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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建華說:「你做大老板的,怎麼會做這事?而且那錢給我花掉了,你知道我沒有女朋友,總要去找個女朋友吧?」
喬建軍氣極反笑:「錢花了是吧,算是你提前支的錢,你一個月工資一千五,這個月和下個月都隻能領五月工資,分兩個月把錢扣回來。以後你每天來工廠打卡上下班,遲到早退一次扣10塊,在工廠做不做事都無所謂。」
喬建華說:「你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麼?這麼一點錢我怎麼找得到女朋友,人家看我是製衣廠老板才會願意跟我的。」
喬建軍說:「有本事自己去開廠,多大的老板靠你自己的能耐。」
他氣憤地說:「當初我開這間廠的時候,老爸給了我五萬,但是你前年開什麼店我給了你八萬,一年多時間你連本錢都虧完了。現在我每月給你一千五,嫌少的話,可以去自謀生路。」
喬建華說:「哥,我認為去投資一個玻璃加工店都會有錢賺,大嫂她表妹夫,開發外海工業園,幾個廠的廠房都是他們建築公司承建的。讓大嫂跟她表妹夫說說,讓他給我幾個廠房的窗玻璃加工交給我做,肯定可以賺錢。」
喬建軍冷笑說:「製衣廠三十多個爛玻璃維修的工你都乾不了,還想承租人家幾棟樓的工。少在這裡給我畫大餅。」
他一直為這個好吃懶做沒一點出息的弟弟感到頭痛。
前年他找了一個服裝店的女青年,說隻要答應幫她開一間服裝店就願意嫁給喬建華。
老父母求他幫襯弟弟,因為他二十八九了一直找不到老婆。
當時想或許幫他找一個能乾的女人做老婆,或許他就可以自立了。
誰知道從他這裡拿了八萬塊錢後,租了一個鋪麵,才半年時間,那個女人就卷款卷貨跑了。
去年他又跟廠裡一個師傅的女人又搞到一起。
當天晚上,城防隊打他電話:「喬老板,你弟弟喬建華在大屏山賓館這裡跟人家老婆開房,被人家老公帶幾人當場抓住了,發生了鬥毆,現在人在城防隊,按照管理條例,會進行罰款批評教育後,可以釋放回家。」
喬建軍聽了,態度堅決地說:「我沒有錢去給他繳罰款,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吧。」
他想:最好是關他幾個月,或者半年,讓他嘗嘗牢獄的滋味,或許出來後就更老實一點了。
城防隊的張一鳴隊長跟他是朋友,他打電話說:「那女的叫陳玉環,現在知道這女的以前是李老七的情人,去年李老七被抓獲判了極刑,這女的躲回老家幾個月。後來家裡待不住,又跑到江明,這個月剛跟開玻璃工藝店的鄭強結婚。你弟因為去找人維修廠房舊玻璃,認識了陳玉環。去大屏山賓館開房,給熟人打電話給鄭強和他父母,幾人於是去大屏山賓館捉雙。當時那個陳玉環,彆看她是女的,畢竟以前是跟過李老七的,她一個人把鄭強幾個人都撂倒在地,好在我們幾個城防隊員及時出現,把她控製了。這女的真的厲害,當時她還把我們幾個打傷了。」
喬建軍跟張一鳴說了這個弟是個惹禍精,他說:「能不能借這件事把他弄到裡麵去關上幾個月,讓他受受教育,看以後有沒有改。」
他說:「這家夥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身上。」
他把喬建華這幾年做的爛事都跟張一鳴說了一遍。
張一鳴說:「他是江明戶口,本地人,他若是外地的,隨時可以把他送到樟木頭去,讓他勞動幾個月,回來他就老實了。」
喬建軍說:「想想辦法,想個什麼理由,讓他吃點苦頭才好,我現在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張一鳴說:「我找個生麵孔搜搜他身上有沒有身份證,沒有的話就好辦了。城防隊幾個認識他的人都不出
麵,讓他不認識的處置,關他一天明天送去樟木頭,讓他叫天不應叫理不靈。送去那邊了,跟那邊的薑主任打個招呼,罰上他二三個月再放回來。」
喬建軍說:「他的身份證喜歡塞在錢包裡,找個人把他錢包搜去,這條理由也是可以成立的。」
他說有空請張一鳴喝茶。
張一鳴說我們之間老同學了,用得著這麼客氣麼?
再說了那個殷元以前還是我上級呢,他好像跟你還是親戚吧。
喬建軍說:「殷元老婆是我老婆表妹。因為前年喬建華的事,我老婆生氣離開了製衣廠去了摩托車廠做財務,上個月經她表妹和表妹夫勸說,現在她又回到廠裡幫我了。所以我不能再任由我弟胡來了,不然我的家也散了。」
張一鳴跟喬建軍打過電話,把一位剛招進來的隊員說:「小宋,你去處理那個喬建華的事。搜他身上,把他身上錢包拿走……」
小宋說:「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剛才他還在叫嚷著,說他的錢包在跟鄭家人打架的時候,掉出來了,讓我們幫他找錢包呢。他說張隊長你跟他哥是同學,城防隊有幾個都是他的熟人。」
張一鳴高興地說:「原來他身上沒有身份證,那就好辦了。你給他記錄:無身份證盲流人士,送樟木頭改造後,譴送回原籍。」
小宋不解地問:「他原籍不就是江明的麼?」
張一鳴瞪了他一眼說:「誰告訴你他是江明人,他身份證都沒有,他說自己是什麼地方人就是什麼地方人麼?調查不是要有一段時間麼?這種人應該送去再教育才行。」
小宋似乎聽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張一鳴交代他說:「那家夥若是說認識我,還認識城防隊其他人,你告訴他我這段時間帶了幾個隊員去羊城訓練,都不在單位。你們幾個生麵孔就一口咬定,他說的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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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肯定地說:「我明白怎麼做了。」
他又問:「鄭家幾個人怎麼處理?」
張一鳴問:「他們有身份證麼?」
「那個叫陳玉環的攜帶的是彆人的身份證,其他幾個都有。」
張一鳴說:「有身份證的每人罰五百塊,批評教育後放回去。持假身份證的要嚴厲處罰,送樟木頭勞動改造。」
小宋隔了一個多小時又返回來找正想上床休息的張隊長。
「那個鄭老頭和他兒子說想找你說一件事?」
張一鳴想:喬建華這家夥今天晚上搞出的這件事,處理起來真的頭疼,差不多十二點了我還不能睡。
他想了想讓小宋把鄭老頭兩父子直接帶到他辦公室來。
不久鄭強和他老爸來到了辦公室。
「鄭叔好,處理完了就回去吧,找我還有什麼事?」
鄭老頭說:「唉,這件說出去都丟人。這個爛女人跟阿強結婚才二個多月,她就在外麵亂搞了,這種女人有辱家門,留著家都會給她毀了。張隊長,你能不能逼她同意,跟阿強把婚離了。」
他說:「這事辦成了,我給二千塊給兄弟們喝茶。」
他考慮事情鬨到這個程度,陳玉環可能會不肯跟鄭強離婚。
那樣以後會影響鄭強跟其他女人結婚。
張一鳴問鄭強:「這個女的跟你登記結婚的時候用的是什麼名字?」
鄭強說:「就是用她那種假身份證的名字,後來有一次她無意中說出來她真實的名字叫陳玉環,但是她身份證丟了,現在身份證是出錢買的假證。」
張一鳴說:「既然她用的是假身份證跟你登記的,那麼這結婚證就是無效的,你明天直接去民政所申請撤消。鄭叔這錢也不用冤枉花了。」
鄭老頭高興地說:「謝謝你的指點,還是應該對你表示感謝。」
他從口袋掏出錢包,把裡麵八百塊塞到張一鳴手裡。
張一鳴不收都還不行。
兩父子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第二天小宋去審問陳玉環:「你叫什麼名字?」
「陳玉環。」
「這張身份證是怎麼回事?」
「是我出錢叫做假證的做的。」
「你為什麼要偽造身份證?不知道偽造身份證是犯罪的麼?」
「因為我以前跟李老七談過對象,當地派出所一直在追查我,所以我不敢回去辦身份證。後來遇見鄭胖子,想跟他結婚,所以就買了一張假的身份證。」
她還問小宋:「我這件事不至於被拘留吧,大不了罰款吧,什麼時候我可以出去?」
小宋笑道:「你這個問題有點嚴重,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出去的,要給上級部門做出處理才行。」
陳玉環暴跳起來,想襲擊對麵審問她的兩人。
小宋扲起電棍就直接把她電暈。
「把她關入鐵籠,明天送到樟木頭。」
接著又把喬建華押進來審問。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喬建華,嵐田製衣廠是我哥喬建軍開的,你打個電話讓我哥來接我。還有你們張隊長跟我哥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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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呢?」
「昨晚跟鄭胖子幾人打架,錢包掉地上了,後來就找不到了。我錢包還有幾百塊錢,能不能幫我找到那個錢包?」
「這些都是你的詭辯,你肯定是外地來江明的盲流,說不定犯有什麼罪,逃跑的,老實交代是不是你身上背負了什麼案件?」
喬建華憋得滿臉通紅。他大聲說:「我把我哥的電話號碼告訴你,你打個電話問他不就知道了嗎。我知道這件事違犯有關管理條例,要罰款的話我哥是製衣廠的老板,他會沒有錢繳罰款。」
小宋內心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在這裡叫嚷嚷的。
他決定陪陪他表演。
他從張隊長口裡知道是他哥想把他送去樟木頭勞教所接受教育的。
竟然還有親哥把弟弟送進去。
小宋說那你把你哥電話號碼說來聽聽。
喬建華熟練說出了哥哥的電話號碼。
小宋當場用城防隊用手機拔了過去。
提示: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小宋說:「你玩我呢?你提供的號碼是空號?」
喬建華大聲說:「他就是這個號碼,怎麼可能是空號?對了,叫張一鳴隊長過來,他認識我。你們城防隊還有另外幾人也認識我。」
他說了幾個人的名字。
小宋笑道:「真的不湊巧,張隊長帶這些人去羊城訓練基地培訓去了。」
喬建華說你騙人,昨天晚上我還看看某某在城防隊。
小宋說:「他們今天早上去的。」
喬建華說:「你問那個鄭胖子他也知道我是誰,我跟他還是同學呢。」
小宋直接罵道:「你還好意思說是他同學,帶人家才剛結婚二個月的老婆去開房?不過,因為這女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證,所以他們的結婚證是無效的。鄭強說你跟那個陳玉環一樣,是有前科的犯罪分子,所以你一樣也要被送到樟木頭看守所。跟你開房的陳玉環一樣也送到那裡去,你們有緣可以再湊到一對。下次去開房,那鄭胖子肯定不會去捉你們,不過也要提醒你,要去結婚證去賓館開房才沒事,沒有的話查到也要受處罰的。」
第二天,一輛專用押送車把喬建華和陳
玉環,還有另外十幾個人送往樟木頭看守所。
張一鳴打電話給薑主任說了一些事情,然後讓喬建軍給薑主任彙了二千塊錢。
求人辦事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喬建軍當天晚上回到家,跟父母說了老二帶彆人老婆去賓館開房,被人家一家人去抓了雙。
幾個人打架鬥毆,被城防隊控製,可能會被樟木頭勞教所教養一段時間。
老爸老媽特彆焦急,讓喬建軍想辦法把他保出來。
「聽說勞教所的犯人每天要參加繁重的體力勞動,就是農村人都不一定受得了那份苦。建華從小都是嬌生慣養,他哪裡乾得了體力勞動?」
喬建軍苦口婆心勸爸媽:「這次要讓他接受教訓才行,不然的話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他每一年都會因為女人出事。
這次讓他在勞教所待幾個月,以後出來的話才會老實。
但是不管喬建軍說什麼,老爸老媽還是心疼二兒子,希望不要被送到勞教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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