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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景逸帶著燭龍和珞珈走出船艙,看到甲板上的人大約有近200人,正在瘋狂地跳著舞,激情四射,這些人都是當時沒有穿戴防護服,導致被歌聲汙染的。
人,確實是很脆弱的啊……
戰景逸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看到數百人被汙染的大場麵,雖然這數百人,都是初度的汙染,不說那種影響到了他們的汙染源是多麼的可怕,僅僅是這數百人在圓月之下癲狂的舞蹈,就足以讓人感受到一種身心層麵的強烈衝擊。
甚至,戰景逸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有種想加入他們的衝動。
好在他們也隻是在狂歡,並沒有其他的問題,而在這些人的外圍,也有大約上百人正手持武器緊張地警戒著,預防一些特殊問題的發生。
而鐘強正站在這些人的後麵,身邊圍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在等候著命令。
看到鐘強,戰景逸猶豫了下,讓燭龍他們在這裡稍等下,然後快步走了過去,來到他的身邊,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說道:“老鐘,這個汙染會不會有變異不清楚,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問題,及時通過對講機呼叫我。”
鐘強點點頭,臉色有些嚴肅,畢竟這身受汙染的絕大部分都是他的兵,怎麼能不著急呢?
……
“隊長,我怎麼內心有種衝動,很想加入他們,你們有嗎?”
一邊順著甲板開始巡邏,燭龍突然有點神秘地回頭看了下不遠處狂歡的人群,低聲說道。
聽到他的話語,珞珈微微一怔,不由也說道:“彆說,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
“想要把所有的人都扔進海裡,看著他們淹死,也算是一種加入嗎?”
戰景逸腳步一停,用心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我特彆想知道,如果我去殺了那個人魚,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幾句話,把燭龍和珞珈都嚇了一跳,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了。
三個人來到客艙,郵輪的客艙通道猶如一條迷人的長廊,彎曲蜿蜒,貫穿整個船身,仿佛是郵輪的脈絡。
兩旁則是各式各樣、充滿異國情調的客艙,每個客艙門口都有一個小小的銅製名牌,上麵鐫刻著房號和船名,給人一種精致而正式的感覺。
此刻,客艙的門口站著兩名穿著防護服的士兵把守著,他們都是全副武裝,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看到三人走近,兩名士兵的槍支都指向了他們,當發現走在前麵的戰景逸,兩人才放鬆了下來,槍口也指向了一邊。
“你們認識我?”
戰景逸看到這個情況,感覺到有些奇怪,於是好奇的問道。
“是的,先生,你是502所的人,代號“戰王”。”
有一名鐵罐子說道:“上船之前,上頭曾經給我們看過一些502所本次上船人員的資料,其中標注最清楚的就是戰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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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好吧。”
聽到原來是這樣,感覺受到了重視的戰景逸表示非常滿意,這時一邊的燭龍湊了過來,說道:“兄弟,我呢?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鐵罐子看著眼前的這個鐵罐子,透過臉部的玻璃看了半天,又回憶了一會,然後……
果斷地搖了搖頭,表示實在看不清楚,畢竟兩個人都罩在鐵罐子裡頭,想看清楚模樣的確有些困難。
拽著還準備要與那個士兵理論的燭龍離開了客艙,這時候,魚人的歌聲已經慢慢開始消失,參與狂歡的眾人已經精疲力儘地跌坐在地上。
為了防止意外,戰景逸、吳姨、陳亮等三組異變者都來到了現場,因為人員數量眾多,分開房間休息又不放心。
所以經過簡單的溝通,鐘強指揮士兵兩個人一組攙,扶著這些被精神汙染的人去到一樓的一個大餐廳內休息。
這個大餐廳可以容納500人同時就餐,場地足夠大,最多打地鋪休息就是了,這樣就把所有人整合在了一起,萬一有事也可以緊急處理。
……
忙活到遠方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絲紅暈,戰景逸等人這才回到了各自的船艙休息。
可能因為太累,感覺也沒睡多久,戰景逸一覺醒來,看了下手腕上那十萬的手表,竟然已經第二天下午1點了。
花了半個小時刷牙,洗澡以及解決個人衛生問題,然後,戰景逸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便裝,正在想,這個點也不知道有沒有錯過飯點。
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去餐廳看看,房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燭龍已經給自己打來了一盆飯,是一盆燴菜加四個拳頭大小的饅頭,還橫著一根白嫩嫩的大蔥。
看著這些食物,戰景逸決定暫時不去想其他事,就在房間裡和燭龍兩個人,頭對著頭吃了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
剛在猶豫,要不要和燭龍搶最後一個饅頭,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混亂之聲。
聽到外麵的聲響,戰景逸和燭龍對視了一眼,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情,於是兩人都放下筷子走了出來。
一走出來,就見不遠處有一群士兵聚集了一起,神情都特彆的慌張。
燭龍急忙上前去詢問,就見一個士兵滿臉的慌亂,高聲叫著:“老張,老張,他剛剛,奇怪地消失了……”
“消失了?”
這三個字大家都認識,但在此時此刻,就讓眾人都沒有聽明白:“什麼就消失了?”
“就是,就是消失了啊……”
這個士兵一指走廊儘頭的廁所方向,說道:“剛才,剛才,我和老李老張在巡邏,走到這裡都有點尿急,於是就到那邊的廁所放水,我結束得早,就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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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裡麵的味有點衝,老張說他要上個大號,我就先出去等他,我在外麵等了一會……但一直沒見他出來,我在外麵喊了好幾嗓子都沒聽到回聲,我一著急就進去找他了,沒想到……找遍廁所,都沒找到他,沒想到那麼大個老張,居然……居然就沒了……”
“什麼沒了?”
周圍的這些人聽著又古怪,又詫異:“這上個廁所,還能掉裡麵了?”
“你撈沒撈?”
那個士兵臉漲得通紅,氣得狠狠一跺腳,說道:“說什麼呢,真沒了!”
“怎麼可能,老張那麼大個子,坑位那麼小,怎麼會掉裡麵,還能看不見?”
見這士兵越說越緊張,而且並不像開玩笑一樣,圍觀的眾人才感覺應該是真出事了,於是都著急了起來,急忙跑進了走廊儘頭的廁所裡去看。
在這艘船上,並不是每個房間都有衛生間的,隻有中至高檔的房裡有,大部分的普通房間,衛生間都是用的這種走廊儘頭的公用衛生間。
這間公共衛生間位於郵輪客艙走廊的儘頭,靠近船尾,沿著走廊走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白色的門,門上鑲有一個小窗戶,窗戶上安裝有淡雅的藍色玻璃。通過小窗戶,可以瞥見衛生間的內部。
戰景逸和燭龍也跟在眾人後麵來到了這間公共衛生間,站在門口,兩個人探了探頭,捂著鼻子往裡麵瞅了幾眼。
衛生間內部的裝潢簡潔大方,主要以白色為主,給人一種清潔和明亮的感覺,內部空間不大,一共也就七八米長,三米多寬,一眼就可以看到頭。
此刻,公共衛生間內的確裡麵空空蕩蕩,確實一個人也沒有。
戰景逸還特意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衛生間就門口這一條通道,再就是牆壁上兩個小窗戶,但這兩個窗戶都很小,如果老張是隻貓還可能從窗爬出去,但一個成年人,基本不可能。
但是,如果按照那個士兵的說法,他一直就站在門口,而這又是這個密閉空間的唯一通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張也不可能偷偷走出去。
那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真的說不見,就不見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尿遁?
或者說,這個士兵在說謊?
但他又為什麼要說謊呢?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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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 3j 8pz xiaohongshu.
kanshuba. h 7t. bi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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