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石榴樹下,銀色的光霞和石榴樹本身綻放的熒光碰撞在一起,八顆定魂珠猶如定格在半空中的璀璨星星。
隻是,此刻,在這個安全區內,所有人的神情卻並不感到樂觀,不僅是因為外麵,猶如暴雨一般的羊水,已經達到淹沒他們胸口的高度。
除了這些看似無害的羊水外,覺醒者們居然看到羊水中,浮出一具具詭異的屍體。
這些屍體,打扮各異,看起來有著各個不同時代的民族特色,甚至很多屍體的穿著,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見過。
要說這裡的每一位覺醒者自然是見多了不同的屍體,就算是各種殘酷的屍山血海,也不是沒有人見過,可麵對如此詭異的畫麵,卻還是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頭皮發麻。
羊水之中,一具具造型詭異的屍體,扭曲著、尖叫著,一種有如重金屬搖滾般的怪笑聲不時從四周傳來。
眾人抬眼望去,就見圍繞在周邊的這些屍骨,目光正貪婪地聚焦在他們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臉頰,和外麵嘩啦啦暴雨般的流水混合在一起,令一切都變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僅僅是那陣聲線完全扭曲的尖叫聲,就令眾人感到胸口發悶,恨不得衝出去將這些令人感到發毛的屍體,全都乾掉。
不過,顯然沒有人這樣做,因為,就在不久前,上一位做出如此壯舉的那位覺醒者,衝出去後,至今都沒回來,看起來,是不太可能活下來了。
這一切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事情,還是定魂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宋亮亮、劉天魁他們發現,定魂珠居然開始和他們的血肉黏在一起。
這個時候,就算是他們想要把定魂珠還給彆人,都不行,隻能自己咬牙堅持下來。
劉天魁隨手灌下半瓶仿佛濃稠金汁一樣的藥劑,將剩下半瓶扔給另外三人,三人小口輪流在嘴邊小抿上一口,然後各自又拿出一些藥物灌下去。
“亮亮!你還能支撐多久。”
喝下半瓶藥劑,劉天魁感覺著自己短暫恢複了許多,這才將目光看向宋亮亮,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宋亮亮可是同時支撐著四顆定魂珠,對他的能量消耗不可謂不驚人。
像劉天魁他們僅僅隻是支撐一顆定魂珠,可時間這一久,依舊難以支撐,不得不靠喝藥來加快自身能量的恢複。
而宋亮亮一個人就支撐起四顆,到現在還未喝任何藥劑,在劉天魁關心宋亮亮能夠支撐多久的同時,同樣也被宋亮亮展現出來的實力驚訝到。
這家夥,不聲不響,甚至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居然實力突飛猛進,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第(1/3)頁
第(2/3)頁
“還行!”
對於劉天魁那好奇的詢問,宋亮亮借著換氣的時候,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要知道,如果不是之前,他靠著契約書的懲罰,從在場的覺醒者身上大賺了一筆,恐怕還真是堅持不下來。
但就算這樣,把這四顆定魂珠給支撐起來,所帶來的消耗,也讓宋亮亮身上的壓力巨大無比,甚至說話都不敢多浪費一點能量。
……
“秦老,您倒是快點啊!在這樣下去,我們都真要死在這裡了。”
看到宋亮亮暫時沒事,劉天魁轉過身,將目光看向之前催促眾人趕緊進來的那個叫秦朗的老者,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
這個時候,因為蟲卒死去,眾人裡頭也就這個一直深藏不露的秦朗,精通風水之術,所以,這個時候,一直期望躲藏在人群後麵的老者,此時總算是享受到了,被眾人矚目的待遇。
隻不過此刻,這份被眾人矚目的待遇,有著濃烈監督的味道,畢竟,現在外麵的這個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一個不慎,可能就是全滅的結果。
所以,此時,不僅僅是劉天魁有些著急,老者秦朗的耳邊也不時有人開口催促著。
但老者秦朗此時對於這些人的話語,全然不做理會,跌坐在石榴樹下,一手上抱著一個金色的羅盤,另一隻手則在地麵上飛快的計算著。
哪怕這裡陰氣四溢,寒氣逼人,但秦朗的額頭上卻是布滿了汗珠,專注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份焦急和不安。
就如呂橋說的那樣,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的風水造詣,也隻能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要論風水技術哪家強,的確要首推如呂橋,畢竟,在一進入這座酆都城後,呂巧就發現了此地的奧妙,而且當機立斷地設計下一切的計劃。
而像蟲卒、秦朗等人根本隻是看到表象的一些變化,看不透背後的設計,等真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一條腿邁入了閻羅殿內。
此時,就見秦朗飛快推算下,地上被寫畫出來的可能,被一道道劃掉,此刻,他就像在計算一道無解的死題,無論怎麼算,這個地方,確確實實是生門所在。
這一點,哪怕秦朗算破大腦,也就是這樣一個答案,隻是這個生門,同時也是死門,死中含生,生中含死,像是完美的閉環,令人無解。
第(2/3)頁
第(3/3)頁
當秦朗劃掉地麵上最後一個可能後,手中那根樹枝驟然斷成兩截,臉上更是死灰一片。
“不可能啊,為什麼不管怎麼算,這裡明明是生門,為什麼卻也是死門,怎麼會有這樣的陣法??”
看著地上一片被自己否決掉的答案,秦朗臉色死灰,他怎麼也計算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陣法。
其實,這並不怪他學藝不精,隻是布陣的人太高明,把這裡的空間人為地切割為兩個空間,在這裡秦朗隻能算出來一半,而真正的答案則在另外那個亡靈才能呆的空間。
所以,哪怕秦朗在這裡怎麼算,自然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答案,怎麼計算,這裡都是死地一個,所有人都是十死無生。
“廢物!”
“靠!沒那個金剛鑽,非要攬這項瓷器活,這下完蛋了,我們要被一窩端了。”
“怎麼辦!怎麼辦?誰還有辦法?”
看到秦朗一臉的死灰,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生寒意,不由自主的將內心的恐慌變成憤怒,似乎要全部傾瀉在秦朗的身上。
隻是,這一刻的秦朗已經死氣沉沉,沒有去爭論和辯解,甚至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
對於他來說,去爭論也好,辯解也罷,全都沒有了意義,畢竟按照自己的推算,自己和這些人都是死路一條,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吵的。
d qq
read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