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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委會主任聽說這件事後也異常氣憤,他說男青年:「我這裡出個證明給你,他又說要老頭委托書才能取,你怎麼辦?你家幾兄弟不是在家麼?乾脆弄個擔架把你生病的老爸抬到銀行去,看他們取不取?」
男青年回家把幾個兄弟叫來,用擔架把生病的老父親抬到了銀行。
村主任和另外幾個青年也一起來了。
銀行經理見勢不妙,就讓營業員替他取錢。
這時病重的老頭當場咽下最後一口氣,死了。
老人幾個兒子說老頭的死銀行要負責任,銀行經理說他們是按規章辦事。
恰好路過的張一鳴帶幾個城防隊員前來勸阻。
越鬨越凶,此時的張一鳴也覺得銀行經理做事太出格了。
人家把錢存在你這裡,來取錢了就百般刁難。
有什麼規定你一次性說完,不行嗎?
乾嘛要故意讓人三番二次地跑,何況人家老爹正在等著這筆救命錢呢。
殷元聽了張一鳴敘述了整件事的經過,二話不說打通了派出所的電話,讓他們派人來處理。
城防隊處理不了的事可以通知派出所處理。
這件事人家老頭一家人一點毛病沒有,誰碰到這件事,恐怕都會這樣乾。
他對男青年一家是抱有同情的,肯定不能簡單把他們一家抓走。
老頭屍體怎麼處理?
這事總體上還是銀行經理和營業員的工作態度問題,老頭死在銀行,他負有一定責任。
不久鄭泗洋帶幾個民警趕到。
殷元對他說了事件全過程。
「銀行經理要負事件的全部責任,是他們的工作態度造成了這件事的發生。」
銀行經理聽殷元這樣說,不樂意了。
「你們城防隊不是應該站在維護我們利益這一邊嗎?不是應該幫助驅趕他們嗎?乾嘛還幫他們說話。」
殷元打電話讓銀行領導,把整件事跟他敘述了一遍。
領導十幾分鐘後來到了銀行。
對銀行經理和營業員做法做出了嚴厲批評,當場讓兩人停職反省。
給死者適當的補貼,讓家屬把死者拉去安葬。
殷元此時發現看熱鬨的人群中有江明電視台的兩名記者,一人在拍攝,一人在報道。
領導的處置方法當場贏得了眾人的掌聲。
殷元去醫院接婉婷。
在車上婉婷跟他說了一件事。
「今天婦產科比較忙,安排我去住院部整理材料。看見一個產婦臨盆,因為這個產婦原來就患子癇病,醫生給他開了藥,開始病情都已經好轉了。自己要求回家休養,醫生給他開足了藥,囑咐她每天按時吃藥。
誰知今早產婦突然說難受、胸悶,意識模糊,家屬及時送她到醫院時,已經脈搏停止了。但是醫生發現腹內胎兒還有心跳。
經家屬簽字同意,當時進行剖腹產,把渾身青紫的胎兒取了出來,好在還有微弱呼吸。
醫生詢問發病緣由,其家婆才說出原因,農村老人認為兒媳婦生病,最好不要吃藥,不然會對嬰兒身體健康有影響。
所以她把醫生開給她兒媳治子癇的藥偷偷換上一些增加營養的藥,造成她兒媳病情加重,突然死亡。」
唉,老人固執的傳統觀念害了一個年輕媽媽的命。
殷元看著老婆隆起的肚子,跟她商量說:「休產假的話有多長時間?」
婉婷說現在都是產前15天,產後75天,共90天時間,想多休的話,多出的時間就隻能算事假了。
她們醫院有個護士,預
產期跟自己差不多,體弱多病,她向醫院請了二個月病假回家休息去了。
殷元說:「乾脆你也去請假,不管是病假還是事假。在醫院這個環境下上班,每天看見的都是生老病死的,最起碼影響情緒。」
婉婷說:「那我明天去跟院長請假?」
殷元愛憐地說:「去吧,反正也不差那點錢,生一個健康的寶寶,比什麼都強。」
回到家他把保險櫃的鑰匙交到老婆手裡,並告訴她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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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錢用自己去取,保證你足夠。」
裝修彆墅時他買回保險櫃裝在大衣櫃裡麵,把密碼和鑰匙告訴她,她說不用,大錢你自己保管,我每月有工資,夠我自己花。
但是現在讓她請假在家,怕她想用錢時沒有,把鑰匙交給她,也是讓她體會到自己愛意。
婉婷高興說:「我閒時去裝修公司幫幫紅梅也行。」
她說:「老爸老媽平時除買菜外,還經常去裝修公司,建材廠,包括建材店。」
殷元當然也不會乾涉父母去做點事,或許有點事乾著,他們才不會覺得無聊。
老爸的退休工資每個月都是由二叔去領,然後有空去縣城,就把錢彙款過來。
殷元每個月給老媽一千塊錢夥食費,現在紅梅和念祖,甚至紅兵和義珍都懶得自己開夥,來彆墅吃飯。.
他們當然也會給老媽幾百塊夥食費。
給多少殷元也不乾涉。
吃晚飯時,老爸說:「我現在身體好,精力也不錯,可以安排一件事給***。」
殷元說:「老爸,你每天陪老媽去買菜,把彆墅整理得這麼乾淨,這個就是你的工作。再隔二個月婷婷把寶寶生下來,忙的事情就更多了。」
老媽說:「買菜我一個人就行,找個事給老頭乾也行,省得他總覺得無聊。」
老爸說:「婷婷生小孩後,我回家幫忙照看小孩都行,但是這幾個月有事做的話,日子過得更充實。」
念祖想了想說:「大哥,讓老爸去建材廠水泥管製造車間,記記進出材料和出貨數量都行,反正老爸是老師,乾這些應該沒問題。」
殷元征求老爸意見,老爸說這工***得。
第二天念祖把老嶽父用摩托車一帶到建材廠水泥管製造車間,安排他工作。
建築公司預算員把修建公路和輔設排汙水管項目,預算成本結果給到了殷總經理手上。
財務李明博和總工程師任春林也在。
「修公裡的利潤比建樓房的利潤還大哦。」殷元意外地說。
任春林說:「殷總,修橋的利潤還更大。」
殷元帶著做好的招標書去莞城建設局,把它交到建設股長手裡。
老李去開會了。
他開車到上次鄭周說的那個淩村。
老鄭說已經定了要在渡口這裡修一座橋到對麵外海工業園。
還說準備淩村全村搬遷。
殷元有一點想不通,就算是在淩村這裡修一座橋到對麵工業園,也不至於讓淩村整體搬遷吧?
修一條路一座橋,也隻是占用不多的土地,搬遷少量的住戶,也不需要整體搬村吧。
他分析有可能是鄭周的信息失誤。
他把車停在公路邊,信步朝一片香蕉林走去。
碰見一對中年夫婦對著砍倒一片的香蕉樹唉聲歎氣。
「唉,這個老陸又撤資了,我們又沒有那麼多錢來投資,這一片香蕉地應該怎麼辦呢?」
女人提議說:「去另外找老板來投資,我們還是幫助它管理生產。」
「一時間去哪裡找
老板投資?」
殷元聽見他們議論,感興趣地問:「老鄉,這一大片香蕉怎麼砍了,又不及時種回去?聽說去年種香蕉的都發大財了?」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問:「老板,你是做什麼的?」
殷元說:「我聽人說種香蕉發財,所以就到處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租來種香蕉?」
中年人眼睛一亮,指著麵前的大片香蕉地說:「老板,這一片地你看怎樣?」
殷元搖頭說:「這一片地有人種了,你怎麼還叫我種。」
中年人說:「這個老陸,種幾年香蕉發財了,今年跑去澳大利亞跟他兒子一樣移民了。這塊地皮隻要去找村主任,跟他搞好關係,當然塞點錢,他可以把這塊地轉讓給你都沒問題。」
中年人說他叫陸澤,跟那個移民的老陸是堂兄弟關係。
「這裡一百多畝香蕉地種植管理都是我帶人做,連采摘都是我帶人乾,老陸就隻是出資。現在他走了,我沒有資金,也玩不轉這片香蕉地。村主任來催交地租了。」
「這塊地租金要多少錢一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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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50元。」
陸澤說:「老板,你若租下這塊香蕉地,你可以占很大的便宜,這些還沒有砍的香蕉才三年樹齡,明年後年砍都行。現在隻有這砍掉的幾十畝要抓緊時間種,不管怎樣今年都是可以賺錢的。我可以像跟我堂哥一樣跟你合作,我負責帶人幫你管理就行。手工費我可以拿記錄本給你看,工價都是很低的。」
他從口袋掏出一本記錄本。
殷元認真翻了翻,基本上了解了香蕉園工人以及陸澤兩夫婦的工資。
「那你帶我去見村主任,我問他這塊地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陸澤帶他來到村委會找到陸主任。
陸主任對殷元說:「那塊香蕉地原來是我一個堂弟承包的,他簽了五年合同,他兒子前幾年去澳國留學,畢業後留在澳國,變外國人了。堂弟兩夫婦就這一個獨苗,不放心,所以也申請移民去澳國了。恰好他租地的日期也到期了。你想的話就可以重簽合同,租金可以不變。」
他說合同上寫的麵積是一百畝,真實麵積有一百二十畝,其中有五畝地是堂弟自家的,另外一百一十畝是村裡公家地,以前分田到戶時並沒分掉,所以租金收入是歸村集體的。
殷元聽陸澤說假如塞點錢打通陸主任的關係,可以把堂兄家那五畝地轉到他的名下。
他對陸主任說:「我是想租塊地種香蕉,可惜我戶囗在江明市,剛從老家遷過來,不是你們淩村的,我怕來你們淩村租地種香蕉,以後會很麻煩。」
陸主任問他:「你意思想把戶口遷到淩村來?若是真想的話,我可以幫你辦這件事,或者你讓你兄弟戶口遷來也可以。遷個城市戶口還不一定辦得成,遷個農村戶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遷進來恰好可以頂我堂弟那個戶頭,連他五畝地都可以分配給你。村裡很多戶都不在村裡待,跑到市裡去了。」
殷元直接問他:「我給你五千塊錢可不可以把我兄弟戶口遷到你村?可以的話我就再租你另外一百畝地種香蕉?」
陸主任見他動心了,他故意思索著說:「這事要上下打點,五千塊不知道搞不搞得墊,再說還有五畝多地呢,這樣好不好,一起一萬五,幫你兄弟落好戶口,包括那五畝地落到你弟名下。另外一百一十畝,一年你付5萬租金?」
殷元說:「我先回去跟我弟商量一下。」
陸澤特彆希望他能完成交易,把那片地承租下來,那樣他兩夫婦才不會失業。
他留了殷元的電話號碼。
看見殷元開一輛豪車,他對這件事充滿了信心。
殷元回到家,跟殷紅兵說起這件事。
全家人都感到驚訝。
「你想去淩村租一百畝地種香蕉?」
「可是你以前從來沒有種過香蕉?」
「你等於花五千塊錢買個農村戶口,花一萬塊錢買五畝荒坡地,劃算麼?」
「紅兵戶口落到淩村去,那他要去淩村……」
家裡人的擔心,殷元都是在意料之中。
他平靜地解釋說:「其實這就是一單賺錢的生意,我有把握在這件事上賺到錢。」
「戶口不戶口都不是問題,以後農村土地會更值錢。
五畝地才花了一萬塊,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
一百多畝地種香蕉賺上幾十萬一點問題沒有。」
全家人都佩服他投資的眼光。
他看準能賺錢的項目到目前為止無一落空。
雖然不知道淩村修橋是在幾年後,淩村整體搬遷是在哪一年,但是他在那裡占據了腳跟,以後搬遷回報會少嗎?
因此最後還是全家人默許了他的想法。
沒有人能夠跟上他跳躍式的發財思維。
第二天他帶紅兵去了一趟淩村。
殷元付了一萬五千元給陸主任,對方承諾事情辦不成,全部錢會退還給他。
三天後陸主任打電話給他:「事情辦成了,可以過來拿戶口本和簽租地合同。」
殷元奇怪:「不用回老家遷戶口過來?」
「不用了,已經開了一個新戶口。你弟已經是淩村戶口了。」
有時候錢能解決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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