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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念祖提議：「你們幾個月不在家，讓幾個親戚今天晚上來家裡聚餐。
我讓紅梅去買菜了。
老媽知道你們回來，說去做魚丸、肉丸和炸排骨了。
準備辦一桌酒席給你們吃。」
殷元說：「還有幾天才到中秋呢，老媽那麼急乾嗎？」
潘念祖說：「我打電話給紅兵了，他們今晚也會回來。
還有四叔我也給他說了。
四叔販特禽動物也賺了不少錢，附近市縣的農貿市場他都跑遍了。
他跟家裡二叔合作，這邊有客戶要送貨，二叔就及時安排貨源過來。
兩人把這行生意做得特彆熟練了。
對了，四嬸弟弟也過來跟四叔做這生意了。
四嬸弟媳跟她一起管理建材店。
四叔都說你回來想問問你，還有沒有合適的生意，想再做一門生意。
那小孩差不多二歲了，四叔和四嬸商量想再要一個小孩。
由於他戶口還在老家，我教他寄錢給二叔，讓二叔幫他去計生委繳了一點罰款，開了一張二胎準生證。」
殷元知道老家傳統的多子多福的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
特彆是無子戶更是想方設法一定要生個兒子，不然就成絕戶了。
林婉婷打電話弟弟。
「今天不是星期六麼，晚上帶柳依到家裡來吃飯。」
林潤東高興地說：「你們從京城回來了？」
「現在從白雲機場這裡回家。」
林潤東說：「我和柳依等下就過去，幾個月不見你們，還真有點想你們了。」
林婉婷說他：「你會想我們？想怎麼樣多開幾間網吧了吧？怎麼樣，五邕大學校門口那間網吧，一個月可以幫你賺多少錢。」
林潤東高興地說：「柳依計算過，每個月除去開支都可以賺十幾萬，一年賺百萬一點問題沒有。
姐，現在我們手上有四十多萬了，想在江明買套房了。」
「不是有一棟彆墅住著嗎，買什麼套房？」
「那彆墅是姐夫和你的，有能力我們肯定要自己買房。」
殷元聽見了，對林婉婷說：「現在買套房要十幾萬，裝修幾萬，差不多就二十萬了。
當時買那彆墅花了二十五萬，叫潤東付25萬，那彆墅就過戶給他。」
林婉婷把殷元的意思告訴弟弟。
林潤東眼睛一亮，他知道這又是姐夫在照顧自己。
當時買了二十五，但是裝修至少花了七八萬。
現在三十五萬毛坯彆墅房都不一定買得到，裝修十幾萬，想住彆墅，沒有五十萬想都不要想。
「那就這樣說，今天晚上我就付款給你們。」
「他不是還要多開幾家網吧麼？讓他把錢用去多開網吧上。買彆墅的25萬，讓他寫個欠條就行，明天帶他去房管所過戶。」
給不給錢都無所謂，身價幾個億了，還會計較他這點小錢。
但是要讓他養成承擔責任，不會隻伸手，會自食其力，不依賴的好習慣才行。
林婉婷當然理解殷元的苦心。
她對弟弟說了他姐夫的意思。
林潤東說：「謝謝姐夫的照顧，我現在已經開了第二家網吧。
我要讓第二家網吧，也走上正軌以後，營業收入穩定了，我才會考慮開第三家網吧。
況且我們現在賬上有四十多萬，付了25萬，我也還有返20萬，再開幾間網吧都夠資金。」
殷元暗自點頭：這小子有出息。
他跟潘
念祖說另外一件事。
他先跟潘念祖說自己去澳洲鐵礦公司簽訂合同，運鐵礦石供應冶煉廠。
「目前為止有9個廠，一個月供貨45萬噸，利潤驚人。」
又告訴他在京城跟傑克遜合夥成立了鵬程地產公司，目前承接了一個彆墅小區項目，和一個星光城項目。
目前從鐵礦石生意上賺的利潤都投入到了星光城項目上。
他說：「以後可能會經常在京城，江明這一攤子可能就沒有多少精力去管了。」
潘念祖這時才明白過來：「所以你讓紅兵去管理酒廠和酒廠房產項目？」
殷元點頭：「那當然，我做開的生意，明顯是有錢賺的，我沒有精力管，也不可能丟給彆人的。
交給兄弟姐妹，自己人，大家一起把生意做大，把日子過好。
我也高興。」
他認真地說：「現在美院正在建設，估計明年上半年可完工。
美院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妥了，做為省美院的分校，美院那邊也會大力支持的。
我嶽父年紀大了，管理那個培訓班和兩間網吧，在邱老師幫助下，沒有問題。
但是管理美院的話，他肯定沒法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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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念祖聽他意思，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想讓我去接管美院？可是我是寫，對繪畫一竅不通，一點都不專業。
外行管內行，這不行吧？」
他想若是辦個文學院，或許自己還可以。
殷元說：「你做行政院長，怎麼不行？到時可以請個省內比較有名的畫家當院長，我可以擔任名譽院長。
你負責財務和行政管理，專業的事給畫家院長去負責。
我們給他高薪，當然不願乾，可以換人。
我們這是私營學校，開辦就是為了追求利潤。
表麵上不管說得再冠冕堂皇，實質問題就是效益問題。
像當初那個建材廠一樣，你以前也沒有經驗。
後來還不是一樣乾得風生水起，每年賺幾百萬。」
潘念祖真誠地說：「建材廠之所以乾得好，也是因為大哥把銷路都已經打開了。
隻要按照你的方法繼續下去就行了。」
同時他也在想：美院開辦後，所有的事情，大哥也會給他做好安排。
連招生的問題都解決了。
殷元說：「開美院自然我也會幫你，省美院的資源也會給到位，不用擔心。」
潘念祖點頭說：「行，我試試吧。我先給你打工吧，到時拿份工資就行。」
殷元說：「按照股份分配利潤，五年按照五五分，五年後美院股份全部歸你。你看怎樣？」
「大哥，這樣不行。因為美院是你投資建設的，地皮和建築都是你出的資金。
你應該一直擁有美院的股份，然後這美院的產權還最終屬於你。
以後可以傳到安邦他們手上。」
殷元感到特彆欣慰。
這妹夫還是一個靠得住的人，送上門的財富也會拒絕。
他說：「好吧，五年前五五分，五年後二八分，我二你八，地皮產權歸我。
明天打印一份合同，我們簽好。」
潘念祖當然同意他這個條件。
殷元說：「前麵培訓班那一攤子就讓我嶽父去經營，他不想乾，可以請彆人去管。
算是給他有件事做，當然收入也不錯。」
回到家。
殷安邦一到院門就大聲地叫奶奶。
周雅菲在客廳帶外孫女潘羽童在看
動畫片，殷紅梅在廚房忙碌。
聽見殷安邦的叫聲都欣喜地走了出來。
「安邦回來了，喲，又長高了不少。」
潘羽童躲在外婆後麵偷偷看安邦。
周雅菲說她：「你不是天天問外婆，表哥去哪裡了麼？表哥他現在回來了，你又不敢叫了？」
林婉婷給幾個老人買了幾樣補品，給小孩子買了一些糖果和零食。
殷安邦主動拿來糖果給小表妹吃。
潘羽童才慢慢走近他身邊，叫他表哥。
周雅菲高興地對兒媳說：「前天你媽媽告訴我，你們今天回來。
我把你房間床上用品全部換上新的，你們不在家，紅兵他們去香山了。
我讓紅梅他們在這裡住。」
殷紅梅說：「你們回來了，我們就回套房去住了。」
林婉婷說：「住在一起還更熱鬨，又不是沒有房間。」
林婉婷要跟紅梅去廚房炒菜。
殷紅梅說：「大嫂，你休息吧，我去廚房炒幾個菜就行。
扣肉、黃燜魚、魚丸、肉丸，還有炸排骨，老媽上午已經搞好了。
我熱一下就可以吃。
你肚子比我和義珍的都大了許多，有四個多月了吧？」
林婉婷說：「沒有那麼嬌貴的，懷安邦的時候，八個月了還進廚房煮飯炒菜呢。」
殷元說：「可以去請一個保姆，乾家務活和炒菜煮飯。」
這時孫淑芬從外麵走了進來。
「請什麼保姆，以後這些事我來做，你們幾個都懷孕了，重活累活都彆乾。
反正我也是家庭主婦，身體沒病沒痛，天天做點事，還更健康。」
周雅菲說：「這些家務我也可以乾的。」
兩人一致反對他們去招保姆。
正在跟潘羽童玩的殷安邦看見外婆來了，大步迎了上去。
「外婆，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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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婆能掐會算，所以知道你們今天會回家。」
孫淑芬把他抱了起來。
「我們家安邦長高長重了，外婆都差點抱不起你了。」
殷安邦略顯尷尬，連忙說：「外婆，我已經長大了，不用大人抱了。
平時間我跟爸爸媽媽出去外麵，我都不用他們抱的。」
孫淑芬嗬嗬笑道：「才四歲都不到的小孩，就長大了？」
二歲多的潘羽童蹭到爸爸麵前，伸手要爸爸抱。
潘念祖把她抱在懷裡。
林東明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們安邦是天才畫家，彆的小孩那裡比得了。」
他一臉欣喜地望著小外孫。
「外公好，外公你的胡子怎麼留這麼長？你應該像我爸爸一樣，每天早上刷牙洗臉後就用剃須刀去刮胡子。」
孫淑芬說：「因為你外公這老頭懶，不顧形象。」
林東明把一張銀行卡交到殷元手裡：「27.5萬，我把錢存到銀行去了，密碼是安邦的生日。
這麼小的小孩子靠繪畫賺了這麼多錢？
而且還是一次畫展賺的錢。
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這件事值得我炫耀一輩子！」
殷元說：「你幫他保管也行，要錢急用的時候，拿去用也可以。」
林東明說：「我們兩個也不缺錢用，有退休工資，還能在培訓班拿一份錢。」
殷安邦對外公說：「外公，我告訴你，我的畫在京城參加畫展，也獲得了一等獎。
香港一個伯伯，給我一幅畫三萬塊錢，還有五萬獎金。
總共有41萬，我都交給媽媽保管了。」
林東明聽了眉開眼笑。
「以後外公跟人聊起來，又可以炫耀了。嗬嗬……」
這時潘念祖開車去水泥管加工車間把殷本繁接了回來。
每天老頭坐他的車去，下午收工坐他的車回。
殷元內心都感到漸愧。
好在有妹夫兩個陪伴父母。
「爺爺，爺爺回來了。」殷安邦嘴巴特彆甜。
殷本繁也咧開嘴笑了。
「安邦去了京城，就不會想回江明了？」
林東明故意說：「他在京城也有個爺爺奶奶把他當作寶一樣，而且還會教他繪畫。所以他早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忘記了。」
殷安邦急忙辯解說：「不是這樣的，我這麼小，想回也自己回不了。
要跟爸爸媽媽回才行，他們不回我也沒辦法，是不是？」
孫淑芬對殷安邦說：「兩個老頭故意冤枉你，到外婆這裡來，不要理他們。」
潘羽童走到殷安邦麵前說：「哥哥，要糖。」
殷安邦對她說：「不能吃太多的糖，不然牙齒會生蟲子的，讓媽媽盛點飯菜給我們吃，好不好？」
潘羽童卻罕見地沒有鬨，點頭說：「我要魚丸和肉丸。」
殷安邦走到廚房，對媽媽說：「妹妹說要吃魚丸和肉丸，我也想吃，還要飯和湯，要點其他菜，有點餓了，我帶妹妹先吃。」
殷紅梅欣喜地說：「安邦在家裡就是好，可以帶妹妹一起吃飯了。
平時間喂妹妹飯是一件頭痛的事情。
每天吃飯都要哄半天。」
她取來兩個碗，盛了一點飯，往裡麵加了一些湯。
將煮熟的魚丸和肉丸，夾成小片。
夾了一點青菜。
端到客廳茶幾上。
讓他們坐在凳子上，給條勺讓他們自己吃飯。
並且示意潘念祖注意女兒。
安邦耐心教小表妹用條勺挖飯菜，送到嘴裡吃。
潘羽童也學他的樣，開始認真吃飯。
回到廚房，林婉婷跟殷紅梅說：「不用擔心，安邦一歲多就會自己吃飯了。現在就更不用說，帶他去吃酒席，他都能跟大人一樣循規蹈矩。」
殷紅梅佩服不已：「我們安邦真的是天才，聽他說話做事，就是彆人家十幾歲的小孩都沒他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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