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丫頭你不會在逗我玩吧?”
下意識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心跳依然有力,
他當時也是有些疑惑,彼此最後一擊他的劍刃創傷了對方的腰側,但赫爾德的攻擊效果,又到哪裡去了。
自己有考慮過可能是詛咒之類的東西,但用了一瓶能夠清除一切異常狀態的雷米藥劑,就沒怎麼在意。
目前看來,單純的藥劑,可能失去了效果。
“逗你玩你有糖吃嘛?”
“有,真有糖吃。”
夜林連忙重重點頭,突然被說體內有一道詛咒,誰的心情也不會太美好,要是奈雅麗隨口開的玩笑,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那我沒糖吃了,詛咒是真的。”
小手一揚,一串紅彤彤表麵又掛著晶瑩剔透糖殼的冰糖葫蘆出現在手裡,美滋滋在第一顆上麵舔了一小口。
“偉大的……”
“偉大的奈雅麗大人這次也解決不了,詛咒太靠近你心臟了,強行拔除的話,大概有一半的可能性~嘣!”
奈雅麗小手又做了一個煙花盛開的姿勢,情況就是這麼不容樂觀。
“嘶~這女人,就這麼執著麼?”拍了拍腦袋一臉苦兮兮的,赫爾德多次提議給他換上黑暗之眼,最高級的黑暗之眼,但都被他給拒絕了。
心臟位置的詛咒能量,也不由得他做出類似聯想來。
院子裡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除了主道路被掃清之外,其它地方比如羅總以前的池塘,艾麗絲侍弄的小花坪,還有屋子後麵的泳池沙灘,都蓋上了一層沒到小腿的大雪。
花坪旁邊,還堆了一個半人高的雪人,係著紅色長圍巾。
“那個啊,是貝亞娜和希曼堆的。”糖葫蘆吃到最後一顆,奈雅麗大發善心,遞在了他嘴邊。
“你沒一起?”
張嘴咬住,但是外層糖殼已經被她咬碎吃沒了,隻剩山楂。
“沒有,我和敏泰她們打雪仗來著。”
打開莊園內的魔法禁製,在門前抖落一點鞋子上的雪,室內溫暖如春,瞬間驅散了冰雪帶來的嚴寒。
希婭特去幫奈雅麗取下脖子上的圍巾,丟在沙發上麵,問道:“丫頭,賽麗亞她們呢?”
“去籌備什麼,時尚展去了。”
跺了跺腳上的黑色小皮靴,脫下來後奈雅麗一個蹦跳踩在棉地毯上,然後像一條滑溜的魚,飛快去鑽被爐。
“時尚展?”
“嗯,就是一堆有錢人聚在一起,選出最美禮服,首飾什麼的,貴族不就這點樂嗬與愛好麼。”
塔娜以前是時裝店的老板娘,後來偷懶交給了羅莉安,她對做時尚刊物起了興趣。
挑選好看的衣服或者精美首飾,用合適的模特互相映襯美的概念,逐漸成為一種時尚的潮流和標杆。
大雪覆蓋之後,賽麗亞就謀劃著舉行一場盛大的慈善展會,宣傳自家商品的同時找點樂子,優勝的商品會有獎金。
之後那些商品會進行拍賣然後分成,除去給賣家的部分之外,其它資金全部用來扶貧救濟。
雪花漫天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者,貧民窟的帕麗絲,對此早就司空見慣。
強大的德洛斯帝國,都還有讓孩子參加魔鬥士實驗,換取錢糧過冬者,那麼貝爾瑪爾的情況,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番提議,得到了斯卡迪女王的支持,梅婭女王好像也有興趣,暗精靈雖然紡織技術不出色,但寶石的產出卻是一絕。
就像小臉正貼在桌子上的奈雅麗吐槽的那樣,下了雪很多活動就無奈停止了,有錢人嘛,得整點不一樣的,有名頭的活動來熱鬨一下。
況且還能刮貴族豪紳們一筆油水,大家都賺賺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風櫻眼睛發亮留了個小心眼,前幾名優勝者,是有獎金的!
非常安逸的一個午後,個個慵懶的像條鹹魚,希婭特和梅薇絲窩在一起看天界的泡沫劇,館長忙著記錄所見所聞,都是寶貴的知識。
至於他心臟附近赫爾德的詛咒,還是等賽麗亞和塔娜晚上回來,再一起商量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老板……”
輕輕提著旗袍的下擺,墨梅後背依靠著牆壁,咬著嘴唇星眸柔情,清秀柔美的雙腮掛滿醉人的酡紅。
雖然還隔著一層加棉的發帶,但是老板還是很有鑽研進取的精神,巧舌如簧。
微閉著眼眸,墨梅把下巴墊在他肩膀,雙臂緊緊環抱單膝微抬,發帶挑開,享受了一段很充實的時間。
打理好微皺的旗袍,接過一張抽紙:“老板,要不要我們主動去找賽麗亞回來?”
“沒關係,不急這一時半會,丫頭,你有沒有邁入更高境界的線索?”
墨梅的雙馬尾已經散開了,今早起來的時候她沒仔細打理,隻在腦袋兩側各挽了花結,長發散落如一掛綢緞。
“有一點點,萬物有念,念帝能溝通天地之中的念氣,我在想,能否神化這個概念,就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自身的意誌淩駕於萬物之上,跳脫出來。”
虛祖視念帝為傳說,但既然有“念帝”這個概念,就意味著在悠久歲月之前,有人曾與她一樣抵達這個境界。
但是更遠處,更高的境界,即使是虛祖最古老的念氣大師,可能九龍都難以做出回答。
所以她現在有一種,自己慢慢探索進取,才能為後來者提供經驗的神奇感覺,好像自己突然變成了一位,儒雅博學可開宗立派的大師。
雖然她實力已經抵達傳說之境,但也一直沒什麼架子,唯一一個徒弟,還是半塞給她的妮娜。
……
入夜,寒風中又夾帶了些淩冽的雪花。
溫暖的室內,火爐中的紅色小晶塊還未燃儘,還沒吃完的麥露抿著筷子,又往鍋裡添了一些藕片,蘑菇,凍豆腐,熱湯滾滾。
賽麗亞小手溫暖,按在他心口部位,閉著眼睛去感受那道詛咒,臉上表情認真且凝重。
好一會後,才微微皺眉,但默不作聲沒有說話,似乎還在思索。
剛從院子裡回來的塔娜,用一隻白皙但冰涼的手掌,一下子捂在他後頸窩,裝模作樣按了幾下,“嗯,沒救了,等死吧。”
夜林被寒氣凍了一個渾身激靈,脊背繃緊,趕忙側身挪開:“你手怎麼這麼冷?”
“沒忍住捏了幾個雪球。”
把手上的水漬在他衣服上抹乾淨,塔娜也鑽進了暖和的被爐。
賽麗亞睜開眼睛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辦法,淺笑道:“就像奈雅麗說的,這道詛咒平常是無害的,我們得用保守的辦法,去解決它。”
若是這詛咒折磨心臟,痛苦靈魂,馬上就要爆炸了,沒辦法的話自然得賭一賭,趕緊拔除。
但是推測它可能隻在爆發巔峰戰爭時作亂,就沒必要用激進的辦法了。
以夜林如今的實力來說,能動用全力的狀況隻有使徒級,或者是魔皇那一級彆的人物,問題好像不大。
但限製終究是限製,這道詛咒,幾乎等於逼迫他把實力,不得不自行下降一個檔次,保險起見甚至是十成隻能用七成。
賽麗亞也沒故作神秘,很快就自信帷幄,詳細分析道:“拔除的方式太過激進,所以最好中和掉它,赫爾德布下的是充滿死之氣息的詛咒,那麼就要用澎湃的生命之力來中和。”
一旁的艾麗絲聞言輕輕點頭,訝然道:“生命之息?”
生命之息是煉金術中罕貴的材料,也是她和賽麗亞重構低配生命之水的關鍵物品之一,有不俗的生之力量。
但也是因為受製於沒有更好的材料,無論如何去提純生命之息,所做出的物品,也不夠真正生命之水的十分之一。
這不是用“量”來堆積,就會產生質變的東西。
所以她和賽麗亞,也在尋找更高級,超越生命之息的材料。
“那個效率太慢了,我想的是雷米狄奧斯之淚,以及,無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