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就發現,王府門口堆滿了馬車。
秦遠有些疑惑,剛走進去,小櫻就跑了出來,臉色蒼白。
“殿下,虞丞相來了……”
虞丞相?
秦遠臉色一變,這老東西來做什麼?
他知道,這老東西可不好對付,來這裡肯定有陰謀。
得知蕭如媚正一個人,在招待虞清國,秦遠有些不安,趕緊走了過去。
“謬王妃,明日就要啟程了,還請多多保重啊……”一進來,就看到虞清國正囑咐蕭如媚。
秦遠眉頭微微皺起,走了過去。
看到秦遠,虞清國趕緊站了起來,拱手笑道:“殿下,您回來了!”
蕭如媚也站了起來。
秦遠看了倆人麵前的茶水一眼,然後看向虞清國,語氣不客氣道:“嗬嗬,虞丞相今日來我王府,有何貴乾?”
秦遠如此態度,虞清國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殿下明日即將出征,微臣是來給殿下道彆的。”
道彆?
秦遠臉上的冷笑更濃了。
哪怕一條狗來跟他道彆,他也不信虞清國會跟他道彆。
“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虞清國看著秦遠的冷笑。
秦遠道:“虞丞相,我還想問你,你是什麼意思?你來跟我道彆,你會這麼好心?”
他跟虞清國,本來就撕破臉了,也沒有客氣。
虞清國也沒想到,秦遠會這麼說,不過很快,他就客氣道:“這話說的,殿下,我知道,咱們之間一直有些小誤會,這次前來,我除了來給您道彆,還有就是因為這個!”
“你想說什麼?”秦遠直視他。
在朝中,很少有人,敢如此直視虞清國。
虞清國也不生氣,道:“殿下,你看,之前我們發生矛盾,隻是因為利益衝突,現在,您要去代北了,而我們在朝廷,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以前的仇恨,是不是也可以消除了?”
原來,這老東西是來跟自己一笑泯恩仇了。
“難道說,虞丞相這是怕了?”秦遠絲毫沒給他麵子,一臉戲弄。
“怕?”虞清國也搖了搖頭,道:“殿下何出此言?”
“不是怕了,你為什麼要來求和?”秦遠也看著他,然後想了想,道:“這樣吧,你要求和也行,你向我認個錯,我就答應,如何?”
蕭如媚臉色一變,拉了一下秦遠。
人家來求和,已經主動了,他怎麼這麼咄咄逼人呢?
虞清國臉色也變了一下,但很快恢複過來,點了點頭:“是應該如此,殿下,之前一些事,是我們對不起你,微臣在這裡,給您道歉……”
秦遠也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真的道歉了。
嗬嗬,有意思!
“哪裡哪裡,之前也有我做的不對的地方,讓你們吃了不少虧。”秦遠擺手,笑道。
既然對方要演戲,那他也可以是個很好的演員。
虞清國也大笑,好像真的不在意了一樣。
“那殿下,以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虞清國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以後咱們還是親家。”秦遠也道。
虞清國是他堂弟的外公,那也就是他的親戚。
“哈哈哈,謬殿下果然明事理!”虞清國也大笑。
“好了,那沒事的話,老夫就先回去了,等明日,老夫再好好跟你們道彆。”
“好,那我送您。”秦遠也客氣非常,把虞清國送出了王府。
等到虞清國離開後,蕭如媚也跟了出來。
“虞丞相今天是怎麼了?”蕭如媚很不理解。
秦遠換上一副冷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
沒安好心!
“什麼意思?”蕭如媚蹙了蹙眉,好像有些聽懂了。
秦遠冷道:“接下來幾天,我們都注意一下,說不定要發生什麼事了。”
虞清國肯定是想借此,降低自己的防備心。
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他馬上要有大動作了。
估計,這家夥已經猜到,自己去了代北,活下來後,肯定會成為他最大的隱患。
“那我們要告訴父皇嗎?”蕭如媚也有些緊張了,問道。
秦遠搖了搖頭,否決了:“我們無憑無據,反而跟他們和好了,告訴父皇,他也不會信。”
說著,他伸了個懶腰:“好了,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蕭如媚臉色一紅,“嘁”了一聲:“誰要你保護……”
然後她就轉身回了王府。
秦遠摸了摸鼻子,這女人,傲嬌啊!
不過,他就喜歡傲嬌的。
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爽感。
另一邊,虞清國離去後,坐在車上,旁邊的赫然是一同前來的秦固。
“怎麼樣?和好了嗎?”秦固問道。
虞清國點了點頭:“還好,那家夥也算比較明事理。”
秦固也鬆了口氣,還好沒出什麼意外。
“最近,你就在宮裡,哪兒也彆去,明天送行,哭的厲害一些……”虞清國囑咐道。
秦固點了點頭,道:“但是,國丈,您不是說,秦遠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了,我們還要對他動手?”
虞清國眼神一冰,冷道:“你覺得不應該?”
“斬草除根,我教你多少次了,不然,等這草根,長成參天大樹,那被除掉的就是你了!”
哪怕他知道,這種希望很渺茫,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是!”秦固嚇得也不敢多問了,趕緊答應。
他知道,虞清國會除掉一切可能阻止他登上皇位的人。
就虞清國冷冷一笑,搖了搖頭,想起了當初秦遠的嶽父,丞相蕭普,還有在北疆手握軍權的蕭昌武……
我跟你們蕭家,還真是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