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裨將,把信紙遞到秦遠的麵前。秦遠看著這一紙軍書,以為又是命令什麼的。隻是,當他接過,打開後,卻發現這是一則通知。“殿下,怎麼了?”孔定平幾人都有些緊張,生怕是上麵又給處罰了。其他士卒也一陣惶恐。鐘宴也知道他們犯的錯,冷笑起來。不過這次,信封上並不是這件事。秦遠仔細看了眼,微微蹙眉:“演練?”“什麼?”孔定平幾人好像沒聽清一樣。秦遠把紙張給他們,幾人看了一下,也有些意外!上麵說,一周後,軍中要進行演武比賽,每個軍營抽調一千人,讓他們做好準備。“演武?”孔定平他們也懵了。不過,餘宏知道,這種演武,每一年都會有一次。是為了鍛煉士卒們的戰鬥狀態。隻是,他原本以為,今年大周跟鮮卑的局勢緊張,應該不會有了。沒想到,還是來人送來了通知。“沒錯,我這次來,是給你們通知的!”鐘宴笑道。“一周之後,演武開始!”“如今局勢緊張,為何還要演練?”秦遠也不明白。他們的兵力應該用來保衛雁門關為主。而且每次演武,沒個一周根本結束不了。萬一敵方趁機攻打,他們防守幾輛肯定薄弱。“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大將軍他們覺得,越是這種情況,越要進行演練,不然不就是向鮮卑認慫了?”鐘宴冷笑道,認為是這樣。秦遠他們那邊的人,也都覺得是這樣。越是局勢緊張,越要跟平時表現的一樣。“而且,每個營隻抽一千人,已經算很少了!”鐘宴道。他聽說,以前演武,每個軍營的人,幾乎都要參加。這次隻抽一千人,說明大將軍他們也明白,現在防守的力量不能減少。秦遠點了點頭:“我們會去的。”既然馮遠征他們認為沒事,那自己也不會拒絕。“好,一周後,大營見!”鐘宴笑道。秦遠沒有說話。鐘宴他們準備離去,結果鐘宴好像想到什麼,回過頭,冷笑道:“對了,謬殿下,上次,我在你手上吃了虧,我可一直沒忘,這次,我一定會報仇的。”上次被秦遠陰了一把,他可一直耿耿於懷。這次演武,正好是報仇的機會!秦遠那邊的人,臉色都是一變!報仇?孔定平知道這件事,內心也一陣忐忑。他知道,鐘宴能力還是挺強。“嗬嗬,鐘校尉這麼記仇?”秦遠笑問道。鐘宴搖頭,道:“殿下,我知道,您最近在軍中,風頭很盛,我也從心底佩服您,但,上了演武場,咱們就是敵人,到時候,我一定會報仇,洗刷恥辱!”秦遠聽他的口氣,也不由自主大笑起來:“好,那就拭目以待吧!”對方既然有如此魄力,他也接著!鐘宴冷哼一聲,道:“我們走!”他騎著高頭大馬,緩緩離去。待他們走後,餘宏他們不明所以,趕緊詢問秦遠。得知秦遠跟鐘宴的過節,他們也一個個膛目結舌。“不愧是殿下,真陰啊!”餘宏非常佩服。“是啊,竟然裝暈,來偷襲彆人!”孔定平冷哼一聲,道:“你們懂什麼,那是策略,這次,他竟然還敢向我們報複,那就讓他知道,什麼是實力!”“彆輕敵,鐘宴也不笨。”秦遠道。能被程三刀那麼看重,對方肯定有兩把刷子。不過,無論對方出什麼招,他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吧,回去訓練!”秦遠下令。一群人回到軍營,路上,秦遠讓餘宏給自己講了一下演武的情況。演武是在雁門關南麓的一座深山進行的,這深山雖不如雁門關,但也凶險異常,是真正的險惡之地。他們一共五個隊伍,代表五個軍營,互相混戰。最後的勝利者,能夠直接官升一級。“等等,官升一級?”秦遠聽到這個,目光露出詫異。“對。”餘宏點頭。能夠在這裡,奪得最後勝利的,那都不是一般人。秦遠也思襯起來。官升一級啊!他現在是四品將軍,那再升一級就是五品將軍了!那可是快趕上大將軍的職位了!“你說官升一級,但,我剛剛在通知裡,怎麼沒看到?”秦遠狐疑起來。“是這樣,因為每年都是一樣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後來就不寫在通知裡了。”餘宏解釋道。秦遠這才明白了。看來,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次演武了!其他將領,都已經演武過很多次了,對演武的深山比自己熟悉的多。秦遠隻知道,那山叫黑熊山。但山裡沒有熊,不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秦遠詢問餘宏。“殿下,您有所不知,這地方,邪門的很!”餘宏說著,臉色也有些難看:“咱們每次演武隻是在黑熊山外圍,因為往裡走幾十公裡,到黑熊山深處,就開始起霧,這大霧非常詭異,進去的人,從沒人出來過。”餘宏講述道:“後來大將軍派很多人進去找,結果這些人也沒出來。”“於是,大家就不敢進去了,說裡麵鬨鬼,進去後走不出來。”“所以就叫黑熊山,意思是人進去後,就好像熊瞎子一樣,找不到出路,而黑熊山深處,也成了禁區。”從此以後,黑熊山深處,也沒人再敢進去了。但,關於黑熊山深處的傳聞,卻有很多。有士卒說,在外麵看到黑熊山深處的大霧中,飄起了詭異的綠光。還有人說,演武時,在大霧處附近埋伏,看到大霧裡出現一個人形生物,但是腦袋比人大好幾倍。所有人都覺得,這迷霧是一個陣,是用來封印某種怪物的。孔定平和邢宇被嚇得臉色發白!“真,真這麼邪門?!”“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餘宏凝重道。不過,秦遠知道,這肯定都是假的。那綠光,應該是所謂的鬼火,也就是鱗火,是屍體腐爛,產生的磷化氫。至於那個怪物,估計是自己嚇自己的。不過,他思索起來。“這地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秦遠心裡有了大概謀劃。什麼鬨鬼之類的,他是不信的。他在意的,隻有這地方的神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