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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
就在這一刻,戰景逸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厲喝,戰景逸一抬頭,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樹林中,就見一行黑臉的娃娃朝著戰景逸走了過來。
這些娃娃看上去像是僅僅八個月大的嬰兒,這些嬰兒兩隻腳上都掛著白線的鈴鐺,每走一步,就聽“叮鈴鈴”的一陣鈴聲。
最為詭異的是,這些娃娃頭頂竟然舉著一口黑色的棺材,這口棺材看起來沒有紙人女皇的那口紅色棺木大,但也比普通的棺木大不少。
“咣!”
鑼鼓敲起,就見那為首走在前麵,敲鑼的,是個赤臉的壯漢,光著膀子,腰間一根雪白腰帶。
看起來,這一行人和戰景逸,明明還相隔十餘米,但這一行人仿佛幾步之間,就走到戰景逸的麵前。
為首的大漢赤足而來,目光一瞧已經被捏成一個球的賈輔仁,赤臉頓時變成了黑臉,那雙銅鈴大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戰景逸。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戰景逸現在恐怕已經死了,但很可惜,眼神殺不死人!
“你殺的?”
赤麵壯漢開口就向戰景逸質問道,然而卻見戰景逸並不理他,反而把眼睛盯著自己身後,被那些鬼嬰頂著的那口棺材。
漆黑的棺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黑色漆麵上,隱隱能看到棺材裡一團黑霧蒸騰,棺材的外麵,雕刻著稀奇古怪的圖案,尋常人家棺材,豪華一些的,不過是雕上福祿壽。
如果在講究的一些家裡,可能還會在棺材的外麵雕上一些佛家的經文。
但這個棺材為什麼能引起戰景逸的注意,之前離得比較遠,戰景逸還沒注意到,等離近了,戰景逸才發現,棺材的外麵雕刻的卻是一幅修羅地獄圖。
隻見圖畫上,一口口大油鍋裡,幾個男女被按在油鍋中,那些已經模糊的人臉上,似乎痛苦的,僅剩下了扭曲成一團的眼睛嘴巴。
能看得出來,並不是雕刻的技藝不精,而是應該故意雕刻出這個模糊的樣子,令人看上去,那種被下油鍋的痛苦,真是傳神,讓人仿佛能夠感受到,這幾個男女此刻的痛苦。
……
“問你話呢!”
這時候,赤麵大漢見戰景逸隻是看著棺材,並不搭理自己,於是,一臉不耐煩地再次向戰景逸喊上一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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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赤麵大漢的一聲大喝,把戰景逸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目光戀戀不舍的從棺材上移開,目光看向麵前,猶如一個小巨人一般的壯漢。
戰景逸一臉茫然的神色,似乎壓根就不知道這家夥要問什麼來著??
見戰景逸一臉茫然的模樣,壯漢頓時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耐著性子,重新問道:“我問你,這個僵屍,是你殺的?”
“是我……”
戰景逸剛一張口,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身份,立即把已經到嘴邊的話,重新咽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是小僧超度的。”
一聽戰景逸的話後,壯漢氣得那張臉上的毛發都立起來,手上提著銅鑼,敲得咣當響,指著戰景逸罵道:“混帳東西,誰許你殺的!”
“可不是小僧要殺他的,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戰景逸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放屁!你當我傻啊,他好好的怎麼會自己求死呢?”
壯漢說著話,掄起手上的銅鑼,就想砸向戰景逸的腦袋。
戰景逸雙手一攤,繼續道:“小僧可沒撒謊,我們打賭,誰輸了,誰就死,結果他輸了,那他就隻好死了,貧僧還為他超度來著。”
戰景逸一本正經地說起謊話來,連草稿都不打算打,信口拈來,反正死無對證,這個賈輔仁都變成一個球了,這嘴唇兩張皮,怎麼回事,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打賭??”
一聽戰景逸的話,大漢不由眉頭微皺,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棺材,似乎想要得到什麼指示,隻是棺材毫無動靜。
看到棺材毫無動靜,大漢不禁皺眉,回頭看向戰景逸道:“你們剛才賭什麼了?”
“哦,我們都喜歡吃,我們自然是賭做菜,我做得比他好吃,他就輸了。”
“哦!”
“菜呢?”
“他吃了!”
大漢點點頭可是又一想,不對啊,回頭怒視戰景逸道:“胡說八道,你明明是一個活人,他是一頭僵屍,你活人做的菜,一個僵屍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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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景逸那張清秀的臉上神秘一笑,雙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不信,你請大王出來,我給他做道菜嘗嘗?”
戰景逸話音剛落,就見後麵的棺材,“蹭”的一下立了起來,棺材蓋緩緩打開,一個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看到走出來的這個人,戰景逸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沒想到,出來這個人竟然認識。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和自己走散的肥豬!
讓戰景逸沒想到,他居然會躺在棺材裡麵,下意識想要喊他,然而仔細一瞧,戰景逸將要喊出來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要知道,戰景逸和肥豬也算是一起經曆過好幾次危險了,所以,戰景逸對於肥豬也算是了解,可麵前的這個肥豬,狀態有些不對勁。
因為眼前的肥豬,與其說是走出棺材的,倒不如說是從棺材裡飄著出來的,戰景逸剛才隻是眼光一掃,就發現肥豬站在那裡,他的腳尖居然是立在地上,腳後跟離地一尺高。
……
“厲鬼附身。”
看到這個情況,戰景逸心頭一動,他如今已非昔日阿蒙,有些事情,戰景逸哪怕沒見過,但或多或少也聽人說起過。
要知道,在淩源之地十大種族內,就有鬼怪一族,而鬼最喜歡的就是附在人的身上,俗話說,鬼附身,迷死人。
戰景逸曾經聽一些老人說過,厲鬼附身,會把人腳後跟撞起來,雙腳一頂,令人腳跟不落地,然後鬼就依附在這個人的身上。
這樣一來,如果厲鬼附身的時間久了,這個人的身體,就完全變成了這個厲鬼的殼子。
隻是戰景逸有些奇怪的是,以肥豬的實力,而且還是血僵的特殊體質,對於尋常的厲鬼來說,就像是燒紅的炭爐一樣,誰去貼他不就是找死麼?
然而,哪怕戰景逸再怎麼懷疑,麵前的肥豬已經被厲鬼附身,這個事實的確出現了。
「萬水千山總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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