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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一左一右跟著他朝前小跑。
柳常定兩人神情有些落寞,略顯尷尬。
殷元這家夥真的沒有吹牛,他真的跟兩女熟悉。
兩人跟在殷元身後不緊不慢地跑著。
這一幕被後麵不遠的李衛紅和蔡莉花看在眼裡。
李衛紅精神不好,昨晚輾轉反側都難以睡著,兩眼都帶有黑眼圈。
滿腦袋都是殷元的身影。
自己這是怎麼啦,難道是看見他跟彆的女生在一起,自己就醋海翻波了,憑什麼呀?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又總是放不下。
殷元此時總是被四座~~吸引注意力,他不管怎樣的正襟危坐,目光專注前方,但是都無法抑製住本能的衝動。
正常的男人,況且還是精力飽滿,氣血特彆充盈的男人,誰能抵抗得住這種誘惑。
況且還是如此兩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
他嗅覺靈敏,空氣中都飄浮著一股少女的體香。
兩女穿著寬鬆的運動衫,脖子上已經冒出細微的汗粒。
背後肩膀處也濕了一小塊,兩根內衣鬆緊帶清晰顯現在眼前。
為了出現尷尬的局麵,也為了不成為眾多男同學的眼中釘。
他故意側身蹲到路邊,彎腰係了一下鞋帶。
柳常定兩人看他突然停下,也放慢了腳步,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跑,還是等殷元一起跑。
殷元瞪了他兩人一眼說:「笨蛋,追上去跟人家搭訕,等***嘛?」
兩人跑了起來,終是不好意思上去跟黃倩雲兩人說話。
李衛紅和蔡莉花慢跑著到了殷元身邊。
「殷元同學今天豔福不淺哦,左擁右抱的,還挺會享受的。」
蔡莉花調侃著說他。
李衛紅滿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蔡姐說笑了,隻是並排跑步,怎麼叫左擁右抱。」
他故意對李衛紅說:「小妹妹,我收了你一千塊錢,還沒替你畫畫呢,要麼中午午休的時候幫你畫幅油畫肖像,好不好?」
李衛紅一絲欣喜湧上心頭,連忙說:「好呀,好呀。吃過午飯我去找你。」
殷元調侃她:「不是因為我一直沒給你繪肖像畫,讓你以為我說話不算數,而惱火我,所以看見我,也一臉不高興。」
李衛紅心虛地說:「沒有的事,我會是這樣小氣的人嗎?隻是這幾天心情有點鬱悶,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的。」
蔡莉花說:「我們的李姑娘,是看你殷大公子,見一個愛一個,所以醋海翻波的,希望你知錯就改,做個好男人。嗬嗬…~」
「我一直都是好男人,好不好。我家有賢妻兒子……」
回到宿舍,然後到食堂吃早餐。
今天雷老師講現代人物畫的要領。
各種年齡段,男女各不相同,以及不同職業的人物特征。
「不同的職業,體貌特征、形體姿態就會有所不同。大家可以平時間去多觀察,觀察多了,你以後畫某一種職業的人物時,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某種職業人的形象。」
他讓同學說說曾經繪畫過哪一類人物形象比較多,他們的基本特征是怎麼樣的。
殷元說以前我在礦山上工作,所以礦工形象畫得比較多,他們穿藍布工作服,戴藤製安全帽,穿長筒水靴,攜帶電石燈。
前麵是一條幽長的巷道,腳下是窄小的軌道。
高啟文說我在燈飾廠乾活,所以對燈飾廠打工的人比較熟悉,所以也畫了一些他們的形象,比如這次畫展畫的就是一名噴漆工人工作時的
情景。
噴漆工人工作時一定要戴口罩,工作車間雖然有排氣設施,但一樣是空氣渾濁,霧氣騰騰。
工作台上是堆積如山的加工件。
李衛紅也說我爸是開家具廠的,裡麵有各種不同工種的工人師傅,開料車間,巨大的木頭,開料工人把木頭切成一段段,然後鋸成板塊,方塊,各種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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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車間,在成塊的木板上雕刻精美的圖案。
加工車間,將木料加工成各種造型,然後組裝成家具。
打磨車間,將半成品家具打磨光滑平整。
噴漆車間再噴上油漆。
整個家具廠車間木屑漫天飛舞,空氣中飄蕩的都是木屑的味道。
這些工人經常喜歡光著膀子乾活,汗水跟木屑粘在一起……
她說這次畫展我送的是一幅山水風景圖,但是我以後一定繪畫一組家具廠工人群像圖。
薛衛東說我是一個美術老師,最熟悉的還是學生,以前我畫了許多學生形像……
這家夥竟然不肯說喜歡畫站街女形像。
雷老師另外幾節課布置的作業是畫自己熟悉領域某些職業的人物,或者去創作室畫模特也行,下午幾節課老師針對性指導。
殷元憑腦海中在祁山礦工作時的記憶,畫了一個礦勞模在井下工作時的圖像。
周圍采礦場,巷道上的礦車,昏暗的電石燈。
礦勞模在冒著危險支護即將垮塌的采礦井人行道。
這種情形,運氣好,受領導表揚,年底評勞模,胸戴大紅花,免費去風景區旅遊。
運氣不好,當場支護梁崩斷,采礦人行井垮塌,當場被亂石掩埋在內,屍骨無存。
不修複,整個采礦場報廢,損失巨大。
礦井工作危險指數巨大,每年都會有幾起死亡事故發生。
直到現在,殷元還經常在夢中回到井下工作的情景,醒來一身冷汗。
最後一節課,薛衛東邀請他去畫室寫模特。
「我們在這裡隻學習兩個月時間,離開這裡就沒有機會畫人體畫了,在外麵你就算花錢,也沒人願意脫給你畫吧,所以我們要利用在美院學習的這段時間,多在人體畫方麵花點功夫。」
殷元說:「你說得有道理,比如畫女體,在這裡可以名正言順地畫,可以幾十個人聚集在一起畫,名目上是練習提高繪畫技巧。在外麵你試試,抓住了就是耍流氓,其他人發現了會說你心術不正。還有模特的心態也不一樣,這裡的模特才是真正的模特,她們隻是靠做模特賺點生活費。外麵的模特她願意給你做模特,可能不要你一分錢,但他會希望跟你保持不一樣的親密關係。」
薛衛東說:「嗬嗬,小殷同學這個是經驗之談,老實交待外麵有多少女人脫衣服給你畫過?」
殷元說:「還真的沒有,曾經有少婦願意給我當模特。但是我老婆嚴辭警告我,她不會給我做模特,也不準許其他女人做我模特,不然她不會原諒我。」ap.
他在想:在美院這裡畫人體,她大概就不會有什麼可說的吧?
他和薛衛東去第三畫室。
另外幾個學員也跟他們去。
淩天、黃世勇、梁軍三人說上次畫得不儘興,以後要多來畫上幾次。
他們心裡想得也是不單純。
這次特意選擇來畫少婦,或許他們下次就會去第四畫室,畫那個十五歲的少女模特。
第三畫室還是那個少婦,裡麵坐滿了學生。
殷元幾人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女模特此時也看見了殷元,朝他微微點頭笑了一下。
那發自內心的微笑表情,讓畫室內學員如沐春風,都說若是能夠保持剛才那微笑就好了。
當然誰都不可能一直保持,哪樣的臉都僵硬了。
但是殷元還是捕捉到了剛才她一閃而過的歡喜表情,快速在畫紙上描繪了出來。
加上成熟,豐滿誘惑的美好形體,整幅油畫人體圖,看上去性感十足,嬌豔欲滴。
旁邊的薛衛東看見了,偷偷問他:「兄弟,能不能把這幅油畫送給我?」
「不能,你不是自己畫了一幅嗎?乾嗎要我送?一樣的人,一樣的模特……」
「唉,你看我畫的,是什麼水平?你畫的像真人一樣,活了。我畫的,怎麼看怎麼都像沒有靈魂的人一樣。」
他想象著說:「把你這幅畫掛在床頭,完全可以達到像真人一樣的效果,甚至比真人都嬌媚百倍。」
殷元笑著說:「你這家夥,這樣的話更加不能給你了,我怕你望著女體畫想入非非,長此以往虛脫了,到時候怪我畫的畫。」
薛衛東說:「我出錢買,行不行?」
「你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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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徐遲端二千塊錢買他獲獎畫作,莫小黙和李衛紅願意花一千塊讓自己替她們畫一幅油畫肖像。
現在這個女模特臉上那絲神秘微笑,也給他瞬間捕捉到了,甚至完美繪畫在圖紙上。
可以跟油畫《蒙娜麗莎》相媲美,其藝術價值肯定不止值一二千塊。
說不定可以讓當今畫壇都為之震撼。
我還是留著好。
以後寂寞的日子裡,可以拿出來欣賞,它不香麼?
薛衛東說:「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你優惠一點賣給我?」
殷元口氣堅定說:「你願意花一千塊錢買我這幅畫?」
薛衛東說:「我是一個窮教師好不好,哪裡舍得花一千元買一張畫。」
殷元不再理他,將女體圖塗上顏料。
畫室所有學員都圍前來看殷元畫的女體圖,連那個模特穿好衣服後也擠過來看。
她還低聲對殷元說:「謝謝你上次替我解了圍,我老公就是一個爛人,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美院外麵閒逛,好在我跟幾個門衛說過,他們也認得他,不會放他進來。」
殷元說:「你躲避也不是辦法,知道他是這種人,乾脆回去跟他把婚離了,找個好男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女模特說:「哪裡敢跟他回家去離婚,跟他見麵都不敢,這個爛人心狠手辣,打起人來往死裡下重手。我現在就是躲在美院不出去,他也沒辦法。」
殷元花了一節課時間把油畫完成了。
女模特還低聲對他說:「我和第四畫室那個小女孩模特,住在女生宿舍,假如你閒餘時間想找模特,我可以免費幫你服務。比如去湖邊上,做穿衣裳的模特,學院很多同學會讓我們去做他們的模特,我們是要收他們錢的。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免費做你模特。」
殷元知道美院學生學費中,可能包含了上課時付給模特的費用。
但是他們十八個人中,一切都是免費的。
他想說現代你不穿衣服做模特,我們也是免費的。
穿了衣服就沒有必要再找你做模特了。
但是這話說出去容易產生歧義,還是沒有說。
走出第三畫室,看見高啟文和柳常定從第四畫室走出來。
兩人看見殷元,表情還不大自然。
隨後看見黃倩雲和蕭亞平也從第四畫室出來。
殷元一付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朝兩人眨
了眨眼,露出一絲我懂的意思。
在飯堂吃過午飯,殷元站在外麵走廊上,對回來的李衛紅說:「外麵太陽辣,還是來我宿舍吧?」
李衛紅爽快地說:「我就來。」
跟在她身後的蔣臘梅聽得雲裡霧裡。
她低聲問李衛紅:「他叫你去他宿舍你就去?他可是一個人住一個宿舍哦。」
李衛紅瞪她一眼說:「就是因為他一個人住一個宿舍我才去,若是住二個人,我還不去呢。」
蔣臘梅吃驚說:「中午休息這幾個小時,你們也要在一起?」
走在她後麵的蔡莉花拍了她頭上一掌說:「你小腦袋在想什麼呢?昨幾天殷元收了衛紅一千元錢,答應給衛紅繪一幅油畫肖像,人家是利用中午休息這段時間完成這件事的。」
很多學員知道這件事,但是蔣臘梅不知道。
「一千塊一付油畫肖像圖,這麼貴啊?晚上在對麵廣場繪畫的學生,一張油畫肖像隻收人家50元,殷元畫一張油畫肖像圖竟然要收人家一千元,這也太貴了吧?」
蔡莉花告訴她:「殷元獲獎的那幅作品,香港一位收藏家二千元買走了,他另外一幅獲三等獎的折價一千元買走了。真正高水平的畫作,賣價一千元還是少的,幾千上萬都正常。」
李衛紅懶得聽她們說廢話,換了一件碎花連衣裙,適當化了妝,塗了一點口味,把長發披下來,那樣就顯得圓臉瘦了許多,增添了一份嫵媚動人的味道。
假如不是時間上不允許,她相信可以把自己妝得更有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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