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定平看到文帝轎攆旁邊的孔斷崖,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
一顆腦袋直接炸了!
他沒想到,自己爹竟然也跟著來了!
這要是自己在演練中出了什麼差錯,自己絕對會被打死的!
一時間,孔定平心裡苦到了極點。
而看到文帝和很多武將都來了,其他人也一陣錯愕!
他們也終於意識到,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實戰演練!
如果這次他們表現不好,不僅在陛
但,一天內翻越這座山,這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很多人已經開始絕望了!
這時,文帝的轎攆也已經來到了,程三刀連忙單膝跪地。
其他人也紛紛跪在地上,恭迎文帝。
“恭迎陛下!!”
孔定平和秦遠自然也不例外。
待文帝轎攆停下,秦遠看到,秦固幾位皇子,正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一副戲謔之色!
這讓秦遠心裡不僅暗罵了幾句!
這幾個王八蛋,八成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這就好像一次考核,他們是教官,自己是考生一樣。
文帝從轎攆下來,看了高湛一眼,高湛連忙讓眾人平身。
“嗬嗬,程將軍,陣仗不錯啊!”文帝看到這些訓練有素的將士,也不僅對程三刀進行誇讚。
他知道,程三刀訓練將士的方法極其苛刻,也正因如此,他手下的將士,都是數一數二的殺神。
所以,他這次才會過來,畢竟現在代北戰場正缺戰士,他要看一下,自己大周的未來!
程三刀馬上立正,道:“陛下,一百三十五位戰士集結完畢,請您下旨!”
“好!”文帝也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那些戰士,目光停留在了秦遠身上,不過很快便移開了。
“各位將士,你們都是我大周的精銳,這次也不用多說了,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吧!開始吧!”
“是!”程三刀點頭,也不含糊,道:“所有人,向後轉!”
秦遠等人馬上向後轉。
程三刀看了他們一眼,道:“所有人,交出一切裝備!”
什麼?
聽到這話,秦遠一下子愣住了!
不隻是他,其他戰士也都臉色大變!
交出裝備?
這就是說,他們這次上山,什麼也不能帶?
要知道,這座山,地形複雜,山勢險峻,加上此刻是大霧天,就算帶著裝備,也很容易出事!
如果不帶武器裝備,那可謂是自殺啊!
見眾人不為所動,程三刀直接怒了:“愣著做什麼,沒聽到命令?!”
“程將軍,這……交出裝備,我們不是連鑿山開路的東西也沒了?”孔定平苦不堪言!
這哪兒是讓他們翻山越嶺,是讓他們送死啊!
“難道你們在敵後作戰,丟了裝備,就隻能等死嗎?!”程三刀怒罵!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但,他們已經覺得,這任務不可能完成了!
一天之內,翻過這座山,而且還不帶任何裝備,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直接宣布他們考核失敗呢?!
但,秦遠知道,他們必須照做,於是帶頭,直接把武器和頭盔什麼的丟了出去。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把武器都丟了出去。
“嗬嗬,大哥,祝你好運啊!”秦固騎在馬上,看著秦遠,虛情假意!
“是的,可千萬不要丟臉啊!”秦牧也不由得嘲諷了一句。
這幾人,都是麵和心不和,雖然和秦遠交好,但也不會放過嘲弄他的機會。
關鍵是,他們知道,這場考核的真實目的!
所以覺得,秦遠到時候肯定會出醜!
秦遠沒搭理他們,隻是冷笑!
但他心裡也苦,他看著便宜老子,知道如果這次自己做不好,很可能就不用去代北了。
早知道,他就昨天準備一些東西了!
再不濟,拿份地圖也好啊!
可,對方明顯在刁難他們,今早才說了這次的考核目標。
“出發!”程三刀下達命令!
不隻是秦遠,孔定平看著孔斷崖那犀利的眼神,也覺得自己要完!
這要是自己做不好,回家後估計皮都能被扒下來!
而孔斷崖也的確是這樣想的,內心在說,孽畜,你這次要是給老子丟了人,最好彆回家了!
帶著忐忑的心情,一群人開始朝深山走去。
浩浩蕩蕩的一百多人,朝深山出發。
不過很多人也都沒太怕的,因為他們在程三刀手上,訓練了很久,隻是擔心這任務根本沒法完成!
但,完不成也要出發啊,總不能當著陛下的麵,直接放棄吧?
“陛下,咱們也去山那邊,等著他們吧!”身後,秦遠聽到程三刀對便宜老子的話。
這讓他心裡一驚!
臥槽?
真讓他們翻山?!
“嗯。”文帝點了點頭,道:“程將軍,來坐我的車吧。”
聽到文帝竟然邀請程三刀,坐他的馬車,眾人都一陣震驚!
不過,他們也能明白,文帝對程三刀的看重。
畢竟,這可是在鮮卑戰場,以一敵百的強者!
所以,他們也不嫉妒。
但,麵對這種殊榮,程三刀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陛下,君臣有彆,末將還是騎馬過去吧!”
“哈哈哈……”文帝大笑起來!
這程三刀,還是老樣子!
文帝也沒拒絕,讓人牽來一匹馬。
然後,他的眼神就變得有些深邃,看著遠去的秦遠背影。
這次,同樣也是他對秦遠的一次考驗。
如果秦遠完成不了,他就可以以此為借口,不讓對方去代北了。
而秦遠,早就已經猜到了便宜老子這老六心思。
知道這次考核,八成他也有份兒!
但他不知道,這次考核,根本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不然肯定會來一句!
泥馬,坑兒啊!
另一邊,秦遠他們已經進入了深山,剛進去,就被大霧給籠罩住了。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程三刀故意的,選在了大霧天,而山上的能見度更低。
“這簡直是找死啊,我看程老鬼那貨,一開始就沒想過咱們贏吧?!”孔定平一直跟著秦遠,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沒了程三刀在,他說話也變得大膽了起來。
“車到山前必有路。”秦遠對他寬慰道。
他知道,程三刀不會給他們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既然對方這麼做,就說明,一定有什麼地方,是他們沒想到的。
“哼,能有什麼路?你走在我們後麵,往那麼前做什麼,回頭你出了意外,我們都要倒黴!”一個三十多歲的戰士抱怨道,有些看不慣秦遠這指點江山的模樣。
他叫鐘宴,是少府鐘文錄的兒子。
他一直看不慣秦遠,無非就是靠皇子身份,才跟他們平起平坐。
現在沒人了,特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有什麼說什麼了。
畢竟,在這裡,有人喜歡秦遠,就有人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