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府上,蕭如媚就氣衝衝的快步走回了寢宮,秦遠跟在後麵,叫了好幾聲,她也沒理會!
秦遠停下腳步,摸了摸鼻子。
女人呐……
就一首詩至於嗎?
“殿下好!”正忙碌的小櫻看到秦遠,急忙嚇得行了個禮。
秦遠走過去:“小櫻啊,本殿這裡有首新作的詩,你聽一下。”
“啊?”小櫻有些懵:“遵命。”
秦遠咳嗽兩聲,道:“一個兩個三四個,五個六個七八個,九個十個十一個,脫光衣服都不錯……”
小櫻認識一些字,嘴裡跟著輕輕念了一遍,小手一抖,小臉刷一下子漲紅起來,好像一顆櫻桃一樣!
“殿…殿下,這邊忙完了,我去其他地方繼續打掃了……”
小櫻說著,就拿起木桶,轉身踩著小碎步,慌亂離開了。
走出好遠,她放下木桶,都快嚇哭了。
這殿下,怎麼有些不像好人?
嗚嗚,不想進宮了……
秦遠來到堂屋,讓大柱備好茶水,大概十幾分鐘後,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很快,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柱帶著祁延年父子走了進來,倆人手裡提著一堆禮物。
一進門,祁延年就恭恭敬敬給秦遠行了個禮!
“殿下,犬子不懂事,衝撞了您,老身已經好好教訓過他了,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計較了。”
然後,他急忙給祁光一個眼神。
“這是我們的心意,算是給您的補償,還望殿下笑納。”
他心裡有些惡心,好像用這種語氣和秦遠說話,都是一種羞辱。
隨著祁光打開木盒,秦遠看了一眼,裡麵都是上等絲綢,珍貴毛皮,以及珍珠,白壁,紫貝若乾。
秦遠吃驚:“祁太尉,你好有錢,平時受賄挺多吧?”
祁延年一頭冷汗:“陛下,這都是微臣多年為國,朝廷賞賜的!”
秦遠無語。
媽蛋!
沒乍出來!
狗東西!
他看出這倆人,對自己還是不服。
眼睛瞟了一下祁延年,不經意道:“你們想來求我,帶的這些東西也不夠啊!”
祁延年沒想到,這廢物皇子,胃口這麼大。
“那殿下想要多少?您說個數?”
“這些東西,我都有了,不喜歡,不如去你家看看,有我喜歡的,我就原諒你們了。”
祁延年嘴角抽了一下。
還去他家?
但,現在他們有求於人,隻能答應。
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我祁府給搬空了?
一小時後,秦遠從祁府走了出來,滿心歡喜,下人在旁邊,抱著一個木盒。
“殿下,這下您原諒犬子了嗎?”祁延年問道,表情好像死了親爹一樣難受。
秦遠看了眼旁邊的祁光,大度道:“嗬嗬,什麼原不原諒的,這件事我其實根本沒放心上。”
“好,多謝殿下。”
祁延年也鬆了口氣,然後招呼旁邊的祁光。
“還不快謝過殿下!”
祁光有些不甘,但還是恭敬道:“謝過謬親王殿下!”
秦遠擺了擺手,對他道:“下次記住不要這麼衝動了。”
“是是。”祁光點頭應承。
秦遠告彆後,就上了馬車。
“好好把謬親王殿下送回去,如果出了事,拿你是問。”祁延年吩咐車夫。
等到馬車載著秦遠,消失在視野後,祁延年的臉色,直接垮了下來!
“欺人太甚!”
“爸,不過就是挑選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沒什麼吧?”
祁光不理解,心裡還覺得秦遠傻,來了一小時,就隻挑了一些不值錢的。
“哼,你懂什麼,我們去送,和他來府上隨便挑,根本不一樣!”
這跟搶有什麼區彆,這要傳出去,肯定會被笑話一輩子!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難道,他是故意羞辱我們?!”祁光也明白了,怒火中燒。
這也太小心眼了!
祁延年冷哼一聲:“都是因為你!”
“我……”祁光自知理虧,羞愧難當。
“等著吧,我看他還能蹦噠多久。”祁延年咬牙,目光都是憎恨。
他可知道,六皇子想要秦遠的命,憑借秦遠在朝中的根基,隻有死路一條!
秦遠回到府上,就打開了木箱。
看著裡麵的半箱子戰利品,他笑了。
“他們肯定以為我傻,專門拿不值錢的……”
殊不知,這些都有大用!
他拿的,都是祁延年的物品,包括他的毛筆,楠木發簪,以及綬帶。
秦遠把發簪插在頭上,又拔下。
“有了這些,太尉府就能被自己所用了……”
秦遠把木箱放好,就回了寢宮。
寢宮裡,蕭如媚把草席鋪在地上,還把自己的被褥枕頭都扔下去了。
“你乾嘛,哎呦!”
看到這一幕,秦遠發出一陣怪聲。
蕭如媚淡漠道:“我暫時不想跟你睡一張床。”
說著,她就繼續整理起了被子。
秦遠苦逼道:“那你為啥不睡地上,讓我睡?我就不!”
傻妞啊,那些都是策略,懂不?
唉!
你真以為你男人是色狼?
好吧,雖然有那麼一點……
蕭如媚微微一愣,看了眼地上,冷笑道:“好啊,你讓我睡地上?那我就回娘家睡!”
秦遠都懵逼了。
媽的,古代和現代的女子都一個性嗎?
怎麼都是受了氣就回娘家?
“隨便你,我是不可能從床上下去滴!”秦遠拉下蕭如媚的被子,蓋住自己,上麵隱約還能聞到一股香味。
沁人心脾。
哼,老子來了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還受你的氣不成?
蕭如媚見秦遠拿自己被子,隻覺得一陣肮臟!
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臥槽……”秦遠垂死病中驚坐起!
這虎妞來真的?!
蕭如媚走出寢宮,大柱連忙跑過去,諂媚道:“蕭王妃,您要去哪兒,用不用小的備車?”
“備車!”蕭如媚冷冷看了他一眼,徑直離開。
蕭府。
趙雅玉,大嫂吳昭言她們,見蕭如媚突然回來,而且眼眶泛紅,好像受了委屈,一個個嚇得不輕,以為發生了什麼變故。
蕭如媚一五一十告訴他們經過,他們也從驚訝,變成了憤怒!
他們光是聽那首詩,就已經麵紅耳赤了!
那廢物,竟然還把這首詩當眾念出來?
但,他們沒注意到,一旁的蕭昌文,臉色非常不自然。
一個兩個三四個……
這詩怎麼那麼熟悉?
這不是自己寫那首一片兩片三四片嗎?!
這一刻,他大腦都宕機了!
難道自己那首詩,是這廢物丟的,原來那首白日依山儘,真的是這廢物寫出來的!
但,他不就是一個公認的廢物嗎……
蕭昌文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