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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隨著殺戮的進行,月光下,就見百餘士兵,騎在戰馬之上,手持長刀,圍繞著四名黑衣人圍成的圈子打著轉。
而其餘的黑衣人,都已隨著那些普通的守衛,一並葬身在眼前這支精銳士兵的馬蹄下。
“要結束了!”
看到這個情景,肥豬長歎口氣,已經不打算再看下去,這些士兵的實力超出預料之外的強,這個時候,除非是出現四級以上的覺醒者,否則一旦被狼群包圍,想要殺出去並不容易。
而眼前還活著的四個人中,為首最強的那位,實力也並不算高,也就媲美三級巔峰的覺醒者而已。
而此人,眼下還要照顧另外受傷的三人,在肥豬看來,這一場戰鬥,如果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基本上是毫無任何希望可言。
此刻的戰景逸卻不這樣想,他一直在遙望著周圍的樹林,就在剛才,他那強大的精神力賦予的超強感知,已經察覺到,四周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開始收緊。
而這張大網的目標,正是眼下渡口的這一支狼群士兵和那名官府小將。
觀察了許久後,戰景逸和肥豬、王一低聲道:“不要著急,今晚的好戲才剛剛要開始!”
一開始,戰景逸就在懷疑,在這些來襲的黑衣人中,厲害的也隻是那麼幾個,難道他們真以為僅僅靠這麼幾個黑衣人,就能襲營成功嗎?
這樣一想,再加上剛才戰景逸感知到的動靜,戰景逸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就如這些元兵用那些漢兵做誘餌是一個道理。
有句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戰景逸猜測,眼下的這一夥黑衣人,同樣不過是誘餌,否則,怎麼會裡麵就連一名真正的高手都沒有。
就在這幫士兵大開殺戒的時候,他們沒想到,就在不遠處的密林內,也正有另一夥人,同樣也是打著和他們一樣的想法。
畢竟根據王一的介紹,這個壁畫的世界寬廣不知邊界,而這裡的朝廷是一個叫大乾的王朝,而這個朝廷也正值如日中天的時候。
所以,在這樣的背景下,這些人想要掠奪朝廷的寶物,當然要做好密不透風的準備,否則,消息一旦泄露,那這些人恐怕就要麵對整個官府的通緝了。
……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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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戰景逸囑咐了兩人之後不長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群黑乎乎的烏鴉,就仿佛被什麼東西驚動,紛紛從樹林中飛起,密密麻麻的數量,不由令士兵一個個抬起頭來觀看。
很快,這些烏鴉盤旋在渡口的上空,猶如形成了一片久不散去的烏雲,居然將整個天空遮蓋起來,這樣一來,本是銀亮如晝的天空,一時黯然一片。
隨著月光被遮擋,這些士兵頓覺眼前一黑,身上被賦予的力量,竟然在迅速消退下去。
一時間,恐慌的氣息在士兵的周圍蔓延,那些之前不畏水火,不懼衝鋒的戰馬,此時,居然也開始不安分的,在地上麵上摩擦著自己的四蹄。
“冷靜,起戰鼓!”
看到這個情景,為首的那位小將手持長槍,聲音猶如炸雷般,覆蓋著整個渡口,很快,一麵小鼓就被小將從腰間取下。
得到小將命令,其餘士兵見狀,紛紛取下腰間小鼓,齊齊拍動下,頓時,鼓聲如潮,一陣陣鼓音蕩來,混合著一股肅殺之氣,令天空上的烏鴉開始驚慌不安四散而逃。
一邊的王一趴在戰景逸身邊介紹道,因為現在的世道萬宗齊聚,各種奇怪的事情較多,所以,驅邪鼓正是士兵的標配在身上的護身符。
鼓麵是經過有德高僧加持過的金剛咒,平時可以作為樂器,若是一般遇到了邪祟,士兵可以取出,用鼓樂驅逐邪祟。
“你們看,有人!”
眼看頭頂烏鴉散去的時候,一縷金燦的光霞閃爍,不由令人抬起頭仰望天空,卻見一片金燦光芒中,一個人淩空而渡,身披一身白袍,手上拿著一把長笛。
看到此人的出現,王一的眼中閃過一道金光,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冤家路窄!”
戰景逸回頭看著王一,問道:“你認識這個家夥?”
王一:“嗯,他叫孫朗,號稱江南大俠,活躍在江南地段,孫家在當地也算是一霸,在江湖上有及時雨的美名,但我覺得他就是個卑鄙小人。”
聽到王一話語中似乎帶著酸味,戰景逸和肥豬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神中都可以看出來,兩人都覺得這個王一恐怕和這個孫郎之間的關係,恐怕不簡單。
從王一口氣中的酸味來看,兩人之間恐怕有一段愛恨情仇。
……
突然出現的孫郎,似乎打亂了士兵的節奏,在下麵士兵的一片驚疑中下,孫郎將手中長笛放在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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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陣悠揚激昂的笛聲,在長笛獨有的音調下,將方才猶如潮水般的鼓聲,逐漸壓下。
“不要停,快點拍!”
察覺到不對勁,為首的那名小將,呼喊著身邊親隨,同時也加快手中小鼓的節拍,隻是很快,小將就絕望地發現,完全跟不上節奏!
方才還整齊有序的鼓樂,卻似乎在這個白衣男人笛聲的乾擾下,所有人都無法準確地找到節拍,就仿佛倒塌的多米諾骨牌般,淩亂不堪。
失去了鼓樂的庇護,月神似乎也不再眷顧這支崇尚蒼狼的士兵小隊,一時間,士兵們身上的月光庇佑就消散不見了。
黑夜中,突然就聽一陣血肉撕裂聲下,一名士兵的半個身體,向著一左一右兩邊橫飛出去,隻見黑夜下,一名手持彎刀的女子,取代了方才那名士兵的位置。
“殺了她!”
看到這個情況,那名小將不由虎目圓睜,指揮其他士兵乾掉這名女子,然而,令他們感到恐怖的是,這名女子卻似鬼魂一般,居然在下一刻,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夜色中。
“噗!”
正當眾人臉色煞白,四處張望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名女子居然再次出現在一名士兵的身邊,一刀將這名士兵的腦袋砍了下來,失去頭顱的士兵,身體還僵硬地坐在馬上,場景煞是恐怖。
麵對著其他士兵那驚恐的眼神,女子吐出細長的舌頭,將刀刃上的鮮血舔食一空,似是品味著這名元族戰士鮮血的滋味。
看著女人仔細品味著鮮血的模樣,這些士兵的心頭,不由籠罩上一層莫大的恐懼感,仿佛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戰景逸在草叢中,上下打量著這名女子,發現女子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似乎有一枚很刺目的烙印疤痕。
借助月光,戰景逸看得清楚,烙印上的文字,似乎是個囚字,雖然看上去已經有了很久一段的時間,可疤痕卻反而更加的猙獰刺目,這是一般囚犯才會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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