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的瞬移速度很快,小隊花了半天功夫才深入到絕密區域內部,它隻用了十分鐘便趕到了比爾馬克外圍。
路上順便還踩死了幾隻躲閃不及的嗜血貓妖。
尋到一塊視野開闊的空地後,夜林在半空中升起一顆熊熊燃燒的火球,給馬上趕到的聖者之鳴號做燈塔和標記。
懷裡的希婭特睡得很安穩,小臉恬靜,但左臂一直泛著瑩瑩的藍光,觸感冰涼,還沒有變回肉體的跡象。
“我這是,抱著一顆核彈啊。”
他笑著自我調侃了一下,注視著天際的某個小黑點越來越大,那是一艘極速飛行的戰船!
“我們沒來晚吧?”
魯特船長站在船首,舉著手中的酒囊,嗓音洪亮如黃鐘。
戰船落地,強烈的風壓傾倒了大片雜草。
夜林聳了聳肩,開了個玩笑:“遲到了十分鐘,這個月沒工資。”
“黑心老板,沒良心,超摳門~”娜塔莉婭還想找幾個詞繼續來吐槽他,卻突然看到了昏睡的希婭特,還有光亮狀態的魔手。
“姐姐大人這是怎麼了?塗了熒光粉?”
“熒光你個錘子。”
先把希婭特遞給同樣迷惑不解的露德米拉,又對著魯特船長鄭重道:“希婭特吸收了太多轉移之力,我要你最遲明天早上,趕到帷塔倫外。”
噗~
咳咳~咳……
正在喝酒的魯特使勁拍了拍胸口,被嗆著了,好半晌才勉強順過氣來,之後居然有一種劫後餘生感覺。
“你沒開玩笑?”
也難怪魯特這麼驚異了,那可是帷塔倫,黃金之都,德洛斯帝國的首都,戒備森嚴近乎於無懈可擊。
就是一向打一槍就跑,滑的像泥鰍一樣的革命軍,也很少敢在帷塔倫附近活動。
夜林的指尖旋轉著一枚複活幣,隨後悄然消散成點點細碎的金光,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希婭特的狀態,但自己又還有事要做,複活幣多一層保險。
“姐姐大人現在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物體,魔手都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我猜,你不會是讓她去發泄能量吧?”
還是同樣擁有著魔手的娜塔莉婭,猜到了問題關鍵。
“沒問題,那我們馬上走。”
魯特船長也知道這事不能多耽擱,想喝一杯的念頭隻能等到下次了。
露德米拉與麗貝卡都對他微微點頭致意,娜塔莉婭則從他這裡摸出來一塊草莓蛋糕後也趕緊上了船。
聖者之鳴號,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帷塔倫!
因為複活幣獨特的恢複能力,聖者之鳴號還未離開艾爾文防線附近時,希婭特就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麗貝卡遞過一杯溫水,關切問道:“感覺怎麼樣?”
“謝謝。”
接過水後道了一聲謝,試著晃動了一下左臂,她對自己這種狀態也有些許好奇。
“我覺得還可以,有點麻痛,但能夠承受。”
“魯特船長說今晚就能趕到帷塔倫,不要擔心。”
希婭特想了想,緩緩搖頭:“明天下午吧,今晚不合適。”
“為什麼?”
麗貝卡有些詫異了,要知道每晚一分鐘,她就要多承受一分鐘的疼痛,而且疼痛是會越來越加重的啊。
娜塔莉婭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嘴角還有一點草莓蛋糕的奶油,點了點下巴眼神似乎在回憶。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明天好像是每周一次的帝國競技場比賽吧?姐姐大人,難不成……你要玩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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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霧氣被徹底吸收乾淨後,整個比爾馬克的轉移氣息,似乎也悄然間稀薄了一些。
夜林在外麵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她們才抱著三隻胖乎乎的狗崽出來,從梅薇絲滿意的表情來看,殘留的轉移之力,也讓她們三個獲得了不小的好處。
比爾馬克試驗場,他會在和土罐交接之後,再來一次,放置那些偽造的證據。
當然,這個過程就相當簡單了,大概隻要一個小時就能搞定。
“放假了放假了,休閒,度假,野炊,釣魚!”
月娜高舉一隻狗崽又興奮又期待,因為手裡的這個家夥白色毛發多一點,模樣比另外兩個憨憨看起來機靈一點,所以取了個名字—“白狐狸”!
之後的事和她們基本沒什麼關係,可以安心在艾爾文防線附近釣魚摸蝦,旅遊度假。
穀雨打了個哈欠,神情反而有些懨懨欲睡,“沒事彆叫我,有事更彆叫我,我們放假了睡大覺,你自個忙。”
“老板,我們放假嘍,靜候佳音。”墨梅同樣笑著揮了揮手做告彆狀。
ex多尼爾由館長駕駛趕回艾爾文防線,夜林則獨自駕駛一艘普通多尼爾匆匆趕往赫頓瑪爾,前去與土罐進行交接。
雖然當初約定的時間是離開悲鳴洞穴五日之後,但不出意外的話,土罐應該在第二天就毛毛躁躁忍不住在月光酒館等他了。
看似和平自由的赫頓瑪爾,已經開始了暗流湧動,風雨欲來。
市政廳中,洛巴赫寸步不離斯卡迪女王保護安全,科納洛伯爵也放棄了暫時回西部要塞的打算。
自從三名議員被夜林用各種手段坑到監獄之後,他和聖托裡尼就嗅到了一抹不尋常的味道,並對此報以期待。
“老板娘,一杯青櫻。”
輕輕點了點桌麵,示意茫然擦著杯子,有點走神的索西雅回過神來。
“青櫻”是索西雅調製的酸甜口味的雞尾酒,與其說是酒,反而更像是一杯果汁,很受墨梅她們喜歡。
索西雅笑了笑後有些歉意,調製酒的動作很嫻熟,青櫻也不需要什麼複雜的工序,一點櫻桃汁,一片檸檬,一點綿砂糖,還有合適的底酒。
“你們最近在忙什麼,家裡都沒人,我還是問了凱麗才聽說你們去了艾爾文防線。”
鬱金香型的高腳杯承載著三分之一青瑩瑩的酒水,杯子因為被擦太久了,還有一點點溫熱的觸感。
夜林故作神秘,左看右看後,身子前傾壓低音量:“我在幫貝爾瑪爾複國。”
原本還配合他,也把身子靠近了一點的索西雅略微一怔,隨後啞然失笑,給自己倒上一杯新的青櫻,紅唇微抿青酒。
“小鬼,我承認我之前有一點點小看你了,三名議員栽了讓我很意外,但是你,如何對付米蘭達平原的德洛斯總軍營呢?”
玻璃杯輕輕碰撞發出了清脆聲響,夜林微微舉杯後,在桌子上飛速旋轉著一枚金幣。
“自然是要趕他們走的,而且是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嚇?”
索西雅察覺到了一個微妙的字符,不是消滅,而是嚇?
“要不要來賭一把,就像這枚旋轉的硬幣一樣,正麵或者反麵,我給的答案是把守軍全部嚇跑。”
夜林漸漸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似乎還未開始雙方的籌碼,他就確定自己贏了。
“那些帝國軍的確很麻煩,仗著身份,經常騷擾我和月光酒館,唉,要是你能驅逐他們,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索西雅秀眉間似乎有一抹愁緒,修長的手指輕輕伸出,按住旋轉的硬幣,是正麵。
“運氣真不錯,好啊,聽說你和帝國皇女關係不錯,你輸了,我要德洛斯皇室美酒。”
“這個你直接問我要,我也會嘗試去幫你。”夜林挑了挑眉笑道。
索西雅好像沒聽見一樣,眼神裡夾雜著有趣,“你的條件呢?”
不愧是赫頓瑪爾最知名的上流交際花,索西雅在貴族圈子裡的地位,可是不低於斯卡迪女王的。
也就半年來飛快崛起的塔娜,勉強可以媲美一二,但還是少了一分被優雅熏陶的氣質。
“我要一杯,最甜的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