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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他讓林婉婷統計了幾個部門的財務收入情況,今年經營情況不錯,利潤增長都好於預期。
建築公司雖然增加了一個商業街開發項目,但是幾個工程賺取的利潤也基來可以滿足商業街的投入。
售樓部完工就可以開始售房了。
殷元回到家,看見林解放一家三口都在。
林曼妮高考成績不算好,勉強可以去讀中專,報了一個本市的財經學院,去讀會計專業。
他奇怪地問:「今天還不到星期六呢,怎麼逃學回來了?」
林婉婷對他說:「曼妮說不想去讀書了,說要出來工作。」
殷元說:「中專不是讀三年嗎?讀完三年拿張文憑,出來再找工作也不遲。」
林曼妮倔犟地說:「姐夫,你看我哥農業大學出來的,還是大專文憑,畢業後分配到單位,上幾年班,最後還不是去你香蕉園乾活了?」
殷元嗬嗬說:「你哥讀了大專,有文化了,想事情做事都跟沒有文化的人完全不一樣,今年的香蕉園,他就管理得很好。現在我淩村又承租了三千多畝地,準備建一個香蕉園,建一個柑桔園,全部交給你哥去管理,利潤的話我給他一定的股份。那地方租期三十年,以後他都可以有份穩定的工作。」
他解釋說:「讀書多一點,思想就可以成熟一些,不是說學校出來就可以混得好。」
林曼妮想了想說:「姐夫說得對,但是我還是不想去讀了。我去你工廠,或者公司也行,你安排一個工作給***,我保證認真乾。」
林解放說:「小元,你就安排一個事給她乾吧。她是個女孩,要是個男孩,不想讀書我就讓她跟我去搬磚了,像她哥一樣。」
殷元說:「那就跟你姐去管財務吧,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去係統學一下財務知識,就算不去學校讀,去夜校或者其他的培訓班也行。不然的話,以後你做這門工作也是會覺得很吃力的。」
二嬸問他潤華在淩村香蕉園的情況怎樣。
她說:「這小子做夢沒想到他會喜歡去種地,他外公昨天還問我,潤華在江明市找個工作做不好麼,偏要跑去莞城去種地。」
林解放說她:「他喜歡乾,你管他去做什麼,隻要他自己開心就好。」
吃晚飯的時候,潘念祖跟殷元說:「一個叫鄭剛的家夥和一個姓劉的,今天一直在建材廠對麵公路邊,看見我們廠的工人就去搭訕,想拉走我們的熟練工人。老邱還說帶幾個工人去紮他們的車胎,趕他們走。」
殷元說:「想個辦法教訓他們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不用做得那麼明顯。當然,有人願意去我們也不好強逼,所以我跟你說關鍵配方要保密,不要給其他工人知道。」
他說:「我們算是最早生產真石漆的建材廠,現在銷售每個月都在成倍增長,以後肯定會有不少人想開類似廠的,基本的幾項原材料誰都懂,但是具體的配方都要摸索相當長的時間的。」
此時潘念祖在想:鄭剛兩人剛才特意堵在他下班的地方,說跟他合作的事情要不要跟大舅哥說。
潘念祖下班後開著一輛麵包車回彆墅。
剛出建材廠,就看見鄭剛在跟他招手。
潘念祖停車問他:「有意思嘛?總想挖我建材廠的熟練工人,你大概不知道這個廠的老板是誰吧?」
鄭剛說:「我們知道這間建材廠是殷元開的,你是他妹夫,是幫他管理這間廠的,我們隻是想跟你做件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潘念祖說:「不會是連我你們也想挖吧?」
劉老板說:「當然潘廠長若是願意的話,也可以跟我們合作,你在這裡隻是一名高級打工仔,你大舅哥才
是老板。若是跟我們合作,你就是股東,可以占三分之一的利潤。」
潘念祖冷哼一聲說:「你們新開的廠接不接到定單還難說,有沒有錢賺都不一定,放著好好的廠不乾,我跟你去乾,我傻呀?再說我大舅哥對我也不錯,我不可能受你們鼓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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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告他們說:「你們這種在人家廠門口明目張膽挖牆腳的行為,很惡心很讓人討厭,我奉勸你們不要這樣乾,不然的話有你們後悔的一天。」
見他轉身就要離開。
鄭剛又跟他說:「既然你不肯跟我們合夥,那麼我們出錢買你們配方行不行?什麼東西都有一個合適的價格吧,你出個價我們給你錢。當然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損失,這種配方不用多久,大家都會知道的,隻不過現在是剛剛開始,而且你把配方賣給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告訴殷元的。」
潘念祖氣憤地說:「我是會貪你那點錢的人嗎?」
鄭剛朝他手裡塞了一張名片說:「潘廠長有錢都不賺,你不會有那麼固板吧?你考慮考慮,想通了打我電話。」
此時潘念祖認為對於這件事必須跟殷元說,以免以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他把鄭剛的名片拿過殷元看,把他們兩人剛才下班時攔著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殷元說:「這兩人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拆散我們建材廠,他們好取而代之了。他們以為我們好欺負,我不想個法子整他們也實在是對不起他們了。」
他問潘念祖:「他們準備開廠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潘念祖說:「潘念民那小子給他們說動了,去過他們新廠,說是在高新工業園那個大廣告牌下,兩間鐵皮棚。已經購買了一些設備,招了幾個工人了。大哥,想個法子整整他們。」
殷元思考了幾分鐘,然後跟潘念祖說:「我告訴你一個調配油性丙烯酸地坪漆和環氧地坪漆的配方,你記一下。」
潘念祖把配方記了下來。
他說:「他們要是再找你,你就把這兩個配方告訴他們,要讓他們出錢買,一個配方要他們一萬五。這配方是真的,可以按比例去調配給他們試用,你告訴他們之所以把這個配方告訴你們,是因為我項目太多了,本來是想在塗料廠新增加一條生產線的,但是最近塗料廠隔壁那塊空地,又用來堆放木材了。」
潘念祖疑惑地說:「你把這配方賣給他們,難道以後我們真的不生產地坪漆了麼?」
殷元說:「做這種油性漆的廠有二家了,外海工業園那裡就有一家,不必要跟他們去搶這種生意。」
潘念祖說:「可是他們想開的是加工真石漆,對於這種地坪漆,他們會感興趣?」
殷元說:「他們會感興趣的,隻要隔三差五有人問他們要這種材料,他們自然就會改主意。」
他拿過那張名片,打通了上麵劉老板的號碼。
「老板你好,你們是生產地坪漆的廠家嗎?我這裡有八千多平地坪漆需要油性環氧地坪漆,急需材料。什麼你不是做地坪漆的。可是廣告上登的這個電話就是你這個……」
劉老板也有點莫名其妙:「你在什麼廣告上看見的廣告?」
殷元說:「羊城晚報,上麵說你們廠有多年地坪漆生產經驗。我們不要什麼品牌,隻要質量沒問題就行。」
劉老板說:「其實我們廠也是建材廠,生產真石漆,抗裂砂漿和膩子的。」
殷元問:「那你廠裡生產地坪漆麼,你生產的話我可以跟你廠要,隻要保證質量就好。」
劉老板心中暗喜:「我有一個朋友是開油漆廠的,我幫你問問他。這個地坪漆售價是多少?」
殷元說:「我們是專門做這種地坪漆的,
大廠的價格貴,我們寧願找小廠的,地坪漆分三種:底漆12元/公斤,中塗8元/公斤,麵漆14元/公斤,大廠的價格貴。」
劉老板說:「你不是說經常做地坪漆麼,為什麼不跟以前的廠要貨?」
「以前在桂省做得多,現在來到粵省做,肯定就近找油漆廠了。」
劉老板說:「我跟我朋友說說,讓他聯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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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掛斷電話,對旁邊的紅兵說:「你明天也打這個電話,按照我剛才這個說法,說有幾千平地坪漆材料要進貨。儘量說圓全一點……」
對林解放也說:「二叔,你明天也打個電話給這個人,就說是羊城晚報上廣告上的電話,也問他有沒有地坪漆。」
他們幾人都一時摸不清殷元是在打什麼主意。
殷元問:「假如你們正在想開廠,又打不定主意生產什麼產品的時候,遇到幾個電話說想找一個產品,心裡會不會想,去了解這個產品,了解這產品後發現利潤又可觀。恰好這時候又有了配方,懂得了生產技術,會不會就打主意生產這個產品?」
潘念祖說:「他們工廠開始生產地坪漆了,或許利潤不錯,銷量也不錯,你這不是推了他一把麼?到時候他還要感謝你呢。」
殷元嘿嘿笑道:「等他把材料進得差不多,開始生產了,我就打個匿名電話給環保局,派人去查封他的廠。因為在他們廠房那個位置,周圍都是居民房,肯定不會允許用來生產這種油性化工品的。退一萬步說,有人告訴他了,那裡不能生產油性漆,他們見有利可圖,去其他地方找幾間廠房,或者自建廠房,後來發現幾個要漆的客戶都是假的,你說會不會氣得吐血?」
他對紅兵和二叔說:「他一定會打電話過來,你們就答應他工地一個月以後才開工,到時候你廠裡有這些產品了,隻要價格合適,質量又可靠,肯定跟他要貨。看他上不上鉤?」
此時三人才覺得殷元的用意,不禁佩服他腦筋好用。
殷元說:「我本來不想跟他計較的,無奈這家夥以為我好欺負,沒有脾氣,那就隻好跟他們玩玩了。」
此時鄭剛被劉俊豪請去外麵吃夜宵。
「剛才有一個包工頭,問我是不是生產地坪漆的廠家,說他有一個工地八千多平,單材料費都要十萬多,可惜我們不是生產地坪漆,不然的話沒開廠就接了一個定單了。」
「可是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問你是不是生產地坪漆的廠家的?」
「他說在羊城晚報上看見一個地坪漆廠家的聯係號碼就是我這個號碼,所以打電話給我。竟然刊登廣告連電話號碼都會弄錯?」
「也正常,可能你的號碼跟他的隻是一個數字的差彆。」
鄭剛說:「生產地坪漆利潤也相當不錯,比加工真石漆還更賺錢,隻是我們也不懂配方,沒有專業的技術人員。」
跟他們一起吃宵夜的鄭藝軍說:「我以前還在油漆廠乾過,隻要懂得配方,組織生產一點問題都沒有。」
鄭剛也說:「油漆我以前在塗料廠也做過,對於各種油漆性能還是很熟悉的。」
劉俊豪說:「真石漆的配方估計那個潘念祖肯定不會賣給我們,因為若是給殷元知道了,兩人會親戚都沒有做,他肯定不會冒這個風險。」
鄭剛說:「是呀,聽胡文月說,他跟殷元才一年多時間就已經買了套房了,所以他肯定不單單是工資,可能還會給他提成。」
「其他工人懂得其他操作,但是就有一道關鍵的技術掌握在殷元和潘念祖的手上。」
鄭剛擔心地說:「你說潘念祖會不會把我們今天去找他們幾個的事告訴殷元?殷元這家夥不怎麼好惹哦,文的方麵來說,他是省美協會員,聽
說很快是全國美協會員了,是有名的畫家,不僅僅是江明市名人,也已經是粵省名人了。武的來說他乾過一年多的城防隊長,赤手空拳擒獲了幾個窮凶極惡的歹徒,獲得省傑出青年稱號,特準把戶口遷到江明來。我們三個一起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這些情況都是碰見胡文月,他跟自己說的。
劉俊豪聽了都暗吃一驚。
他說:「我們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大不了以後不像今天這樣明目張膽地挖他的工人了。不過,他既然是名人,肯定也會特彆在乎自己名聲的。他要是敢對我們怎樣,我弟是報社記者,到時候讓他寫篇報道登在報紙上,看他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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