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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板說:「我今天帶了兩個施工師傅過來,可不可以讓你工地師傅教教他們,畢竟是以前沒有做過這種工。」
殷元說:「技術方麵我保你學得會。」
他帶幾人在工廠車間轉了一圈,看了真石漆生產過程,以及窗套、羅馬柱模具澆灌經過。
帶他們到外麵圍牆幾處做了樣板的地方。
葉老板看了後很感興趣。
殷元告訴他:「我先帶你們去幾個工地看看,然後回工廠這裡,具體教你怎樣施工操作就行。」
葉老板對外牆膩子和抗裂砂漿也很感興趣。
「直接加水打漿就可以施工,那樣的話,既省事效果又好,材料費雖然貴一點,但是質量有保證,這材料也值得買。」
殷元讓潘念祖也跟自己去工地。
葉老板跟他帶來的工人坐後座。
考慮到他接的工程也是一棟大樓,就直接帶他們到欣會辦公大樓。
阮文龍跟幾個越南師傅在澆灌窗套,另外幾人正在噴真石漆,還有幾人在另外一麵牆刮白水泥加複粉加膠水膩子。
阮文龍看見他,操著生硬的普通話說:「殷總,我聽霍不強說你廠裡已經生產外牆膩子了,今天一大早我去拉了十幾包過來,叫他們刮外牆。他們幾個反應,這膩子好施工,乾起來稍微快一點,但是省事多了。」
殷元跟葉老板幾人爬上鋼管架上,看幾個工人施工。
兩個羊城來的工人也是熟手,他們也動手刮了一小塊,認為這新型材料施工方便,粘性也更好。
葉老板說:「不是統一把膩子刮完,再噴真石漆的麼?」
殷元解釋:「因為整棟樓麵積大,可以先把一麵牆刮完,窗套倒置修補好,就刷底漆,然後噴真石漆。那樣分幾幫人做工,人員方麵更好安排。刮膩子二十四小時後,牆壁就完全乾透,可以進行下道工序施工了。」
他索性帶他們去觀摩幾個越南師傅用模具澆灌窗套、羅馬柱和護欄。
給他們講解施工過程中的注意事項和要點,叫他們把施工過程用記錄本逐條記錄下來。
殷元跟他們耐心解釋,不懂的問題隨時提問。
包括噴真石漆也一樣。
技術含量其實不高,但是有一個熟練的過程。
工地現場讓羊城來的二個師傅都動手操作了一番。
葉老板興奮地說:「行,這材料可以采購回去了。」
施工難度不是很高,他看了半小時,再經殷元講解,基本上都已經掌握操作要領了。
殷元帶他們回到建材廠。
潘念祖讓邱啟林去取點真石漆材料給兩個師傅練習,讓他們在刮過外牆膩子的圍牆上噴。
還取來模具,讓他們實踐操作。
葉老板定購了10噸外牆膩子,5噸抗裂砂漿,一萬五千公斤真石漆,外牆底漆20桶,罩麵光漆20桶。
二付窗套模具,二付羅馬柱模具,一付護攔模具。
並且說:「這些材料我可以擺一部分樣板在店麵,以後有客戶需要就可以定貨。郵政大樓內牆裝修也是我做,到時候內牆膩子和底漆、麵漆我再跟你定貨。」
他覺得衡藝建材廠的產品質量靠得住,價格也適中,值得長期合作。
他今天訂的這些材料總共有二十多噸,他開來的貨車肯定裝不了那麼多貨。
葉老板說:「我今天拉外牆膩子和抗裂砂漿回去,明天再叫另一個司機開車來拉真石漆和底漆,罩光麵漆。」
他當場付了全部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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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念祖讓邱啟林安排工人裝車。
殷元帶吳
美娟去銀行存款。
回到建材廠,葉老板帶二人走了,潘念祖說給了他幾本色卡。
這時潘念輝打了一個電話回來。
「羊城這裡一個開建材店的,今天定了一個單,二千公斤真石漆,2噸外牆膩子,5桶底漆,5桶麵漆。他提出見貨了就把貨款彙過去,行不行?」
殷元肯定地說:「不行,不欠賬,定貨先轉貨款,到賬後爭取兩天內出貨。」
這年代貨運公司也不像後來那麼多,也還沒有代收貨款業務。
賒欠貨款會造成意想不到的損失,必須一開始就杜絕。
潘念輝說:「我也是這樣跟他說的,我把我們廠的營業執照複印件,以及廠部地址都給他看。跟了費了半天口舌,終於老板相信了。剛剛他把貨款彙了過去,讓財務去查查有沒有到賬,若是到了,及時給他安排出貨。」
他把客戶定的顏色,以及收貨地址告訴了殷元。
吳美娟騎上單車去銀行查賬。
半小時回到廠裡,說貨款已經到賬。
潘念祖跟他商量:「定單多了,白天趕的話有點緊張,是不是安排工人加班?」
殷元說:「可以,跟工人說清楚加班算加班工資,上一個小時班,算1.5個小時的工資,絕對不讓大家吃虧。而且采取自願的原則,不願加班的也不勉強。」
潘念祖去車間跟工人商量,回來高興地對殷元說:「說到晚上加班,工人個個都很高興,特彆是說到晚上加班一個小時算一個半小時的工資,都說你殷總是最好的老板,其他廠哪裡有這種待遇。」
殷元還交待吳美娟給晚上加班的工人安排一些宵夜給大家。
潘念祖跟殷元提建議說:「其實我們可以將工人分作幾個組,真石漆組、塗料組、模具組、膩子組、抗裂砂漿組,跟他們實行計件製,生產多少產品付多少工資,我們隻需要檢查產品質量,那樣的話工人積極性就更高了,你老板也可以節省不小成本。」
殷元點頭說:「你有空搞一個計件價格出來,再跟幾個小組長商量一下,看他們願不願意采取計件承包的方式?」
他回到裝修公司,紅梅還問他:「哥,那個潘念祖你安排他去做什麼事了,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他呢?」
殷元說:「讓他去管理建材廠了,把紅軍調回來,再去管裝修這一攤。怎麼樣,看樣子你還蠻對他關心的?」
紅梅慌亂地說:「哥不要胡說,我怎麼就對他關心了。潘念祖有文化,講話有水平,脾氣也好,我隻是喜歡找他說話……」
殷元說她:「喜歡就喜歡,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建材廠定單多了,他們晚上都要加班了。」
「建材廠開有飯堂沒有,吃飯他們去哪裡吃?」
「那些工人都是租房住在附近的,吃飯時回住處煮飯菜吃,吃過飯以後及時趕回工廠。規定吃飯時間一個小時,遲到要罰錢的。所以中午很多人就去外麵快餐店吃快餐?晚上要加班,也是去吃快餐。」
紅梅提議:「哥,你應該在建材廠招個阿姨,專門負責搞廠裡衛生,中午時給全廠員工煮飯炒菜,那樣的話員工也不會那麼辛苦。中午下班吃過飯,也可以在廠裡找地方休息半小時,那樣下午乾活才有精神。我聽二哥說過那些快餐店的飯菜油水不好,沒有一點營養,吃一斤米飯都覺得不飽。這麼熱的天氣,給他們煮點清熱解涼的東西,比如綠豆湯,或者海帶紫菜湯之類的。」
殷元誇讚她:「這想法很好,明天叫念祖寫個招工廣告去,以後建材廠規模大了,我看安排你去管理,你都可以勝任。」
回家吃晚飯時,他跟弟弟說了調紅軍回裝修公司,潘念祖去管理建材廠的事。
「紅軍脾氣是有點急,動不動喜歡跟人吵架,我還說過幾次他,總是改不了?」
紅梅問:「紅軍哥中午回了裝修公司,吃了午飯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他跑去哪裡了?」
紅軍一直住在裝修公司裡麵一間房,正常情況下,他五點半左右會回公司。
自己煮點飯菜吃。
中午幾個人一起煮飯菜,現在潘念祖跟他一起住裝修公司,他們可以一起搭夥煮食。
紅兵說:「他可能跑去快餐店吃飯了,然後跑去看小錄相了,義平說有一次晚上他邀義平去看錄相。」
殷元說:「唉,喜歡去看小錄相就會害死他。有沒有合適的女孩介紹給他認識,讓他正正經經去談對象,好的話就早點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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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正在吃飯,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殷元起身去接的電話。
「你是殷總吧?我是被殷紅軍經理炒掉的老薑,現在薑紅軍在我手裡,我沒有彆的要求,他無緣無故把我訓了一頓,炒我魷魚,而且還扣壓我二百塊工資,這口惡氣我忍受不了……」
殷元聽了猛吃一驚,他連忙說:「薑師傅,關於抄掉你這件事,我今天知道後嚴厲批評了他,還是他年輕不懂事。並且我讓財務給了你老鄉三百塊,二百塊是壓你的工資,一百塊是你乾了十多天的獎金,叫小汪帶回去給你,他沒給你?對了,今晚廠裡加班,你兩個老鄉有可能沒回去吃晚飯?中午他們回去吃午飯沒碰見你?」
這家夥性格還這麼暴烈,動不動就走極端,才幾百塊錢的事,至於嘛?
老薑冷哼一聲:「剛才殷紅軍也是這樣說,但是我不相信他。老板你是個講信用的人,這件事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主要是忍不了這口窩囊氣……」
「薑師傅,我理解你,其實紅軍是我安排他去建材廠管理的,我才是老板,有些事他做得過分,你可以跟我反映的。你沒有拿他怎麼樣吧?」
紅軍的安危才是最要緊的,他是自己的堂弟,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跟二叔二嬸交待。
前世紅軍並沒有遭到彆人綁架的事情,這一世出這樣的事就有點意外了。
「沒有把他怎麼樣,隻是打了一架,現在綁他在樹上。你雖然說把錢交給我老鄉了,但是我中午沒碰見他們,不知道這回事,若是知道了我也不乾這件事了。現在乾了已經是沒有回路了,一不做二不休,滿足我條件,我就放了他,不然我讓他死無全屍。」
老薑惡狠狠地說。
殷元冷冷地說:「他隻是罵了你,炒了你魷魚,扣押了你二百塊錢,跟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就算是你揍他一頓出惡氣,我認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若是害了他生命,你就不應該了。說吧,要多少錢你就可以放了他?我親自送錢去給你。」
拿自己堂弟生命來威脅敲詐錢財,這就很討厭了。
絕對不能開這個頭。
我還是城防大隊長,我的人你都敢綁,傳出去我還有臉麼?
老薑沉黙半響,低聲說:「我要五千塊錢,你隻準一個人來,在高新區龍康塑料廠對麵山腳下,我在那裡等你。要是發現你多帶了一個人,我當場會捅他幾刀,然後逃走。」
殷元說:「你放心,五千塊錢我會給你,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千萬彆傷害他,若是為了這一點錢傷人,以後你就真的一輩子都回不了頭了。」
老薑說:「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會傷害他。」
殷元弄不明白:這個老薑是怎麼把紅軍肋逼到十幾公裡之外的工業園那個山腳下的。
從這裡開車到那山腳下也至少要半小時。
他冷靜跟對方說:「薑師傅,你
耐心等我一個小時,我肯定去找你。」
老薑說:「殷總,你不會是想報警,或者通知城防大隊的人來抓我的吧?你從欣會開車到這裡至多半小時可以到,乾嘛又要一個小時?彆跟我耍花招!」
殷元不禁為這老薑的精明而讚賞,不愧是逃了二十多年的逃犯,反偵查能力還是很強的。
或許是太過於自負了,認為我一個人去就拿他沒有辦法。
或者他認為憑一把凶器對付我已經是綽綽有餘。
「薑師傅是這樣,我家裡也不一定放有五千塊錢現金,我知道建材廠今天收到一客戶的貨款,沒有拿去銀行存,我要去建材廠取錢,然後再送去給你,多花費半小時也是正常的。」他耐心解釋說。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殷元從家裡取了五千塊錢,用一個膠袋裝了。
老爸老媽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非常擔心。
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安慰這件事,隻是快速從記錄本上翻到幾個電話號碼,抄了告訴紅兵。
「你打這幾個電話告訴他們,派人去高新區龍康塑料廠對麵的山腳下,告訴他們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趕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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