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來到監牢,孫長孝已經重新被捆綁在了審訊室裡。秦遠走進去,看著他,一臉戲謔。“來人,給我繼續用刑!”孫長孝臉色大變!那種刑罰,他可不想再嘗試了!秦遠看出他的慌亂,阻止了孔定平,看向他:“或者,你也可以選擇順從,這樣免受皮肉之苦。”“順從?你休想!”孫長孝咬牙。秦遠“嘖嘖”兩聲,道:“怎麼這麼不聽話?那好吧,那就隻能讓你繼續痛苦了!”“你要知道,最後你肯定難逃一死,是在痛苦中死去,還是舒舒服服死去,你自己選。”孫長孝聞言,神色一變,明顯有了動搖。他也知道,自己已經難逃一死了!“而且,你死了,虞清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反而還會說,你是條忠誠的狗。”秦遠道。“你彆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說的!”孫長孝狠心道。“那好吧,像你這麼忠誠的狗,不多見了,畢竟,如果是虞清國,他絕對不會這麼做,畢竟,對方也不是你的爹娘,虞清國肯定會說,你是條忠誠的狗兒子。”秦遠搖頭。孔定平大笑。“孔定平,既然他想當狗,那就隨便吧!”“得嘞!”孔定平就要對他用刑。看到那木驢,勾起了孫長孝痛苦的回憶,他臉色駭然!“等等,等等……”秦遠一揮手,孔定平停了下來。孫長孝看著秦遠,眼睛都是貪婪:“讓我活下去,我什麼都告訴你們!”秦遠沒有說,他能不能活下去?他看著孫長孝,笑道:“那就要看你怎麼說了,如果你在這當中,犯的罪比較少,也不是不能活下去,但是如果你不說,那我會默認,你跟虞清國是同黨,你必死無疑。”總之,一句話。你說了,如果你在裡麵罪小,還可以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孫長孝自然明白該怎麼做。“行,我說,我說……”見他妥協了,秦遠也滿意了。“給他鬆綁。”秦遠道。“殿下,那這木驢還用嗎?”孔定平問道。孫長孝驚駭萬分!“不用了,先放著,一會兒看看情況。”秦遠道。孫長孝已經被鬆綁了,渾身嚇出冷汗。秦遠冷笑道:“說吧,你都知道什麼?”“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孫長孝搖頭。“嗯?”“不,不對,我知道,但是知道的不多……”孫長孝意識到說慣嘴了,趕緊改口。“那就趕緊說,知道多少說多少,彆廢話!”孔定平罵道。孫長孝惡狠狠看了他一眼,呼出一口氣,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就知道虞清國豢養死士,而且,知道他們的營地在哪裡。”“營地?!”秦遠一聽,趕緊追問:“在哪兒?!”這可不是隻知道一點了!“他們現在豢養死士的地方,也是我偶然間推斷出來的,這種事,虞清國不會告訴我……”孫長孝道:“因為之前鷹眼寄信給他師哥,我偷偷看了一下,是寄去了遼陽郡那邊,所以我推測,他們的大本營,很可能在那邊。”遼陽?“原來在這裡!”孔定平也道。“這隻是我的猜測。”孫長孝道。“然後呢?”秦遠問道。“我隻知道,虞清國豢養了不少死士,還有謀反意圖……”“你有證據指認他嗎?”聽到秦遠的話,孫長孝搖頭:“沒有,虞清國這人做事非常謹慎!”“沒有證據,你說個屁啊!”孔定平惱怒。這跟沒說一樣!“也不算完全沒用,如果他們的大本營,真在遼陽郡,那就給他們來個一鍋端。”秦遠思襯。“對了,還有一件事,雖然不足這件事,但,也算證據!”突然,孫長孝想起什麼,道。“什麼事?”秦遠追問。“是虞清國府上那個管家。”管家?“這管家怎麼了?”秦遠問道。“他不是普通人,而是當年的挖心大盜,丁玉顯!”孫長孝道。丁玉顯?!聞言,除了秦遠,其他人心跳都停滯了一下!“丁玉顯?!!”鄧秋華也十分駭然!他跑過去,抓住孫長孝的衣領,臉色發白,道:“你說的是真的?!”孫長孝點頭,平靜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騙你們。”這話倒是對的。一時間,除了秦遠,所有人臉色都驟然改變。那些護衛,都一個個嚇住了。“他是誰?”秦遠問道。“殿下,我聽我爹說過,你有所不知……”孔定平把丁玉顯做的事情,告訴了秦遠。“挖心大盜?吃人心?”秦遠聽完,也感覺不寒而栗。而且,他還得到一條訊息!那就是,這個丁玉顯,絕對是大周全力通緝的人物!甚至,不亞於謀反的罪人!“這個虞清國,膽子這麼大?!”孔定平也被嚇到了。留在身邊還不行,還要當管家,天天見人?“這就叫燈下黑,那個管家,我見過幾次,陰森森的,我以為隻是體弱多病。”鄧秋華道。然後,他二話不說,道:“我馬上通知人手,把丞相府控製起來,抓捕丁玉顯!”說完,他就準備命令護衛,去通知陛下了。隻是,秦遠卻打住了他。“等等!不能這麼做!”“為什麼?”鄧秋華不明白:“殿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如果他突然跑了,那我們想抓到他,就難於登天了!”這可是他們抓了二十年都沒抓到的人!“他已經在丞相府潛伏了這麼長時間,肯定一時半會跑不了,但如果你去抓他,驚動了虞清國,對方肯定會有所防備,到時候抓了丁玉顯,虞清國怎麼辦?”他們現在,還沒抓虞清國的確切證據。光是窩藏罪犯,虞清國也可以說,自己也不知情,對方隱藏身份。畢竟,沒人見過丁玉顯的真正麵貌。“這……”“我覺得,謬親王說的也對,現在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以後來個一鍋端。”孫長孝給他們出主意。“沒錯。”秦遠也點頭。他看向孔定平,道:“孔定平,你一會去喊人,咱們明天就出發,去遼陽。”“殿下,我也去!”鄧秋華道。“你們彆去了,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秦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