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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仲這些人看來,明明是鬼眼大人和天女,以戰景逸為人質進行威脅,結果,到了現在,紙人女皇毫不留情的出手,顯然是根本沒有把戰景逸放在心上。
辛仲他們不是笨蛋,到了如今,已經在猜測,是不是外麵傳說的,戰景逸是林雅兒的兒子,也是假的?
也許,林雅兒的兒子早就死了,而林雅兒為了給兒子報仇,所以隨便指定了一個人,假冒她的兒子。
她布置下這麼大的局,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給自己真正那死去的兒子報仇?
直到此時,辛仲才覺得把林雅兒所布置的一切都看穿了,心中也不禁在暗暗心驚的同時,也在恥笑戰景逸,覺得他自己隻是個玩偶,卻不自知。
這個布置,一直都把所有人瞞住了,讓所有人,甚至是鬼眼和天女兩個大人,都渾然不知這一切都是林雅兒的布局。
這樣一來,就導致棋差一籌,從一開始的有利狀態,變成了步步受製,說到底,戰景逸在兩邊的鬥爭中,所扮演的不過是一抹拋棄的棋子罷了。
辛仲心中正在暗自分析的時候,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戰景逸,並非無知無覺,隻不過戰景逸此時在意識的最深處。
隻見在戰景逸的意識最深處,一張翠綠色晶瑩剔透的樹葉正漂浮在這裡,整張樹葉,仿佛一塊珍貴的翡翠,綠得如此鮮豔。
葉子上布滿了細小的紋理,這些紋理如同生命線一般,將整片葉子緊密地連接在一起,葉子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生命力,仿佛在跳動著生命的旋律。
此刻,葉子上有一道裂紋,而此刻第二道裂紋也正在出現,但這些都不是最讓戰景逸驚奇,畢竟樹人之皇給自己的這枚生命之葉,之前在和巨蛛打鬥的時候,就救過自己一命。
最奇異的是,此刻,在樹葉上出現了一團分魂,居然是自己的母親,林雅兒。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的母親居然將她的一縷分魂附著在了這上麵,讓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逸兒,我留下的分魂被激活,也說明,你到了生死危急之時,我當初留下這縷分魂,也是為了有一天你萬一遭遇了生死之劫,我可以助你脫困。”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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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母親的分魂,戰景逸不禁心中暗自感動,也讓他之前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不少。
“逸兒,我和紙人女皇等人曾經思量過,如果說在我們幾個人的聯手下,輪回教還要想翻盤,就一定會打你的主意,現在來看我們想得不錯,現在的我,肯定是沒有管你的死活,不過你不需要擔心,有我的分魂在,再加上世界樹的本命葉,你的生命是無恙的。”
“這個時候,你隻需要靜靜地等待,等到最關鍵的時候,再脫困不遲。”
戰景逸點點頭,看著麵前自己母親的分魂,一時間不由感歎起來,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現在這一刻,自己終於感受到了。
……
此刻的外麵,天在哭,地在眠,萬物同倫為祭,整個輪回世界都仿佛要淪為末日。
當血之道籠罩大地,天已經不再是天,已是黃泉九幽,唯有的生機,也不過是血海之中,那一縷丹霞道火。
瑩瑩之光,定力在血海之中,仿佛千錘百煉,定海神針,若不是這一縷道火鎮壓,怕是這片世界,早就淪為一片死寂。
遠處的涼亭內,薑一山手握玉扇,遠遠看著頭頂這一片深沉血海,反而心情不錯的樣子。
之前,他使用的水晶球,在此刻已經沒有了作用,要知道,這一刻,整個區域都已經被兩名真神境的高手所籠罩。
況且兩位真神境的高手,放手一搏,並不是誰都能夠輕易窺竊的,如果不是這一刻,這場戰鬥並不是在西區所在的浮島上戰鬥,恐怕整個西區早已經死寂一片了。
但即便是如此,這片血雨所籠罩的範圍也越來越大,如果這樣下去,恐怕這片世界即將沉淪。
雖然明知道如此,但薑一山卻一點都不在乎,端坐在涼亭裡,反而有些興致勃勃的樣子,配上這家夥不凡脫俗的相貌。
還真有點,笑談間強擄灰飛煙滅的感覺。
相信,如果現在是在拍電視劇,這家夥即便是個配角,憑借這一段,也能吸粉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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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虛空中劃過的銀霞,隻見一把長劍出鞘,“噗哧!”一聲,一顆黑漆漆的頭顱,滾落涼亭前。
就在薑一山的身旁,那名全身包裹在黑暗裡的神秘人,將手中長劍一收,身子斜靠在涼亭上,聽完薑一山的話後,隨手奪過薑一山手上的扇子。
玉扇展開,扔下四個大字後,冷眼凝掃周圍樹林裡,隨著血雨出現的這些奇形怪狀的生靈,這些聖靈仿佛就天生和血肉之體有仇,要屠戮有生命的人群。
而對付這些生靈,最直接的方式,也比不過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更合適,雖然不確定腳下的玩意,究竟是頭顱還是屁股。
但樹林裡,那些本是生出窺竊心思的怪物,在看到那名神秘人的手段後,卻是在第一時間紛紛退去。
薑一山接回被同伴扔回來的玉扇,看著扇麵上“狗屁不通”四個字的評價,不禁抱怨道:“我就是在自娛自樂一下,連點麵子也不給。”
“再等下去,不等這些畜生出手,咱們也要跟著倒黴,我方才看到已經有人受不了,寂滅之聲,把自己當作祭品葬天了,你覺得咱們能撐多久?”
神秘人說的話看似很隨意,隨意的更像是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隻是拋出的問題,卻一點都不輕鬆。
薑一山沒說話,隻是將目光看向斷崖那邊,猶如精靈一般的少女,似乎察覺到了薑一山的目光,即便相隔非常之遠。
天女回眸的一笑,那雙猶如寶石一般清澈的眼睛,令薑一山全身直冒雞皮疙瘩,迅速把目光收回來,不敢再看過去。
薑一山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看樣子林雅兒他們是真的不在乎那個小子,咱們都是被當棋子了,還能左右大局?想多了,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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