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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何必咄咄逼人!”
巫毒教的教主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壓力,大聲喊道,他不想讓葛麻活佛再繼續上前,怕自己受不了葛麻活佛的身上的壓迫感,而和黑馬教主一樣轉身逃走。
如巫毒教這樣的大教尚且如此,其他那些小教派所麵臨的壓力,就可想而知了。
即便是那教廷的紅衣大主教,此時,也已經將手掌放在十字架上,目光嚴肅地盯著葛麻活佛,仿佛下一刻,就要狂暴出手。
見狀,葛麻活佛居然真的停頓下腳步,在距離眾人十丈之外,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所求,隻願一些糧草,一些抵禦風寒之物而已。”
說話間,葛麻活佛麵容展露出笑容,有如春日陽風般,令人心生暖意,看不到絲毫的敵意,更不像是一個進攻者應有的模樣,反而就像一個普通化緣的僧人。
隻是誰都不敢忘記,在這之前,葛麻活佛可是信手之間,就把同為西域大教的黑馬教主給渡化成僧。
“嗬嗬,說得好聽,你們佛宗拿了糧草資源,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我們全部吞並,與其如此……”
說話的人是巫毒教的一位長老,巫毒教這次因為弟子得罪了宗人府,被安排的位置也是很不如人意。
可以說,他們的營地所在,正是這次佛宗與各小教派衝突的最前沿,就在之前,已經有一些弟子被莫名渡化成為佛宗傀儡。
如果不是實在打不過葛麻活佛,怕是這位長老,早就要和葛麻活佛一較長短,拚個你死我活了。
不過,這家夥也是個狠人,心中知曉自己雖然可能不是葛麻活佛的對手,卻是一點都不慫,讓門下弟子舉起火把,冷冷一笑:“我們雖然不是佛宗對手,但若是佛宗要硬搶,那我們大家乾脆一起玉石俱焚吧。”
“沒錯,玉石俱焚,看你佛宗能否撐到最後!”
這個時候,隨著這位長老的後麵,也有人冷笑道,似是被巫毒教這位長老提醒後,紛紛傳訊下去,一旦佛宗繼續逼近,馬上就把儲蓄的糧食全部點燃。
“諸位施主可能誤會了,今日小僧來此,隻為化緣而來,並無惡意。”
葛麻活佛神情平靜,反而後退一步,令眾人麵色緩和許多。
“誤會?那麼黑馬教主也是誤會?”
有人指著黑馬教主的身影,開口質問道,這都在眼前的案例,還能怎麼狡辯?
聽到有人問到此事,葛麻活佛卻點點頭道:“這位黑馬教主能夠了卻紅塵,明白了因果循環,正是他大徹大悟的好事,至於諸位施主,貧僧可保證,佛宗並未有加害之心,與諸位隻有教義之爭。”
“那麼我們被強行渡化的弟子呢?”
這個時候,一位教主追問道,就在剛才的衝突中,他這裡也有數名弟子被強行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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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緣法。”
葛麻活佛繼續說道:“貧僧與各位一賭教義之爭,諸位施主贏貧僧一次,貧僧就放十二人,若是貧僧僥幸一次,可請各位施主施舍二石糧。”
如果戰景逸在這裡聽到葛麻活佛的話,怕是堅決不會去賭,且不說實力的差距,即便是贏了也不劃算。
一石,等於一百斤糧食,贏一次就是二百斤糧食,足夠解決佛宗這次上下一次飽飯了。
換下來十二人,怎麼算怎麼虧,何況這些人還都是自己的人,裡裡外外都是虧本的買賣。
不過,這些教主們顯然對數學的概念非常模糊,二換十二,隱隱覺得還是有得賺的。
至於實力問題……他們有的選麼?
麵對葛麻活佛這樣的人間活佛,他們根本沒有得選,對方肯用賭的方式來解決,已經是給足了他們這些人的麵子。
在場的幾位教主相視一眼後,相互點點頭,教廷的紅衣主教作為代表,惡狠狠地咬著牙關道:“好,我們賭了!”
……
與此同時。
在佛宗的駐地上,兩個僧人盤坐在一條溪流邊,前方的熱鬨,似是與他們無關緊要一般。
潺潺的溪流聲中,天海和尚從入定中清醒過來,雙眼睜開,待看到大戒和尚後,天海和尚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來,雙手合十,畢恭畢敬地向大戒和尚作一佛禮。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天海多謝大護法指點。”
這次在戰景逸這裡吃了個大虧,加上對戰景逸的執念,險些讓他心中生出心魔來,哪怕隻是一個記恨的念頭,也會成為阻擋他佛法的絆腳石,甚至最終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終不可收拾。
在那最關鍵的時刻,大戒和尚出手,為他化去了卡在胸口的那股怨氣,無形中幫了他一個大忙,令他久久不能再有所前進的佛法,終於又有了精進的跡象。
麵對天海和尚的答謝,大戒和尚卻沒有理會他,目光看向天空,麵色反而露出悲苦之色。
過了好一會,才見大戒和尚雙手合十,自言自語道:“師父曾言,我有一劫,應在佛宗弟子的身上,我本以為是你,原來不是。”
天海和尚:“???”
不明白大戒和尚究竟想說什麼,就在天海和尚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被大戒和尚揮手打斷。
隻見大戒和尚的目光看向麵前深林,本來返老還童,年輕了十多歲的麵容,此時反而出現了難掩的滄桑,深沉的眼眸下,神情逐漸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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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海和尚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他耳朵一動,突然聽到樹林中有一陣腳步聲奔來,緊跟著,就聽身後不遠傳來一聲帶著嬉笑調侃的聲音:“阿彌陀佛,恭喜大護法功德圓滿。”
“放肆!”
天海和尚聽得出對方那種調侃的口吻,心中驚怒的同時更是感到詫異。
這裡可是佛宗的駐地,不提大戒和尚在佛宗內那超然的地位,如今更是修成佛果,真正如同人間活佛一般的人物。
是誰敢在這個地方,如此放肆?
天海和尚回過頭來的一刹,就見樹林中陸陸續續地走出一眾僧人。
“你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走來的這些僧人,天海和尚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這些僧人的步伐很遲緩,邁步走來的時候,周圍的光線似乎也在同時昏暗下去,一種壓抑、詭異的氣息,不知不覺彌漫在整片樹林中。
這個時候,天海和尚注意到這些僧人的頭頂,居然刻畫著用鮮血畫成的詭異圖章。
“我們!……我們怎麼了?”
黑暗中,那個戲謔的調侃聲繼續追問道,絲毫沒有任何的莊重之氣。
天海和尚回過頭將目光看向大戒,發現大戒的麵容上無喜無悲,沒有任何觸動的模樣,隻是眼神卻變得更加複雜苦澀。
看到大戒和尚這種微妙的態度,天海和尚不禁在內心中暗叫不好,他很清楚此時大戒和尚此時的實力如何,用人間活佛,神仙級的人物來形容也不為過。
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道宗掌教親至,也不至於讓大戒和尚如此這般,此時的大戒和尚,展露出如此悲觀的神態,對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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