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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哈維爾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眼前的世界越來越低,而且眼睜睜地看著那柄大槍從半空落下來,自己居然沒有能力去伸手抓。
帶著困惑的眼神,哈維爾的目光和大地越來越近,直到重重砸在地上後,才看到身後一具無頭的屍體重重摔倒下來。
一旁戰景逸的手上還提著一柄閃爍著寒光的短刀,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地麵上。
“那是……”
在這世界上最後的意識裡,哈維爾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不明白什麼,隻是眼神的光芒迅速黯然了下去。
“不識抬舉!”
戰景逸冷著臉把地上的大槍收了起來,看著已經死去的哈維爾,冷冷一笑,還沒有創造自己的價值,就急於索要報酬。
戰景逸可不是什麼慈善家,更不會選擇把敵人留在自己身邊,既然他沒辦法創造他期待的價值,不如早早殺了,他可不想養虎為患。
這裡已經待不下去了,不管找不找得到線索,都必須先離開山莊再說,當然,離開之前,戰景逸也不忘把寶庫裡所有東西,全都打包帶走。
這些東西,可是一點都不能給怨剩下,戰景逸懷疑,這家夥能產這麼多蜘蛛,搞不好就是這玩意給他補充了能量。
不管是與不是,保險起見,先拿走比較好。
……
“這邊!”
另一邊,宋亮亮四個人,小心翻越過欄杆,爬到了莊園側麵的懸崖頂上,蟲卒眼睛往下一掃,就見眼下深淵,深不見底。
不知道為什麼,蟲卒的眼睛頓時有些移不開了,眼前這個深淵,越看越讓他感到心慌,好像這個深淵就像是裂開了嘴巴,要將他吞噬下去一樣。
也讓他想起那句名言,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這一刻,蟲卒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黑暗,讓他忍不住想要跳下去。
“看個屁啊,快走!”
就在蟲卒精神恍惚的時候,突然被宋亮亮往前拉了一把,這才把他拉醒過來,想到剛才自己的感覺,心裡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哦!”
蟲卒這時候從恍惚中驚醒,在低頭看了一眼深淵,不由全身打起一個哆嗦,不敢再低頭往下看,跟在宋亮亮身後,四人一步步爬上懸崖的頂端。
當蟲卒終於爬了上去後,還未等心中慶幸,自己終於安然無恙地爬了上來,抬頭一瞧,頓時眼前的畫麵,令他的臉色僵硬在那裡,不禁深吸口氣,一種深深的絕望感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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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蟲卒突然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地上,絕望了!
即便自己經曆過多次生死危機,有時候甚至搭上了半條命,一隻腳踩進了鬼門關,但自己總是挺了過來,從未像是今天這樣,深深地感到絕望。
因為不管什麼時候,蟲卒堅信,拚一把,未必會輸。
但看到麵前鋪天蓋地蜘蛛,猶如潮水一般從下麵往上爬,而在不遠處,那隻體型龐大的巨型蜘蛛,完全把蟲卒腦子裡最後一點信念給擊碎掉。
宋亮亮小心將後背上秦偶人放了下來,看著眼前畫麵,滿是泥濘和鮮血的臉上,不免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彆怕!”
曹岩緊緊抱著懷裡的小女孩,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不忍她去看到眼前令人絕望的畫麵,眼睛死死盯著那隻怨的化身,滄桑的臉上,一陣忽明忽暗。
隻要他的目光觸及到那張女人的臉,耳邊仿佛就能夠聽到,火海中淒厲的慘叫聲。
而一想起火焰熄滅,那些焦黑的屍體,緊緊擁抱在一起,空洞的眼窩似乎像是一柄利劍一樣,拷問著自己的內心。
這時候,似乎聽到耳邊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蜘蛛爬動聲,小女孩也忍不住將雙手緊緊抱住曹岩的腰上,曹岩能感覺到,小女孩的身體在顫抖。
看著懷裡似乎已經預感到死亡臨近的女孩,曹岩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一隻手悄悄地摸在了自己的腰間。
腰間匕首冰冷的觸感,令曹岩的心頭驟然一緊,猛地把手從匕首上移開,四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和絕望的對望當中,時間在迅速流逝。
“或許……有一個辦法。”
這個時候,宋亮亮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指著斷崖邊緣,一塊突起的石階道:“如果我們能夠踩上那麵石階,或許就可以從懸崖側麵跳出山莊外。”
眼前的深淵漫長無邊,既沒有對岸,也看不到底部,任何掉落下去的人,無疑會體會到什麼叫做屍骨無存。
但不遠處的懸崖上,確實有一處大概三米長,兩米寬的石階,石階的位置很特彆,頭頂正好是山莊側麵的一間雜物室,雜物室的後麵,緊貼著山莊之外的礦區。
從目前來看,宋亮亮的提議還是不錯,而且,這也是唯一可能的逃離之路,但很快蟲卒就犯難了。
“太遠了!”
比量了下自己所處這個位置和那個台階之間的距離,蟲卒搖著頭,盯著那塊石階,感到有心無力。
如果是他們爬上來之前,或許可以嘗試一番,但他們也是站在了這裡,才看到了石階的存在,兩者的距離太遠了,如果自己還在全盛之時,或許這並不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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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的問題是,算上小女孩,他們一共五個人,堪稱老弱廢殘的典範團隊,自己現在,比個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宋亮亮也是神疲力乏,也隻是比自己強上那麼一點點,其他的,曹岩和那個小女孩、一老一弱,加上一個殘廢半死的秦偶人。
蟲卒越想越感到絕望,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飛躍過這個深淵到達彼岸呢?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算了,兄弟,你要是能走,就走吧,我們不怪你,你儘力了!”
蟲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知道,宋亮亮雖然看起來狀態也很差,但如果能狠下心,撇下他們,要走還是有很大的概率的。
宋亮亮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懸崖那邊的石階,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驟然回頭,把手拍在蟲卒的肩膀上。
“不!相信我,我們能活著離開!”
宋亮亮洪亮的聲音,帶著令人情緒高漲的信心,透亮的眼神裡,有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他就像是一團火苗,悄悄把蟲卒心裡已經熄滅的希望之火,給重新點燃起來。
這一刻,就好像在礦工居住區的廢墟上,他的出現,給在場的所有礦工帶來了強烈的希望,這就是一種人格魅力,也是一種無聲的信念之力。
“你說吧,我們需要怎麼做!”
說話的是曹岩,他正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盯著宋亮亮,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曹岩對這個愣頭青,越看越有些看不透了。
不知道這小子身上為什麼,會總有一種說不清的魔力一樣,即便到了這個時候,身上也散發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而這種力量,又能讓人能感覺到生的希望,也不由自主地就聽從了他的安排。
「萬水千山總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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