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遠吃過午飯就在書房看書,這個朝代的書,一點觀賞性都沒有,一連看了幾本,都看不進去。
“要是現在有個三國演義,孫子兵法什麼的,還不得震驚朝內外?”
秦遠放下書,如是感歎道。
隻是,他可不想自己寫出來,不然吸引太多關注,做什麼事也做不好了。
正在這時,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殿下,祁公子來了。”
大柱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遠笑了笑!
終於來了!
“讓他進來。”
在他們打獵回來時,秦遠就跟祁光說好,讓他晚飯後來找自己了。
一進來,祁光看到秦遠,就顯得有些緊張,走上前就想要下跪。
“參見殿下……”
看這貨這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就知道,今日文帝給他出的詩試,肯定完成的非常美滿。
不然,恐怕他現在都恨不得吃了自己了。
“行了,彆來這些虛套子!”秦遠擺了擺手,問他:“今日我那首詩,父皇聽了覺得如何?”
祁光說文帝聽完,龍顏大悅,準備封他為啟文侯了!
如今大周文風盛行,文帝封他個侯來激勵世人好學的精神,也不足為奇。
“那就好。”秦遠看著他,道:“其實我這次讓你來,是有一件事要讓你做。”
“啊?”祁光傻眼了,緊張道:“什,什麼事?”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想做?”秦遠反問,道:“不想做那就算了。”
“彆,彆……我做……”祁光見秦遠要起來,馬上答應,都不等秦遠說讓他做的是什麼事。
秦遠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重新坐了下來。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就跟你說了……”
“什麼?!”祁光臉色大變,嚇得想要後退:“又散播謠言?而且你這次,可是重罪啊……”
這哥們兒,是有多不想活啊!
上次說自己要謀反,這次的謠言,更加勁爆!
“少廢話,上次你也這麼說的,我死了嗎?”秦遠沒好氣道。
祁光還是有些不放心,你上次沒死,保不齊這次就真死了!
哥們,不要作死啊!
你真當你名字很難寫,閻王簿上寫不上去?
“行了,我自由分寸,你隻管聽我的!”秦遠不想跟他多說。
“出了事,我扛。”
見秦遠都如此信誓旦旦了,而且出了事他扛,祁光縱使再不情願,也隻能答應了。
“但,你老是讓我散播一些謠言乾嘛?”祁光突然狐疑的問道,目光直勾勾的。
秦遠心裡一驚,道:“沒事,回頭你就知道了!”
媽的,這小子果然懷疑自己了!
不過,秦遠也不怕,他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他不怕祁光會揭發自己。
知道真相,害怕的是這小子!
他最好不要知道,不然嚇得睡不著,可彆怪自己。
……
另一邊,蕭如媚吃過晚飯,就跟秦遠說一聲,去了躺娘家,把今天秋獵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趙雅玉幾人。
趙雅玉幾人聽到秦遠再次挫敗了烏倫,還讓他們連續進貢三年,都一陣震驚!
最近,這個廢物給他們的驚訝是越來越多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廢物嗎?
“而且,你們沒看他造出的那把神弩,竟然可以連發十矢……”蕭如媚繼續開口,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驕傲。
吳昭言和蕭昌文都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趙雅玉也神色震撼,然後站起來,就慌亂的開始收拾東西!
“娘,你乾嘛?”蕭如媚見母親把床單和衣服都收起來,好像要離家出走一樣,詫異道。
趙雅玉慌亂道:“還能乾嘛,跑路啊,你那個廢物夫君,私自鍛造兵器,還造的這麼厲害,聖上追責下來,我們肯定也被連累!”
在大周,私自鍛造兵器可是死罪!
蕭如媚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娘,你太膽小了!這事陛下已經知道了,什麼都沒說,還誇獎了秦遠一番!”
“真的?”聞言,趙雅玉才鬆了口氣,把行禮放了回去。
“我怎麼感覺,聖上好像對他越來越好了?”吳昭言好奇道。
“也難怪,他能兩次讓烏倫吃癟,陛下肯定開心。”蕭昌文道。
“隻可惜,他要去代北赴死,苦了我姐了。”
趙雅玉突然想起什麼,道:“照你們說的,陛下現在那麼喜歡他,又沒給他獎賞,那如果這時候,我們過去,請求聖上,收回讓他去代北送死的成命,也不是難事了!”
一聽這話,幾個人都瞪大雙眼,恍然大悟!
對啊,秦遠之前之所以要去代北赴死,是因為犯下大罪。
那他現在又立了功,功過相抵,如果他們去請求文帝,說不定真能免除秦遠去代北的旨意。
“娘,你吃錯藥了,我們管他的死活乾嘛?”蕭昌文不明所以。
趙雅玉氣的直接在他頭上打了一下,罵道:“你傻呀,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姐的夫君,真去代北赴死了,你真想你姐守寡一輩子?”
如果秦遠活著,他們還可能離婚,讓蕭如媚另行改嫁。
但要是他成了烈士,那大周可不會讓烈士的遺孀改嫁的。
就比如大嫂吳昭言就是這樣,蕭如媚的大哥戰死在鮮卑戰場,吳昭言哪怕還是個處,也沒法改嫁。
而且也沒任何男人,敢打她的主意,隻能默默忍受空虛寂寞。
所以,她最能理解蕭如媚,也不想她成自己這樣。
“這樣吧,明早上朝,我們就去上奏文帝!”吳昭言對幾人道。
這話讓其他幾人也點頭,事不宜遲。
如果秦遠在這裡,肯定會欲哭無淚。
媽蛋,我好不容易說動便宜老子,要去代北了,你們千萬彆來壞我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