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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如此混亂的情景,戰景逸急切間做下了一個決定,飛快後退,身形不停地彎曲變形,躲開攻擊,並與戰場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他現在非常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梳理自己心裡混亂的念頭……
“為什麼所有人都變成了燭龍?”
“甚至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珞珈,也會忽然變成燭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代連富的能力導致的?還是又是一件精神異變魔具?”
“受到這種能力出現精神汙染的,是自己?還是燭龍?還是說是珞珈?”
他現在搞不太清楚,究竟是燭龍和珞珈,已經被代連富用能力同化,拚命與自己為敵,還是說,其實在燭龍和珞珈兩人的眼裡,自己已經變了樣貌,正和其他人一起,瘋狂地向他們發起進攻?
簡單來說,同一個院子裡,他們三個人,現在都在孤軍奮戰。
看著本來熟悉的隊友,變成了另一個模樣的殺戮機器?
戰景逸的心臟,都被緊緊懸了起來,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隊友,自己絕對不同意他們受到傷害,尤其是被自己傷害。
但麵對現在的情景,自己應該怎麼分辨出真的燭龍和珞珈呢?
“這究竟屬於什麼樣的精神汙染,或者說能力,再或者是精神異變魔具?”
戰景逸在這個院落裡,麵對眼前的這種混亂局麵,第一次感覺到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沒有特彆小組的支持分析,沒有可以供自己了解的資料,甚至連身邊的隊友都失去了聯係,而且這一切發生的特彆快,特彆的詭異。
麵對這樣混亂的情況,考慮到隊友的安全,自己不能放開了打,對於對方的攻擊也不能還手,又不能不顧隊友的死活直接離開。
真正有種左右為難,舉步維艱的感覺。
尤其是,在形式這麼千變萬化,隨時都會有人喪命的情況下,他甚至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分析邏輯鏈,找到汙染的源頭。
這一切,讓戰景逸心中有了些許焦躁的感覺,也讓他有一種不顧一切大開殺戒的衝動。
但他又很清楚地明白,目前這個局厲害之處,就在於克製受汙染者最強大的反擊能力。
自己不但不能隨意出手,甚至連傷害這些燭龍都不敢,嚴重限製了自己的能力。
燭龍和珞珈,兩個人都是自己的隊員,尤其是燭龍,是自己加入502所後,認識的第一位朋友,而且也算聊得來。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戰景逸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們死在自己手裡。
所以……
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局麵,並安全地救下他們兩個?
……
強行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的戰景逸,一邊躲避著燭龍們各種各樣的襲擊,一邊飛快地轉動著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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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能力真的很可怕,竟然可以讓任何人都變成自己隊友的樣子,甚至可以製造混亂,讓自己無法在敵對的關係之中,判斷出哪兩個才是自己的隊友。
“就算他改變了我隊友模樣,但一定還有些東西沒有被它改變……”
“否則的話,現在應該是所有人衝向我,而不是彼此廝殺……”
“這似乎是有意安排的,在那些人裡,應該也有一部分是故意殺向了自己的同伴,以此來擾亂我的判斷,又或者說,他確實在這時候影響了燭龍還有珞珈,讓他們陷入混亂……”
“就算能分析出這些也似乎沒用,我現在關注的點,應該是如何區分開他們……”
心裡想著這些事情時,戰景逸身形靈活矯健,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之中穿梭著。
躲避了一個又一個飛向自己的子彈,還有抹過來的刀鋒。
眼前是一張又一張燭龍的臉,有的陰森,有的詭異。
何況,每一個燭龍身手都好到不符合人類常理,交叉撲擊下,每一秒都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這就是燭龍或者說是超人係,儘全力時的真正實力嗎?”
戰景逸心裡一邊思索著,一邊飛快的躲過兩塊板磚,躲過一顆子彈,伸手按住一個想近身抱住自己的燭龍,同時心裡想著:“他與我確實是有些不一樣的,超人係的能力,被他開發到了極致……”
“嗯?”
戰景逸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該走神的時候。
他手下還按著一個燭龍,手下的觸感一片冰涼,他忍不住捏了一下,不太像血肉之軀,像是死物。
腦海之中,閃過一道亮光,他忽然想到了如何從人群裡區分出燭龍和珞珈來。
這些假的燭龍,可能是因為本身是一具屍體或者是在極寒的情況下保存的,所以,他們的觸感並不太像一個活人一般有足夠的熱度。
而這些假的燭龍,之所以可以活動,並不是他們已經真的活了,而是被某種奇異的能力或者能量所控製,就類似僵屍一般,隻是被動的被操縱。
所以,隻要捉住他們,嘗試一下觸感,就可以感受到他們體溫的變化,也就可以甄彆出他們的真和假了。
而在剛才,根據戰景逸的回憶,珞珈剛發生變化的時候,自己按住了她的肩膀,那種觸感是沒有變化的。
可在這時候,自己握著的這條腿,卻分明是另外一種冰涼的觸感,一種死人一般的冰冷。
……
既然如此……
戰景逸正在左右閃避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雙手一圈一折,“哢嚓”一聲,他身邊的這個燭龍脖子就被他扭斷了。
他輕聲喃喃自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陪你們玩耍下,看我怎麼打破你們的狗頭。”
在他喃喃自語的時候,迎麵有人衝來,雙手握槍,向著他連連點射。
“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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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景逸用力在地上一蹬,腿骨發出了清脆的響動,將腿部的力量轉化為推動力,速度猛地提了起來,身形仿佛變成了一道月光下的殘影,輕盈而迅速,仿佛一個不倒翁一般左右搖晃,仿佛失去了重量,躲過了迎麵射來的子彈。
與此同時,他猛地一步踏向前方,抓住了這個人的手臂,掌心裡傳來的觸感,是一種冷硬的冰涼。
戰景逸猛的抬頭,向這個“燭龍”露出了一種詭異猙獰的笑容。
然後他順勢一步向前,手掌按住了他的腦袋,直接向後麵的柱子重重推去。
“喀嚓”
在他的大力之下,這個“燭龍”的腦袋直接爆碎,散落一地冰冷的血漿。
再下一刻,戰景逸身形向左衝去,腳踩著柱子,繞過了半圈,躲過了一個拿槍,一個拿匕首的“燭龍”攻擊,腳還踩在柱子上的時候,兩隻手已經垂了下來,抓住了他們的手臂。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冰涼感覺,讓戰景逸知道了這兩個人也是假貨。
於是在身體開始向下墜去時,他已經手掌探向前方,抓住了這兩個“燭龍”的脖子,然後朝著中間一撞。
“嘭……”
兩顆頭狠狠地撞在一起,仿佛兩隻雞蛋對撞一般,鮮血直流,這兩個“燭龍”的腦袋直接爆碎,搖晃之下,撲地跌倒。
“砰!”“砰!”……
院落內不停地閃爍著槍火,將昏暗的院落照得一閃一閃地明亮。
在這子彈與匕首、木棒等各種武器交織的院落裡,戰景逸的身形在人群之中穿梭著。
偶爾借著槍火的光芒,可以看到他靈活的身形以及平靜到淡漠,眼底卻似乎露出了些興奮的臉龐。
在他穿插過處,一個又一個的燭龍,仿佛像稻草一般地倒了下去。
有的扭曲成古怪形狀,有的身體直接裂開,而最多的是腦袋被撞裂。
因為不確定這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再次複活,所以戰景逸下手很重,儘量做到徹底摧毀。
很快,當殘月靜靜地照著大地,院子裡的燭龍在飛快地減少著。
直到這個院子裡還站著的人,隻剩了四五個的時候,戰景逸才忽然停了下來。
他慢慢抬手,在衣服上擦去了手上沾染的血跡。
心情逐漸放鬆了下來,然後他微笑著,意猶未儘地,看向了院子裡剩下的幾個“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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