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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還是做成花盆比較好……”
聽著天女自言自語的話語,戰景逸內心猛地一驚,他知道天女怕是在剛才被打慘了,這個時候,要改主意了,打算扭掉自己的腦袋來泄憤。
知曉了天女的心思後,戰景逸反而感覺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就小了很多,一狠心,既然現在橫豎都是死,那我憑什麼任你宰割?
實在不行,那就自爆了,就算是死,也能咬下二兩肉來,也不虧來到這人世一輩子,隻是可惜,沒有看到歐法立死在自己的眼前,有些遺憾。
抱著這樣的想法,戰景逸眼神中投射出一抹狡詐的精芒,笑道:“我的腦袋比較圓,做花盆和酒壺,都不算很理想。”
戰景逸的話,讓天女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天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起來。
隻見天女手指輕輕向前一伸,尖銳的指甲就刺破了戰景逸喉嚨上的皮膚,隻需要再用點力氣,就能把戰景逸的喉嚨撕開。
“那你跟我說說,你的腦袋,做成什麼比較好呢?”
戰景逸渾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正在天女的指甲下,被一點點刺破了皮肉,臉上隻是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諷。
戰景逸那雙眼睛,在天女身上上下掃視一圈後,笑道:“你要是覺得可以用的話,我倒覺得,我這顆腦袋給你做個靈位,也許也不錯。”
這個清奇的答案,配合上戰景逸那淩厲的眼神,倒是令天女出現了那麼短暫的一愣神,似乎天女也未想到,哪怕到了這一刻,戰景逸居然還敢來挑釁自己。
就在天女愣神的刹那,戰景逸腦海中的精神力猛地膨脹開來,腦海中的天機珠這一刻也瘋狂的轉動起來。
戰景逸的眼睛中爆發出道道金色的冷芒,一時間,爆發的精神力,令周圍的虛空都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形成了黑洞一般的黑暗。
天女雖然是受了傷,但並不代表她對危機就毫無預感,察覺到不對勁,天女下意識反手抽在戰景逸肩膀,腳下一滑,身影轉瞬間就退開了十餘米外。
再一瞧,發現自己之前站立的位置,已經被一片黑洞所籠罩,精神力形成的空間波動將周邊所有的東西都吞噬一空。
可以說,如果不是天女的反應很快,逃離得也很果斷,那此刻的她,就不是隻有手臂上那幾道血痕了,恐怕整個人也會被吸入到空間黑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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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旦進入黑洞之中,就算是天女,也會迷失其中,生死難測。
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和自己胳膊上的血痕,天女的雙眼微微眯起,內心還是微微有些震驚,看向戰景逸的目光,再沒有方才的那種輕視。
她也沒想到,戰景逸已經變成了這樣,居然還有反擊的力量,這倒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
“好,很好,我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傷到我,我一定會拿你的腦袋做個靈位,然後寫上你的名字,送給林雅兒,讓那個老太婆好好珍藏。”
說話間,天女的身影就在戰景逸麵前模糊了起來,而戰景逸方才被天女一巴掌抽到了肩膀,感覺半個身子都要碎裂了一樣。
此刻的戰景逸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麵前那飄忽不定的手指,已經近在咫尺,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住了,母親!”
在戰景逸的心中,一聲沉重的歎息如同遠處的鐘聲,回蕩在空曠的胸腔內。自從他從死亡的邊緣複活以來,每一個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為了追尋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隻是,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見到母親、妹妹和父親,能夠再次重聚,他多麼希望能夠再次見到母親、妹妹和父親,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
他多麼希望能夠親眼看到歐法立倒在他的麵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這一切,似乎都已成了奢望。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因為,自己就要死去了……
不過,戰景逸閉目了片刻後,預想中的死亡,卻並未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戰景逸心中微微發愣,困惑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後,才發現自己和顏偲夏兩個人,居然已經在天女百米外的大石頭上。
就在戰景逸有些困惑中,就見樹林深處,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邁著大步走了出來,看似很遠,但又感覺很近,感覺很近,卻又看似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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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遠似近中,等戰景逸回過神的時候,身材魁梧的壯漢,已經停在了戰景逸和顏偲夏的麵前,壯漢看著倒在地上的戰景逸,笑道:“來得剛剛好!”
“剛剛好?”
戰景逸看著這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麵相很陌生,找不到一絲熟悉的線索,自己似乎並沒有見過,這個陌生人究竟是誰?
仿佛看穿了戰景逸的心思,身材魁梧的壯漢微微一笑,也沒多做解釋,隻是下一刻,就見魁梧壯漢身體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他的身體迅速變高、變粗。
轉眼間,一棵高達百丈的巨樹拔地而起,直衝雲霄,高聳入雲的樹乾直插雲霄,仿佛直通天際,似乎要與天穹比肩,展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磅礴氣勢,讓人心生敬畏。
巨樹的樹乾粗壯無比,表皮呈現出深褐色,樹皮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深淺不一的紋路見證了它的滄桑曆程,一眼望去,至少需要幾十個人手拉手才能勉強環繞一周。
“這……”
看到這一幕,顏偲夏已經徹底震撼了,也讓戰景逸瞬間知道了,剛才那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居然是世界樹,也就是樹人之皇幻化出來的?
巨樹的樹枝如巨大的龍爪,扭曲而又生動,向著四麵八方伸展開來,猶如一座綠色的華蓋,遮天蔽日,翠綠的葉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每一片葉子都像是經過了精心的雕琢,呈現出完美的形態。
戰景逸的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了一絲苦笑:“原來是您老,但就不能早點來麼?這都半個多小時了,再來晚點就隻好給我收屍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但也透露出對生命無常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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