著手去的。

“我明白了,安陽,我再去試試。”

劉據聽明白了之後,也不停留,立刻帶人又趕到了張淩的府上。

“你怎麼又來了。”張淩沒好氣地看著劉據。

如果這人不是劉玥兒的哥哥,他連門都不想開了。

“張兄,這次我來得匆忙了一些,沒來得及備禮物。”

劉據仔細想了想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然後說道:“這樣吧,我家有兩頭剛剛從巴蜀抓過來的食鐵獸,甚是可愛,如果張兄不嫌棄的話,我改天差人送過來可好。”

“食鐵獸。”張淩聽著這東西總是覺得有點耳熟,可是卻沒有想起來是什麼。

“食鐵獸,就是傳說中蚩尤的坐騎,黑黑白白的,還有點胖。”

“挺可愛的,我這東西就算在關中,也沒有幾頭。”

劉據努力形容道。

一聽劉據的形容,張淩頓時明白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熊貓嘛。

“你家有熊貓。”張淩眼睛一亮。

隻要是從後世過來的,誰不想養頭熊貓玩玩。

但在後世,那玩意可以國寶,除了國家,誰敢養。

現在在漢代,總算是可以完成一下養熊貓的夢想了吧。

“熊貓,這個稱呼倒是貼切,對,我家裡有兩頭,如果張兄不嫌棄。。。”

劉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淩興奮地斷了。

“不嫌棄,不嫌棄,我早就聽竇姑娘提起過公子,今日一見,公子果然不凡。”

張淩看在熊貓的麵子上,頓時就熱情了起來,拉著劉據往自己屋子裡走。

走到屋子之後,劉據剛剛想找一個地方坐下,卻發現屋子裡一個蒲草的墊子都沒有。

隻有幾把椅子孤零零地擺在屋內。

“坐啊。”

張淩拉著劉據就要坐下。

“張公子,你為何家裡擺放胡凳,卻不擺放蒲墊。”

劉據臉色有些難看。“蒲墊,我有椅子了為什麼要擺。”

張淩疑惑地看著劉據。

“張公子,你這樣坐胡凳,與胡人有何區彆。”

“豈不聞華夷之防。”

劉據一本正經地問。

“我說什麼大事呢,就是這事情。”

“我說竇大人,你才三十多歲吧,怎麼就跟七老八十的人一樣,那麼古板呢。”

“跪坐你能堅持一個時辰嘛,而胡凳,我坐兩個時辰都不是太累好不好。”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用胡凳。”

“彆說什麼華夷之防,如果按照你的理論,趙武靈王就要從棺材裡跳出來和你理論了。”

張淩毫不在意地回答。

劉據被張淩說得無話可說了,不錯,最先效仿胡人的正是公認的雄主趙武靈王。

劉據就是再古板,也不能說戰國後期唯一能與秦國爭雄的趙國國君胡服騎射做錯了。

看著眼前的胡凳,劉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這就對了,來,吃糖。”

張淩拿起桌子上的大白兔奶糖,遞給了劉據。

“此為何物?”

劉據問張淩。

“奶糖,這東西是我的一個遠親從遙遠的西方帶回來的。”

張淩解釋道。

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段時間他的威望值增長得很快,一直在自動抽獎。

這種大白兔奶糖也抽到了不少,所以才隨手在桌子上放了一些。

但是抽獎歸抽獎,吃的喝的也抽出了一些,但有用的東西照樣沒有多少,讓張淩在心中暗暗的腹誹,前世的企鵝也沒見這麼坑啊。

劉據聽了張淩的話,用手小心的剝開了糖紙,把奶糖放到了自己嘴裡。

頓時一口甜味直衝心肺。

“好吃。”劉據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按照道理來說,他這個太子做為帝國二把手,自然也見過不少的好東西,吃過不少好東西。

可是這麼好吃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吃。

當初聽安陽說過張淩這裡有一種叫做奶糖的東西非常美味,當時劉據還當是安陽誇大其詞。

沒想到,居然真的如此美味。

“好吃就多吃點,對了,竇公子,你答應我的那個食鐵獸可彆忘了啊。”張淩又把一顆奶糖塞到了劉據的手中,笑眯眯地提醒道。

“嗯嗯,放心,我回去就立刻差人送過來。”

劉據拍著胸脯保證。

一連吃了好幾顆糖之後,劉據這才抬起頭。

“張公子,你如果拿這個賺錢的話,恐怕會有很多人買的。”

劉據指了指奶糖。

“這東西本來就不多,沒辦法拿它來賺錢。”

“再說了,這東西太多珍奇,你們竇家雖然有些沒落了,可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大樹底下好乘涼。”

“可是我呢,今天把這東西拿出去,恐怕明天就要被人巧取豪奪了。”

張淩搖了搖頭。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小豪強一個,賣如此珍奇的東西,恐怕前腳剛剛拿到街上,後腳就被人給搶走了。

這年頭,沒點背景怎麼敢做大生意。

“說的也是。”劉據點了點頭。

對於那些豪門的德行他可是知道的,看到你沒有背景,又賣如此珍奇的東西,就跟把老鼠放到貓眼皮子底下沒什麼區彆,不出手才怪。

“再說了,我可是要被皇帝賜死的人,還是低調點合適。”

“對了,竇公子,你要幫我打聽著啊,萬一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張淩話鋒一轉,又提起了賜死這件事情。

“這個,張公子,陛下不是沒怪罪下來嘛,依我看,事情未嘗沒有轉機。”

劉據一臉問號的看著張淩。

一般人聽到賜死這兩個字都嚇得兩腿發抖,為什麼他能對賜死那麼向往,這都什麼奇怪的癖好。

“哦,那就太遺憾了,早知道我就再把奏章寫的更加激烈些了。”

張淩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不是都說漢武帝剛烈嘛,剛烈給我看看啊,怎麼這麼罵你都不把我賜死。

“不說這個了,對了,張公子,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篇阿房宮賦可謂是名滿長安了。”

“隻不過你的名字被陛下給隱去了,不然的話,你的名聲更大。”

劉據轉移了一下話題。

聽了劉據的話,張淩這才知道,自己這幾天為什麼威望漲得那麼快,抽獎抽不停。

“據說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誰,能夠說出大家想說又不敢說的話。”

劉據興奮地看著張淩。

“這沒有什麼,但願陛下能夠醒悟,不然的話,恐怕百姓的日子要更苦了。”

張淩有些無奈。

來到這個朝代半年了,這半年來,他深刻地感受到了,所謂漢武之功到底讓漢朝的百姓付出了什麼代價。

到處都是流民,到處都是破敗,家家都有陣亡的士卒,這些張淩都看在眼裡。

如果都是為了打擊匈奴倒也罷了,可是還有一部分人是死在為劉徹修建宮殿的路上。

他寫阿房宮賦,除了想要激怒劉徹之外,未嘗沒有讓劉徹可以醒悟的意思。

“難,這件事太子也勸諫了好多次,但是都沒有成功。”

劉據頭疼也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誰都知道劉徹做的錯的,可是誰也勸不動劉徹,這就讓人很絕望了。

就算是張淩的阿房宮賦讓劉徹有了一絲的觸動,可是仍然沒有停下他修建宮殿的腳步。

該修的宮殿還在繼續修,一點也沒有停工的意思。

“太子,太子勸諫的方法不對,用那些腐儒的說法去勸陛下,陛下能聽得進去才奇怪。”

張淩絲毫沒有意外地說。

太子的勸諫不成功他一點也不意外,劉徹雖然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可是骨子裡還是玩的法家那一套。

太子那儒家那一套勸諫,劉徹能聽得進去才怪。

“咦,好像張兄知道怎麼才能讓陛下停止修築宮殿。”

劉據聽了張淩的話,眼睛一亮,立刻問張淩。

“這個嘛,我確實是知道,但是我為什麼要幫太子。”

“萬一太子幫我說說話,我沒辦法被陛下賜死了怎麼辦。”

張淩白了劉據一眼。

劉據哭笑不得,咱能好好說話嘛,彆說得好好的突然就要死要活的。

“這個,張公子,要不您悄悄和我說,我來告訴太子,你放心,我那裡還有不少的好東西,不會讓你吃虧的。”

劉據保證道。

“這個啊,也行,來,我來跟你說,到底應該怎麼跟陛下說。”

張淩從旁邊隨手拿起一個竹簡,拿著刻刀就在上麵畫了起來。

兩個時辰之後,張淩站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

心裡嘀咕著:這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

而劉據則繼續趴在桌子上,看著眼前的竹簡,還在愣神。

“怎麼了,竇兄,學會了嘛。”張淩問劉據。

“會是會了,但還不怎麼熟練,不過,依我看,如果我,不,太子拿著這種奏章勸諫的話,陛下想不答應都難。”

劉據自信的回答。

“你先學學,然後再教教咱們那位太子,看看他那個被儒生教成木頭的腦子能不能開點竅。”張淩擺了擺手。

“我說張公子,你怎麼這麼說太子,這麼說儒家。”劉據無奈地看著張淩。

張淩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啥都敢說,讓劉據也有些壓力山大。

“這有什麼,儒家的那些東西未必都是壞的,壞的隻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罷了。”

張淩打了一個哈欠。

太累了,太累了,穿越半年了,張淩第一次這麼辛苦。

不過看在熊貓的份上,他忍了。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為何是錯的?”

劉據又忍不住問道。

“任何一個政策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所謂的對與錯都是相對的。”

“算了,今天天太晚了,你還要回長安,以後有機會再說。”

張淩說著就要送客。

可是被他幾句話說得心癢難耐的劉據哪裡肯這樣回去,他嘗試著問張淩。

“張兄,我們一見如故,要不今晚咱們同榻而眠。”

張淩一看到劉據的眼神,立刻想起了這個時代,好像漢代的貴族男女通吃之風盛行吧。

比如漢文帝的寵臣鄧通,當今陛下的寵臣韓焉、李延年啥的,都跟天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位該不會也有這個癖好吧。

想到這裡,張淩悄悄地移動身子,拉開了和劉據的距離。

“我不跟男人一起睡覺。”

張淩堅決地看著劉據,一字一句地回答。

生怕自己的語氣不夠堅決,讓劉據產生了某種不該有的誤會。

看著張淩的眼神,劉據也知道恐怕張淩是誤會了。

“張兄,我的意思是,我今天晚上繼續向你請教罷楚百家獨尊儒術的問題。”

“你如果喜歡美女的話,我可以送幾個給你,我府上美女多的是。”

劉據急忙解釋一番。

“我不要,我要也要有感情交流的美女,我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張淩一臉鄙夷地看著劉據。

“你。”

劉據被張淩一番話說得哭笑不得,他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意思說是我是唄。

“行了,今天你回去,如果有時間可以再過來,至於同榻而眠,你是彆想了,不是你的彆惦記。”

張淩依舊用謹慎的眼神看著劉據。

跟男人睡一張床,張淩上輩子沒想過,這輩子更沒想過。

“行行,我回去行吧,你放心,過兩天我就差人把食鐵獸給你送過來。”

劉據站起身,發現果然像張淩說的那樣,就算用一個姿勢坐了那麼長的時間,也沒有那種跪坐久了血脈不暢的感覺。

想到這裡,劉據隨手拿了一個胡凳,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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