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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冠源點頭說:「那就辛苦你了。」
他把公司名稱和老總電話告訴了殷元。
羊城金華集團建築有限公司,負責人羅華平,工程項目有駿城花園,華僑新城,尚東悅府,珠江公館等。
建有四個小區,算得上有實力的建築公司了。
準備吃晚飯時,李衛紅還問他:「我表妹明天去鳳城,她說今晚想請你去飯店吃飯,賞不賞臉?」
殷元惋惜地說:「我沒有事的話,去吃飯都不要緊。但是我現在有一件要緊的事,這幾天中午和晚上都不一定有空。」
李衛紅臉現失望神情。
「原來殷哥晚上還另有約會?」
她開始懷疑可能是殷元嫌棄了她沒有性感的身材,臉蛋也不夠漂亮。
人家妻子都已經貌美如花了,哪裡還會對其他的胭脂俗粉感興趣。
自己雖然經濟條件還可以,但是人家也不賴。
對你家的條件根本不看在眼裡。
殷元說:「我已經有妻兒了,何必把時間浪費在其他人身上。我和人合夥在香山市開發一個商業街,所以要找建築公司。白天沒有空,隻好利用中午和晚上休息時間去辦事了。食堂吃飯可以省時間。」
一下課,他直奔食堂。
買了飯菜,三五下解決。
他在地圖上找出四個小區的地址,決定就近去珠江公館看看。
開車十多分鐘就到了。
該小區都是十八層以上的高樓,小區大門也建造得古樸典雅,朝外麵公路是一排商鋪。
殷元此時想把車停到外麵商鋪前麵的車位,卻一時找不到車位。
進入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停滿了車子,其中一個車主正在跟一名保安發生爭執。
眾人都下車來看熱鬨。
殷元把車靠路邊停下,走了過去。
吵架兩人指著對手鼻子在罵,擼著袖子就要動手了。
「你沒有購買車位,開車進去停在哪裡?」
「我是不是小區業主?小區不讓車開進去,地下停車場又不讓進,你什麼意思?」
「停車場車位全部給業主買了,沒有多餘車位了,你開車進去,停在什麼地方?」
「那你把小區入口處大門打開,我開車進小區去?」
「你看誰的小車可以開進小區去?」
「那你說我的車停在什麼地方?當初開發商把地下停車場搞得那麼小,全小區九百多戶,才建一百多個車位,現在買車的人多了起來,本來又是高檔小區。造成現在這麼多人有車都沒地方停車……」
「是呀,當初也不知道開發商是怎麼想的,小區車位最低標準是1:0.4,我們這個爛小區才1:0.2不到。」
跟保安吵架的業主氣憤地把車堵在路口。
此時停車場有車位的業主就不樂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沒地方停車,就在這裡耍無賴,讓我們有車位的也停不了車麼?」
「是呀,這樣堵著有意思嗎?現在車位就這麼多,而且全部賣完了。我記得當初停車場車位個個都不願意買,到後來想買又沒有了,能怪誰?」
保安大聲說:「你再不把車開走,我就打電話叫拖車來拖走了。」
司機冷笑說:「你去打,還怕你打電話麼?你以為你是誰,隻不過是一隻看門狗,囂張什麼?」
「你他*的,罵誰是狗呢?」
「罵了你又怎樣,明天就可以讓你滾蛋。」
「我就算明天不乾,老子也要跟你乾一架。」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難道我會怕你不成,你個***。」
兩人扭打在一起。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勸解。
進口處的吵鬨聲驚動了旁邊售樓部的人,一個胖子剛從售樓部二樓下到一樓,大廳銷售經理跟他說:「華總,外麵保安跟業主發生了糾紛。」
華春來大腹便便,額上頭發梳得油光水滑,圓臉、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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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肥肉抖了幾抖,不屑地說:「他們吵架發生糾紛關我什麼事?」
他走出售樓部,準備去停車場開車回家。
可是出入口挨堵,他也沒辦法離開的。
這時眾人也看見了他。
有人說:「華總來了,找他解決這個問題。」
「是呀,這小區就是他開發的,現在出現這種問題,他應該負責的。」
有人客氣跟他說:「華總,現在這個問題應該怎樣解決?」
華春來:「沒有車位的,可以將車停在商鋪前麵這裡,收費怎樣跟物業協商。當初停車場車位售賣,真正願意出錢去買的少得可憐,現在知道值錢了?」
有人表示擔心,車輛放在這外麵,萬一被偷了怎麼辦?
這時物業經理也從小區走了出來。
他指責打人的業主不該出手傷人。
「保安是為你們業主服務的,怎麼可以辱罵他們?」
旁邊有人說:「打人是不對,但是剛才保安的處理方法也不對。他出語威脅業主,說要叫拖車拖車,言語上激化了矛盾。」
「先處理眼前的問題,我們這些車停在什麼地方?就算是停在商鋪外麵這裡,可能也停不了這麼多,人家商鋪老板還有意見呢。」
殷元在旁邊聽了,忍不住提建議說:「這種情況,可以在小區裡麵空地上,規劃一些地點,劃上車位,或者把一些閒置地段整理出來做車位,物業適當收一些管理費。」
華春來點頭說:「看來隻有采取這方法了。」
物業經理讓保安打開了小區大門,讓車主把車開進小區。
「車速要慢,注意行人安全,停放車輛一定要留足通道空間。車放外麵的自己鎖好車,雖然有保安巡邏,但若是被盜的話,我們物業也是不可能會負責的。」
殷元此時跟華春來聊了起來。
「華總,你這小區當初是羊城金華建築有限公司承建的?這個公司的建築質量怎樣?」
華春來看了他一眼說:「車位問題是我們當初設計出的問題,不關建築公司的事,他們建築質量可以保證,隻是工價比其他公司高一點。大公司嘛,多一點都正常,質量可以放心。你也是小區的業主?」
殷元說:「我們在香山市投標了一個商業街,要找建築公司施工,有人介紹了這個金華公司,所以我來了解一下。」
他送雪茄煙給華春來抽。
所以華春來跟他聊了幾句,當初建築價都跟殷元說了。
「這小區是四年前建好的,這價位在當年是貴了,現在這價格肯定不行了。說實話,他們建築質量還是信得過。」
他說他們在羊城另外一個小區正在建設中,也是他們建築公司承建的。
殷元問清楚了新工地的具體地址,離小區這裡十公裡。
望穀山莊十幾棟高層建築。
建築公司高層的都可以建,矮層的商業街肯定沒有問題。
他看見工地外麵被圍得嚴嚴實實,隻有一處入口,還安排了專人守護。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見殷元車停在對麵,走了過來。
他說:「老板,工地重地,閒人免入。進入工地的人都要佩戴安全帽
,這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
殷元說:「我不進去,隻是在這外麵看看的。」
他看見圍牆上貼滿了關於工程項目,投資開發商是誰,建築公司總工程師,施工經理,材料管理,工程預算負責人,標注得很清楚,還有聯係電話號碼,建築公司的名稱就是金華建築有限公司。
總經理就是羅華平。
望穀山莊這裡位置有點偏,前麵不遠就是兩座大山聳立,中間一條狹長的山穀。
一條河流穿穀而過。
有一條水泥路直接修到小區門口。
保安看他開著小車,氣度不凡,不像是某些心懷鬼胎的社會青年,所以他跟另外一個工地保安朝後麵山腳方向巡邏。
路基旁水溝邊上蹲著兩個花格子長發青年,看見有人過來慌張地站了起來。
大個子保安警惕地問:「你們兩人躲在這裡乾什麼?」
花格衫囂張地說:「你個看門狗,管天管地難道還要管你爺爺***尿放屁麼?」
小個子眼尖,早看見水溝裡有二捆鋼筋。
他對大個子說:「他們是小偷,專門來工地偷鋼筋的,快點通知其他保安過來抓他們。難怪薑工說這段時間有人爬進來偷鋼筋,原來就是他們乾的,這回抓賊抓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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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格衫旁邊的光膀子冷笑一聲:「你們兩隻看門狗,信不信今天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
他從後腰上抽出一根鋼管。
花格衫也抽出入一把自製的砍刀。
這時從圍牆內又丟出一捆鋼筋,一個手臂上有蛇頭紋青的年輕人,從圍牆上跳了出來。
他根本不把兩保安放在眼裡,對兩同夥說:「每人背一把鋼筋走人,不用理他們。」
小個保安大聲說:「不準走,把鋼筋放下。」
紋青男說:「你叫你老婆,不,你老婆太老了,叫你女兒陪我睡覺,我就把這幾把鋼筋還給你。」
大個保安已經跑去叫人,小個子一個人麵對他們三人也不敢上去。
況且他們還手持凶器。
這時殷元站在小個子後麵,對他說:「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他看見紋青男手臂上的蛇頭圖案,以前他在大水牛那個疤臉手臂上也看過,他們在廣東這邊號稱嶺背幫,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看書菈
雖然沒有像張曉劍那幫人一樣,心狠手辣,謀財害命,但是敲詐勒索,偷竊割包扒錢的勾當也乾了不少。
當初疤臉竟然敢糾集多人去江南玻璃工藝廠找他麻煩,多虧嚴富貴老頭鎮定自若,一麵組織工人持械對抗,一麵打電話讓武警和治安隊過來抓人。
現在想來當時若是自己一個人,麵對疤臉多人,應該也不至於吃虧。
他聽見紋青男用家鄉話讓花格衫兩人趕快走人。
他自己也扛起一把鋼筋朝後麵山嶺走去。
一枚石仔準確砸在他後腦勺,痛得他把肩上鋼筋都丟在地上。
「你個野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拿石頭砸我。」
他回頭看見小個子保安旁邊站著一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正在冷冷地看著他,而且看上去很眼熟,但一時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殷元抬手又朝他甩出一塊拇指大石仔,直接打中他正在罵罵咧咧的嘴巴上。
將他一顆門牙都磕了出來。
噗,紋青男吐了一口血。
殷元又朝另外二人丟出一塊碎石,砸中兩人膝蓋關節,兩人腳一軟,站立不穩倒在草叢。
「把鋼筋老實背回工地,想逃跑的話,就再嘗嘗我的飛石利害,有種
就躲過我的飛石去。」
紋青男此時才知道遇上了厲害的角色,這些人眼力勁還是有的。
遇上實力強勁的人,他們就會老老實實。
「大哥,我們聽你的話,把鋼筋搬回去,以後再不來工地偷鋼筋了。」
三人老老實實背起鋼筋走了過來。
等他們走近,殷元對小個子保安說:「把他們身上幾樣凶器收繳,我打電話讓城防隊的人來這裡收他們。」
紋青男終於記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殷元了,因為聽大水牛疤臉的話,去江明江南玻璃工藝廠收拾麵前這個年輕人,誰知道吃了大虧,武警和城防隊齊出動,把他們一窩端了。
大水牛被判了二年,他和其他幾個被送去樟木頭勞教一年,並且被譴送回老家。
在老家待了幾個月,又跑來羊城。
進工廠打工是不可能的,跟以前疤臉一樣去***,收保護費是不可能的了,畢竟自己實力跟不上。
所以隻好去工地偷點鋼筋換些生活費。
此時他已經記起了殷元是誰了。
他慌亂地說:「老鄉,求求你,饒我們這一回,看在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人的份上,饒我們這一回。以後再都不敢了。」
「若是再給城防隊的人抓住,肯定會再把我們幾個送到樟木頭勞教去,貫犯再進去一定嚴厲處罰。」
殷元問:「你現在知道我是誰?」
紋青男點頭:「去年大水牛帶我們一夥人去江南玻璃工藝廠找你麻煩,被那個老頭通知武警和城防隊把我們抓了,大水牛判了二年,我們幾個送去樟木頭勞教了了一年才譴送回老家。」
殷元罵他:「你們這種人就是要關到裡麵去才老實,放出來了就會禍害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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