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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您知道怎麼離開這裡麼?”
宋亮亮聽完整個事情,回頭看向那位假天爺,希望能夠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老頭很直接的搖搖頭,帶著調侃的口吻,向宋亮亮道:“如果我知道,我還會待在這裡?”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卻聽到一旁,戰景逸不陰不陽的諷刺聲:“是啊,我想即便你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
老頭一愣,卻見戰景逸慢步走上前,眼睛盯著老頭的臉,神色嚴肅道:“我見過你,在一個小鬼的記憶裡。”
戰景逸說著話,眼睛看著老頭突然繃緊的手指,心頭一動,繼續道:“你說當年大爆炸後,屍體都被堆積在一起焚燒,對麼!”
老頭冷著臉,點點頭:“是,當年大爆炸太突然了,空氣就像是一團火焰,迅速被點燃,誰都沒有來及逃走。”
雖然老頭神色很鎮靜,但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突厥起的骨節手心裡都是汗,見狀,戰景逸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冷冷一笑:“你說謊。”
戰景逸的話,像是突如其來的一座大山,猛地壓在老頭的心理防線上,看到老頭收緊的瞳孔,戰景逸加重語氣繼續道:“你剛才說空氣突然變成了火焰,是粉塵爆炸吧,這種爆炸雖然很危險,但肯定一定有人還活著,那些活著的人呢?告訴我,他們在哪?”
戰景逸的話,令老頭緊繃的臉上終於生出了變化,目光左右閃爍,張張嘴,但不知道要說什麼。
宋亮亮站在一旁,從始至終沒明白戰景逸在說什麼,但看到老頭臉上露出的驚恐和不安後,心裡覺得這老頭怕是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這時候,戰景逸站起身,鄙視的眼神看著這個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發生了粉塵爆炸,但還是有一些人僥幸活了下來,但傷勢很嚴重,無論是要治療還是賠償,這些活著的人,都是一個很大的麻煩,所以,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和那些屍體一樣,一把火全部燒掉。”
因為戰景逸體會過那個小鬼的記憶,所以,戰景逸很清楚,僥幸存活後,又被當作屍體一並焚燒掉,那種絕望、掙紮、無助,在火焰中被活活燒死的感覺。
“不……不要……不要再說了!”
似乎戰景逸的話,無意勾起老頭最不願去回想的記憶,他永遠忘不了,當火焰燃燒起來,火光扭動下,一聲聲絕望的呼喊聲,掙紮的雙手在火焰中瘋狂抓撓的畫麵。
隻要每次想起,就會令他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當時他就後悔了,燒掉了工廠給他的報酬,把那些燒焦的屍體,全都埋起來。
那一晚他跪在這些屍體前,瘋狂地磕頭,每次想起那個畫麵,內心就有這樣撕裂般的痛苦,甚至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到了自殺。
但就在這個時候,真神降臨了,一個奇怪的亡者王國形成了,所有死去的人都複活了,而這裡也變成了一個更可怕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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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全部都是亡者,唯有他活了下來,但這對於他而言,根本不是恩賜,而是懲罰,日日夜夜地拷問著他的良知。
就這樣,他就待在這裡,後來慢慢地發現,自己不僅不需要吃、喝、甚至他的外貌就此定格在老年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任何變化。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尋整個礦區的秘密,他不斷嘗試,才發現了工廠提煉後,爐子裡剩下的那些石灰粉,會嚴重腐蝕這些行屍走肉的身體。
對他來說,這或許就是救贖的希望,所以他有了新的工作,就是超度這些被迷惑的靈魂,而超度的方法……
就和床上的那個小女孩一樣,讓她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用屍體的方式死掉。
……
“畜生!”
宋亮亮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這就是你的救贖?你睜開眼睛看看,看看她這個模樣,就是你所謂的超度?”
女孩似乎並不明白他們在爭執什麼,隻是看到老人的臉,目光中流露出驚恐的眼神,但這個時候,他依然咬著牙狡辯道:“隻有這樣,她才會知道,她已經死了,隻有她真正的死了,才不會永遠被困在這裡,那樣就可以去投胎了。”
宋亮亮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砸在老頭的臉上:“nnd,你不是在超度,也不是在拯救他們,你隻不過是在為你羞愧的良心,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什麼是地獄,當人心向惡之時,那人心就是地獄。
相比那些罪惡滔天的壞人,更令人惡心的是,是那種打著善意的旗號,卻在暗地裡做著傷天害理的人,甚至還為此美其名曰,積德行善。
就如那些把毒蛇、鱷龜、甚至是食人魚,放生在公園,河流裡的人一樣,仿佛發個朋友圈,嘴上念著阿彌陀佛,功德無量,就能完成了自己心靈的淨化。
殊不知他們的作為,已經嚴重破壞了整個生態,反而作惡太多,令人感到惡心。
在這個時候,顯然,宋亮亮的拳頭,還不足以打醒這個頑固的老家夥。
吐出一口血痰,老頭爭辯道:“不!不!我是在超度他們,他們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當做苦力,還要待在這裡,還要被人驅使,我在解救……”
“閉嘴吧,她還活著!”
然而戰景逸的下一句話,令老頭和宋亮亮同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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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老頭一愣,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見戰景逸走到小女孩的麵前,說道:“她應該是一個誤入這裡沒多久的人,身體正在嚴重萎縮,但她並沒有死。”
之前,戰景逸手指一點點的撫摸過女孩的骨頭,當時就發現,這個小女孩雖然已經奄奄一息,可她卻真的是一個活人。
“活人!她還有救!”
宋亮亮想都不想就要發出聖光術。但這時候,卻被戰景逸製止下來:“你這樣沒用,她外表的皮膚和肌肉都已經死了,唯有內臟還保持著一點活力,想救她就聽我的。”
戰景逸說著,從腰間裡拔出短刀,銀色的刀刃,令周圍空氣也隨之驟然降低下來。
看著手中的這把短刀,戰景逸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了祁夢瑩,這把短刀還是從她那裡順過來的,當初肥豬的腦袋就是被這把短刀割下來的。
刀身薄如蟬翼,閃爍著冷冽的銀光,仿佛月夜下湖麵的倒影,靜謐而神秘,輕盈而堅硬,仿佛凝聚了無儘的銳氣與力量。
刀刃的質地異常細膩,經過無數次的研磨和淬煉,其鋒利程度已經超越了尋常的認知。隻需輕輕一劃,無論是堅韌的皮革還是厚重的金屬,都能如紙一般被輕易割裂。
戰景逸自從得到這柄短刀,使用的頻次非常多,每一次迎敵,每一次揮動,都仿佛能感受到空氣在刀鋒下被無聲無息地劈開。
這一次,有這把刀在,憑借著他對人體的了解,以及精準的刀法,加上宋亮亮的聖光術,或許真的可以把這個小女孩救回來。
「萬水千山總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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