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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小芸和鄭泗海覺得這回應該是立大功了。
他們在菜園經過跟啞女人的交流,知道菜園男主人叫駱樹景。
因為啞女用他們的筆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寫下徐美麗和駱樹景兩個名字。
去廢品收購站,明顯聽見中年人在叫後麵一個三十出頭男子駱樹景。
況且那男子跟肖像畫上那人完全一模一樣。
出到外麵看見門口那輛小貨車,最後一個數字就是4。
離開廢品收購點五百米開外,淩小芸提議:「我們打電話給張隊,讓他帶人過來抓人,我們在這裡盯著,彆讓那家夥跑了。」
鄭泗海卻說:「我們又沒有打草驚蛇,他肯定做夢沒想到,被人盯上了,再說我們在這裡盯著,他就算要跑,我們兩個也不是對手。這種亡命之徒,我們也犯不著跟他拚命。我們還是一起回去,讓隊長做出周密布署吧。」
兩人回到城防隊辦公樓,興奮跟張一鳴彙報。
張一鳴即時打電話給殷再道說。
殷再道馬上叫了幾個武警,同時叫鄭泗洋帶幾個刑警也朝外海大橋郊區菜園彙合。
張一鳴帶城防隊員前往。
鄭泗海和淩小芸在前麵帶隊。
半個小時後在菜園和廢品收購站都撲了一個空。
中年人說駱樹景半個小時前離開了,他沒有說去哪裡。
他們幾個雖然是老鄉,平時經常在一起打牌賭錢,但是對方的底細並不是很清楚。
隻知道駱樹景隔一段時間會離開一段時間,但是隔段時間又會回來。
他不在的時候,會讓我去摘他菜園的菜吃,那菜園還是我介紹農戶租給他的。
他說這人脾氣很暴躁,曾經跟人打架,把人打成重傷,被判了幾年。
放出來後開輛小貨車幫人拉貨為生。
這個啞女不知道他從哪裡撿回來的。
殷再道氣得把鄭泗海兩人罵了一頓。
他打電話給殷元,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這個家夥反偵察意識特彆強,他有可能躲在暗處觀察了你們這次的行動,那樣的話就有可能很長時間都很難把他抓獲了。」
殷再道沮喪地說:「看來我隻有去引咎辭職了,唉,我覺得我已經心力交瘁,不堪重負了。」
殷元說他:「上級規定的破案時間不是還沒到麼?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呢。」
淩村香蕉園的林潤華告訴他一件事情。
「姐夫,陸叔說他們村有三千多畝山林地準備向外承包,有些地方可以種果樹,辦農場,有些山嶺地可以種桉樹,你有沒有興趣?」
殷元問他:「一畝地一年租金多少錢?」
林潤華說:「一畝地一年租金10元,陸叔說那些山嶺很多地方都是黃泥土,可以用來種果樹,當然圖省事直接種桉樹都有錢賺。」.
殷元說:「明天我過去看看。」
回去後他把這件事說給婉婷聽。
「三千畝單租金就要三萬了,種樹種果的話,還要投資呢,到時候再投入一百萬資金都不一定夠。」
她自從掌管財務後,知道計算經濟賬了,殷元認為是一件好事。
他說:「我們可以來算一筆賬,比如就算是種桉樹五年來計算,每畝樹苗價格為20元,土地機耕30,租金50,肥料250,人工5,采伐運輸費閘500,稅費160,總計1015元/畝,算一千一。收入以每畝產出12立方米木材,200元/立方米計算,即可獲得2400元/畝,每畝可獲利潤一千三百,三千畝可獲利三百九十萬。」
「假如說種經濟果
樹的話,經濟效益更大。」
林婉婷說:「三千畝地五年投資三百三十萬,每年投入66萬,五年後等於賺了200%利潤,算起來也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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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說:「可以選一塊山腳地,有水源的地方,建造一個果園,種香蕉或者甜桔,火紅果之類的果樹都行。你堂弟潤華搞這些比較專業,可以讓他去管理,給他一定的股份,那樣他乾起來也有勁。」
反正每年投入幾百萬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壓力。
第二天把兒子交給老媽和嶽母帶,殷元兩個人直接開車到了莞城淩村。
先到了香蕉地。
看見香蕉采摘得差不多了。
陸澤正在帶工人忙碌著。
林潤華看見他們兩個來了,他對陸澤說:「叔,你不是說你們村有三千畝山林地要租麼?我昨天跟我姐夫說了,他們今天過來就是問這件事的。要麼你帶他們去找主任,跟他談談?」
陸澤說:「小林,你找你姐夫,讓他來承包,這件事做得對,三千多畝一般人也不一定有這個實力。」
殷元讓他拿兩紮香蕉放在小車後備箱。
「去村委辦事,沒有帶其他禮物,就送兩把香蕉給大家吃吧,反正我們也是種香蕉的。」
陸澤說:「殷總做事比較周到。」
他坐上殷元的車,對他說:「跟陸主任談了以後,我們可以去山腳下看看,可以把車開到山腳下去。」
香蕉園到村委有十多分鐘路程。
村委辦公室除陸主任外,還有一男一女,總共三個人。
老陸扛了一紮香蕉,殷元右手提了一紮香蕉。
陸主任笑嗬嗬地說:「殷總太客氣了,還送香蕉來給我們吃。」
殷元說:「各位想吃香蕉的話,可以去香蕉園拿,隨意去拿都沒問題,自己吃又能吃得了多少。」
陸主任說:「殷總,我正想跟你說一件事,莞市城建局今天發了份文件到村委,是關於明年整體搬遷的事,給了三個城區建新村地址,讓我們自己選。我們也不懂什麼地方好,可不可以給我們參考參考?」
殷元說:「沒問題,我在莞城做了兩個工地,對莞城市區也算是比較了解,可以提些意見。」
陸主任把文件遞給殷元。
一個是西塘區黃土嶺南,一個是望江路雞鴨市場對麵坡地,三是丁字街後麵靠河邊一塊地皮。
三處地方殷元都熟悉。
他說:「我跟你們說說這三處地方,西塘區黃土嶺南,那裡已經規劃了建高鐵站,可能三五年時間高鐵站就建成了。那地方離市中心稍遠一點。望江路那塊地皮門口就是一條公路,對麵是市場,後麵有一所中學,一所小學,到時小孩讀書方便。丁字街後麵那塊地皮,現在丁字街正在進行商業街改造,幾年後那地方商業氣息會很濃厚,是市中心地帶。」
陸主任高興地說:「我要開個村民大會,把這個情況給大家說明,讓大家一起選擇決定。」
這時他似乎也知道了殷元兩口子的來意。
「殷總,你是想來想那三千多畝山林地的?對了,我怎麼沒想到你呢?有實力承包的人沒有幾個,你應該是其中一個。」
他解釋說:「租這三千畝山林地條件有點苛刻,至少要簽二十年以上,而且一次要繳五年租金,以後也是一次繳五年租金。因為上級要求新村建房要求我們村自籌20%的資金,其他80%由市建局負責。二十年共60萬資金是他們計劃由我們村負責的建設款,開始用15萬租金付第一期,以後的允許貸款,二期租金到賬直接轉到銀行還貸款。」
殷元說:「我有一個建築公司,乾脆把你們新村建設的工程
簽給我公司建,那樣的話我簽你們山林地三十年,共90萬資金,除了60萬建新村資金外,二十年到了,付你村委30萬算是後十年的租金。利息都給你們省了。」
陸主任三人都說這樣最好了。
陸主任說村民選好地址後我就去城建局跟他們說這件事。
殷元說:「當然他們若是有指定建築商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按合同付你們租金就是。」
一年三萬,五年十五萬,對他來說壓力不大。
陸主任說:「那就這樣說,現在讓春生帶你去看看那塊山林地吧。」
他解釋說:「那片山林當初分田到戶的時候沒有分下去,做為村集體資金的來源地,一直租給彆人。以前租金才6元一畝,原來租地的那人是鄉長的小舅子叫郭庚文,他全部用來種桉樹,不知道是不是造林技術不到位,還是資金不到位,山上桉樹長得稀稀拉拉的。5年到期了,見漲租金,關健是一次要繳五年租金,他就說不租了,所以隻好重新招租了。」
殷元說:「這麼說,他山上的桉樹也還沒有砍完?」
「他簽了協議的,給他二個月時間把樹處理,超過二個月山上樹就不是他的了。」
陸主任說:「讓春生帶你們去山上看看,年輕人腳力好,我老了,這幾天腳患風濕痛,上不了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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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春生在村裡是專門負責治安的,長得粗壯結實。
陸澤問殷元:「要麼我回香蕉地乾活,讓春生帶你們去看?」
殷元說:「老陸一起去看看吧,這個香蕉園明年征用的話,看看那些山林地適不適合種香蕉或種果樹的,若是適合的話,也可以建個新的香蕉園。那樣你老陸可以繼續負責香蕉園工作……」
老陸聽了異常興奮。
陸春生說:「那樣的話阿澤哥家又可以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了。」
到山腳有一條機耕道。
路上遇見一輛拖拉機裝滿了鋸好的木頭,往對麵公駛去。
對麵是一條縣級公路。
陸春生指著前麵一棟土磚房說:「那是村裡建的一棟水泵房,下麵溝渠水從河壩那邊抽過來,在這裡把水抽到山頂那個水渠,可以灌溉這三千畝樹林,但是郭庚文一直沒使用,他想免費使用村裡的電抽水,村裡肯定不同意。其實一級水站那裡抽水機也還可以使用,這裡也可以使用。」
下車後,林婉婷看了一眼水泵房,發現裡麵一個女人帶著一個男孩。
「怎麼裡麵還住了人呢?」
陸春生看了水泵房旁邊停著的一輛小貨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把水泵房內女人叫了出來,打著手勢跟她交流了幾句。
回來對殷元兩人說:「他們是暫時性住幾天,這女的是我們村的,後來跟一個桂省的,戶口也遷到桂省去了。她父母後來都去世了,有一個哥對她很不好。嫁的那個男的又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在外麵混不下去了,就回淩村待一段時間。」
他指著旁邊幾塊菜地說:「那幾塊菜地是她的地,所以每次回來就住在這水泵房。這水泵房反正也沒用,就沒人管她。」
女人把小孩背在背上,拿起鐵鏟去菜地裡除草。
陸春生打手勢問他:「你老公呢?」
女人指了指山上筏樹的工人,又指了指麵前的小貨車。
陸春生說:「他老公去山上找郭庚文,想用小貨車跟他拉木頭,賺一些生活費。」
「她老公叫駱樹景,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每次他回村,我都要小心提防他。前年這家夥第一次來我們村,就在前麵油菜地把一個從外地讀書回來的***撲倒在裡麵,還是啞妹拿一個鋤頭把女
孩救出來的。後來這家夥聽說去江明聽說因為沒辦暫住證挨抓了。去年過年的時間又來村裡找啞妹的。」
殷元被他說的「駱樹景」三字震驚。
這家夥從江明逃脫,竟然跑到淩村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正在快速思考如何應付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跟一個梳著大背頭發型的中年男子從山上走下來。
青年男子看見殷元三人,腳步明顯遲疑了。
躲到了中年男子後麵,準備隨時逃跑的樣子。
陸春生對中年男說:「郭老板,現在砍了多少畝的樹了,這片山林現在有老板租了,你爭取二個月內把你樹全部砍完哦。」
郭庚文看了殷元一眼:「現在是你租這一片山林地?」
殷元點頭說:「是呀,找個項目來投資。郭老板租了幾年,又怎麼不繼續租下去呢?」
郭庚文說:「租得麵積太了,資金不夠,周轉不了玩不動。何況他們又要漲租金,而且還要一次繳五年租金,我就更租不動了。」
他問殷元:「你也是準備用來種按樹?」
殷元說:「我看山腳這些地可不可以用來種香蕉,或者種其他果樹。當然山嶺上麵也肯定是種桉樹了。」
駱樹景聽他們交談才打消了顧慮,走到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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