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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將洞口封印,金光若隱若現,借著這道金光,天真也仔細打量戰景逸一眼,仔細一瞧戰景逸的頭,天真不由神色古怪起來,疑惑道:“你也是僧人?”
戰景逸此時的形象很古怪,之前自己剛進入遺落島的時候,就被燒得差點毀容,好不容易傷勢恢複了一些。
但在神光寺,自己又為了伏擊駱義海,把自己埋在土下,被大火燒得體無完膚。
如今,雖然燒傷的地方差不多都恢複了,腦袋上,還是留下了幾個不規則的疤痕,乍一看上去,倒是真的有點像是僧人的戒疤。
之前天真心急誅妖,加上天色也比較黑,沒有注意到,此時仔細一瞧,才看清楚戰景逸的模樣,還以為戰景逸也是一個和尚。
戰景逸本來還想要解釋,隻是話剛張口,突然腦袋靈光一閃,眼珠子遛遛打轉一圈,頓時臉上露出悲憫之色。
下一刻,戰景逸拿手捂著臉,微微抽搐的肩膀,能聽到戰景逸沙啞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哭腔,低聲道:“我算是一個僧人吧。”
此刻,戰景逸在心中暗念,自己可也沒說錯啊,自己在之前得到的寶塔內,也算得到了佛家的一些傳承,所以說算是一個僧人也沒錯的。
見戰景逸一臉悲傷,搞得天真有些措手不及,連忙安慰了一陣後,卻見戰景逸越哭越厲害,雙眼通紅的厲害,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為何如此之說?難道你不是僧人?”
聽到天真的詢問,戰景逸擦著眼淚,心道:“媽的,沒想到這種野外得到的洋蔥,榨成汁這麼刺激。”
深吸口氣,戰景逸在心裡調整了下情緒,臉上又露出悲憤的神情道:“不敢隱瞞大師,我所在的寺廟,被一個妖魔所破,眼看到了垂死關頭,一位外來的高僧救了我。”
“外來的高僧?!”
天真聽到這裡,目光不禁一亮,要知道,在遺落島,也是有佛門的,隻是佛門很式微,如果不是有一些大人的照應,早就被神宮給取代,但即便如此,也被壓得喘不過氣。
天真是真心希望,能有幾個高僧出世,力挽狂瀾,但這種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哪裡會那麼容易。
如今聽聞,外來高僧這四個字,天真心裡怎麼可能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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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戰景逸接下來的話,卻是潑了天真一盆冷水,隻見戰景逸雙眼布滿了血絲,哭道:“那位大師為了救我,展現了無上佛法,最終雖然斬殺了妖魔,但自身元氣大損,最終坐化圓寂了。”
聽到這裡,天真不禁心頭一冷,惋惜之餘,反而生出了幾分懷疑,要知道,能稱呼為高僧的,肯定有自己獨到之術,怎麼會輕易被一隻妖魔所殺。
若是真的斬殺一個妖魔,就搞得自己元氣大傷,那也不能稱呼為高僧了,要不是戰景逸的話裡,不免有幾分虛假,或是誇大。
或者說,即便是真的,但僅僅隻是如此實力的普通僧侶,又有什麼用途?
……
想到這些,天真雖然表麵上神情平淡,不露風水,但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可見心中是怎樣的傲慢和不屑。
天真和尚臉上的這點神情變化,自然瞞不過戰景逸,但戰景逸早就有所準備,道:“那位高僧曾說,他之所修與眾不同,而且,他曾經發下大宏願,要以佛法渡儘天下,隻是為了救我,情急之下,才將妖魔斬殺,破了大誓,這才憂鬱而終。”
戰景逸的話越說越懸,恨不得把自己看過的小說的橋段搬出來,讓天真聽得一愣一愣,渡儘天下,這等宏願,是何等人物才敢立下的重誓。
下一刻,隻見戰景逸說著話,一串佛珠出現在手上,佛珠並非普通的念珠,而是由人的眉心骨所打磨出來的。
這串佛珠,還是當初在三公子的府邸內,佛道爭鋒,大戒和尚給戰景逸的,佛宗秘寶佛珠,持有此物,佛門神通臨時增幅20%,還可以讓自身修煉效果提升40%。
更厲害的是,消耗自身佛力或精神力,激活神通後,可顯現出佛宗法相神通來自己作戰。
將佛珠拿在手中,戰景逸道:“高僧坐化之前,曾賜我一寶,說內藏他苦修佛法,我自行剃發,正是想要延續高僧之路,確不懂開啟之法,至今還不得門路,真是愧對了高僧的一片苦心。”
如果說,之前是戰景逸信口開河,那麼此刻拿出佛珠的一刹那,天真心裡,真的動搖了!
這串佛珠,金瑩剔透,猶如瑪瑙,上麵纏繞著絲絲佛力,光華內斂,特彆是那顆佛頭,裡麵似乎藏有佛靈,身軀扭動時,就有佛紋浮現。
天真就算不知道這串佛珠的來曆,也能看出,這是一件佛門重寶,堪比舍利,隻見戰景逸雙手捧著佛珠,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那位高僧是何方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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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手,雙手合十,心裡默念清心咒,壓製下自己內心的貪婪,雙眸微閉,但也不忘記繼續詢問。
其實,在戰景逸拿出這串佛珠的時候,天真的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這樣的佛門重寶,可不是什麼凡間俗物,隨便拿出來就能當做寶貝。
除了真如一些佛教大德,又有幾人能夠有此重寶,更何況,天真也看得出來,這件佛珠,已經認了戰景逸為主,這就是最有力的說明。
如果不是那位高僧親傳,此寶決然不會認一個山野匹夫為主,一想到這裡,天真的心仿佛就在滴血,若是這件寶物,認自己為主,自己的佛法造詣,必然再上一層樓。
真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投效將軍府,獲得大將軍的支持,重振佛宗威名,絕然不在話下。
“那位高僧法號喚為大戒!”
戰景逸哪知道佛珠是不是大戒,乾脆就直接把給大戒的名號報了出來。
“大戒……”
天真皺眉深思許久,嘴中呢喃片刻,雙手向著西方一拜,道:“無相無我,戒律森嚴,果然是大師。”
隻見天真長吐口氣,回頭看了眼戰景逸手上的佛珠,咬咬牙,一跺腳道:“也罷,你且跟著我,我傳你一些律宗真言,或許有機緣,能讓你開啟此佛珠傳承。”
天真這樣說,其實心裡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在天真眼裡,戰景逸畢竟是一個山野村夫,即便開了傳承,也未必懂得其中奧妙。
到時候,讓他把經文撰寫出來給自己,等以後再想辦法,讓他解開了佛珠之間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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