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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骨夜的回憶,時間又過了三年。
邊陲之地,一個狹窄的峽穀內,激戰後的戰場顯得格外淒涼,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血液染紅了整片土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味,令人窒息。
骨夜和尤向兩人相互扶持站在峽穀的中央,他們的衣衫破爛,身上沾滿了血跡和塵土。骨夜的眼中透著一股堅定和決絕,而尤向則緊抿著嘴唇,目光中帶著無儘的仇恨。
在兩個人麵前是屍體堆成山的野蠻人屍首,在兩人的四周則是一片混亂的景象,四處奔逃的野蠻人戰士們驚恐地尖叫著,他們的麵容扭曲,眼中滿是絕望。
不遠處,一支精騎正疾馳而來,鐵蹄踏地,塵土飛揚,他們的旗幟在夜風中飄揚,戰鼓聲震天動地,給這荒涼的戰場帶來了一絲生機。
也就在這一場阻擊戰中,尤向為了保護骨夜,身受重傷,經脈幾乎寸斷,哪怕是這個世上再好的丹藥也隻能保住他的小命。
為了不連累自己,尤向在一個深夜不告而辭,直到兩年後,骨夜才從家族一個子弟處得知了象向的下落。
結果,等到他找到尤向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竟然在王都開了一家客棧,這樣既可以自食其力,也可以免得在家族內受到其他人的白眼。
但就在骨夜去找尤向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在為象家送菜的時候,結果被幾個世家的紈絝公子看不順眼,打的半死。
看到躺在床上半死昏迷的尤向,骨夜二話沒說,直接出了王都返回邊陲。
在五天後,骨夜直接帶著十萬鐵騎,為他踏平了王都,從象家的一個長老身上,搶來了萬血丹給他吃下去,保住了他的性命。
同時,還把那幾個打他的世家子孫,一個個揍得半死,那一天,骨夜他登上王都的城門,讓十萬鐵騎,重複呼喊著一句話:“誰敢動阿向,老子和他沒完!!”
搞得最後,上一代骨尊都有些下不了台,但奈何,骨族的長輩,一個個裝聾作啞,而象家的老祖,更是對此一笑,不當回事,小孩子打架,無所謂,又沒死人。
最後,老骨尊隻能求黎家出手,才平下這場動蕩,而骨夜也讓副將帶回了十大鐵騎後,自願進入了大牢。
而當尤向吃了萬血丹蘇醒後,才聽說,為了這一次的事情,骨夜被抹去了五年的軍功,當骨夜從大牢中被提出,驅逐出王都那一天。
那一日,尤向爬上了城頭,看著坐在囚車裡的骨夜,兩人隔著好遠,一個哭成了淚人,一個憨笑成了傻子。
真是,再回首,滄海桑田,不知悠長!
……
“阿夜,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陪你一起,記住!這裡還有一個你的兄弟!”
尤向的喊聲,一如三十年前,站在城頭的刹那,隻是這一次,尤向的臉上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像是一個瘋子,坐在地上,傻哈哈的笑,仿佛從未如此地開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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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骨夜在走出客棧大門前,眼淚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襟,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睛乘騎上自己的坐騎。
“見到了!”
象屠坐在一旁,哪怕是老花眼,也能看出來,骨夜通紅的眼白,聽到象屠的話,骨夜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你還會回來找他吧?”
象屠看了眼客棧的門,好奇的問道,聽到他的話,骨夜猶豫了下,然後搖搖頭。
這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或許……他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要知道,當骨家遭到了屠戮的消息,傳到了他的手上,他就知道,兩人的路已經沒有在交叉的可能。
現在,自己擔負的,不僅僅是血仇,還有重振骨家的重任,守護著骨家的血脈,守護著骨家的先祖,守護著整個野蠻之地。
“那……那個陶大師,你不抓他?”
象屠,突然想起來在客棧裡頭的那個人,聽線報,這件事似乎他有直接的關係。
聞言,骨夜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算了,他也就是工具而已。”
“嘿,我看你是愛屋及烏吧!”
象屠一臉的不相信,卻見骨夜白了他一眼:“囉嗦!”,說著話,骨夜渾身一抖,整個人的氣勢似乎頓漲,揮下手掌,眼神變得凝重深沉:“進宮。”
呼呼……
骨夜走了,戰景逸和陶大師兩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戰景逸麵對骨夜,雖然驚訝對方和自己想象的有所出入。
但同時也能感受到,骨夜舉手投足間,那種撥雲覆雨的威嚴,也知道,陶大師的身份,或許能瞞過客棧老板,但必定瞞不過這尊神仙。
更不要說,是陶大師察覺到自己情況不妙,主動向骨夜表明了身份,並向他求救,真要是算起來,戰景逸也是陶大師的同黨。
何況,對方要殺他們真的是動一下嘴皮子的事,根本不會費什麼事。
不過還好……骨夜很奇怪地並沒有怪他們,再加上愛屋及烏吧,不過不管怎麼樣,兩人總算是逃過這一場死劫了。
想到這裡,戰景逸和陶大師回頭看向了老板,隻見老板一隻手抱著酒壇子,已經躺在椅子上醉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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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位曾經骨夜身邊最好的兄弟,不勝酒力,喝了兩口就和爛泥一樣了,躺在那裡,嘴上還說著模糊不清的話。
“我……我要給你……嗝!……執刀……一起……殺敵人!”
……
骨夜是帶著大軍直奔皇宮去了,按照戰景逸的想法,不覺得那位大王會有活路,不過刑鎧的意思是,未必!
要知道,在野蠻之地有野蠻之地的章法,怕是骨夜也未必會殺了他,就如四大家族權勢滔天,骨家、象家本是一族,一個掌軍,一個掌財。
但縱然如此權勢滔天,也沒有出現過篡位的事情,因為祖宗早就留下了祖訓,骨尊,必須由正規的禮法去繼承
這種祖訓,要是放在彆的地方,也許威懾力不大,可在這裡有所不同,這裡是一個全民信仰祖宗的地方,祖先的先靈,會護佑他們,違背了祖先,便會被拋棄,連祖墳都進不去。
所以,哪怕骨夜再生氣,再暴怒,也未必會殺了當今的骨尊,而隻會在他死後,通過再次的競爭,誕生出下一任骨尊,這就是禮法。
這時候的戰景逸已經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讓慶甄先把喝醉的老板送進房間休息後,三個人加上陶大師坐在了一起
“接下來怎麼辦?”
這個問題,被陶大師問了出來,無論是慶甄,還是刑鎧,都是一臉茫然,王都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刑鎧肯定不會去回軍隊去了,鬼知道會不會被肅清。
而慶甄呢……他現在也是茫然,他雖然已經成為了這裡的官員,可現在都動蕩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未來的路,他會怎麼辦?
戰景逸沒說話,始終閉目養神,心裡更多關注的是陶大師,這幾個人來說,隻有他對這裡了解得最多,而且能力也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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