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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神現在的靈魂與夜林共通,知曉他大部分想法。
她的靈魂強度不足以抵抗偉大意誌的神秘偉力,之前隻能和夜林進行短暫的靈魂相融,把所有的靈魂風險完全轉移給夜林,否則她會靈魂粉碎,空餘一具肉身。
卡洛索完全不在意她後續的靈魂死活,祂降臨之後,要的隻是納波爾現在的肉身或者血液。
現在隨著夜林逐漸斷掉彼此相通的靈魂,兩個人開始互相獨立,她腦海中的記憶也愈發黯淡和消失,已經無法從夜林那裡獲得“人性”和知識,一些問題快速浮於霧神心裡。
神界是什麼地方?
我為什麼要回神界?
我和那裡有關係麼?
不能去神界!
維持她記憶和人格的溯憶之界已經完全崩潰了,象征著美好記憶的舒茉被她送走了,給與她人性的夜林正在斷掉和她的聯係。
霧神皺了皺秀眉,頗為痛苦的捂住額頭,閉眸後幾秒鐘,再次睜開的眼睛是一種深邃的冰藍,流露出的眼神除了冷漠之外彆無他物。
頗為性感,緊裹曼妙軀體的連體內衣緩緩化為光粒子消失,展露的霧神胴體每一寸都毫無瑕疵,精致逼真,美豔大方。
旋即霧神又浮現出一身珠白色斜式長裙,遮掩住窈窕迷人的胴體曲線,一套變化過程美麗卻又象征著她個人性格的強烈轉變。
霧神深深看了夜林一眼,然後轉身就要往外星空離去。
“你……回來。”
夜林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趕緊喊住了要離開的霧神,後者腳步頓住,長裙的裙擺被風吹揚,毫無表情的美麗臉龐浮現幾許疑惑。
“我差點忘了,還沒給你精神暗示。”夜林使勁按了按額頭,重新搭建融合,準備給霧神的靈魂留下幾條強烈的暗示。
許久之前,霧神曾給霧之眼的典司克拉迪斯降下一道殺死她的神諭。
她深刻知曉隨著溯憶之界的消失,自己會逐漸變為無意識,無知,隻靠本能行動,沒有溫柔和憐憫的存在,也就是接近人造神納波爾的狀態。
然後又因為記憶中始終存在著古泰拉的陰影,猶如附骨之疽,永恒不散,破壞的本能會代替思考的行為,那樣的自己會在舉手投足間就引發一個又一個大災難,對神界進行沒有任何理由的破壞行為。
所以她向克拉迪斯降下了神諭,在我徹底失去記憶之前殺死我,避免我成為無意識的納波爾,我真的不想傷害我深愛的神界。
舒茉,則象征著霧神一切美好的記憶,代表著她隱藏的求生渴望。
她不想死,但是當時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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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霧神失去了所有關於神界的記憶,對神界的一切都覺得陌生,不認識白海,也不認識迷霧高原,不認識神界的每一個人。
可是,那份珍重神界保護神界的心情反而更加濃厚了,她的本能促使她快點離開神界,她想把自己這個危險因素排除。
所以剛才一斷掉靈魂的聯係,霧神立刻就往阿拉德行星之外走。
夜林眉心一閃,靈魂暫時重新融合,霧神的理智回歸。
夜林狀態越來越不好,捂著額頭問道:“小霧,你當初覺得記憶消散狀態不佳,怎麼不選擇離開神界,而是降下一個對信徒們來說很匪夷所思的神諭。”
霧神冷若寒潭的美眸柔和了許多,聽到夜林的詢問,便露出一種無奈又苦澀的表情,道:“神界對我是如此重要,它給予我重生之後存在的意義,已經是我的家,所以我很害怕,害怕我離開神界化為無知的人造神之後,又被本能操縱回到這裡。”
“所以殺掉我,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夜林明白了,點了一下頭,霧神的擔憂是有道理的,類似的事情有例可循。
被希洛克的無形之力覆蓋,導致從所有人的記憶之中被抹去的盧克西,每當夜林故意向阿甘左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後者都會表現出一定程度的疑惑和痛苦。
從智慧的概念來說,那些記憶都客觀存在過,都沒有消失,隻是被大家遺忘了。
夜林使勁皺了一下眉頭,一呼吸仿佛都耗儘了全身的力氣,渾身法則閃爍,和卡洛索交戰之後的狀態快要壓製不住了。
“我給你留了幾個精神暗示,接下來我要休息一會……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恢複的。”
他感受到了霧神為自己擔憂的心情,隻是因為人格不完整,所以沒有太多外在表現。
“為什麼不把記憶直接印刻給我呢。”霧神抓住所剩無幾的時間詢問,有理智的偽裝比無意識的精神暗示能更好的把握未來。
夜林構建靈魂記憶的方法明顯比隱者瑪爾要高許多個等級,畢竟,他可是能和偉大的意誌對轟的人啊,所使用的秘法超出了神界的知識層次。
那一戰,徹底打破了霧神某些固有的認知。
古泰拉的神戰記憶依然存在於霧神的靈魂,已經無法分割,也無法改變,但和以往不同的地方在於,每當她顫栗於卡洛索的威嚴之時,都會有一道溫暖的身影擋在她麵前。
“我給你的神界記憶隻會是我的視角,帶有我強烈的個人認知,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以自己的視角去看,去認識神界。”
“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意識自主的個體。”
“強烈的個人認知……就像你覺得神界女人的血脈特征是巨乳一樣?”冷不丁之間,霧神突然歪了一下頭,美眸含笑看著他。
配合她現在禦姐的模樣,赫然有一種成熟美麗大姐姐調戲青春期少年的味道。
甘蔗尬怔了一秒,然後捂著腦袋似乎很痛,沒聽到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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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重新斷開鏈接,他給霧神留下四個精神暗示。
其一,神界對你很重要,很重要,不要破壞它。
其二,你就留在神界,留在白海,其它地方哪裡都不要去。
其三,有想要傷害你,支配你的人,可以直接動手摧毀。
其四,你是我溫柔賢惠,無視神界風俗約定,即將結婚的女朋友。
你是我溫柔賢惠,無視神界風俗約定,即將結婚的女朋友。
……
夜林忽然眼睛一花,墜向了迷霧高原。
重新變成接近人造神狀態的霧神,象征心靈的雙眸深邃而幽寒,她抬手卷起一道柔軟的霧氣,裹住夜林充斥著各種法則的神體。
在下雨的天空駐足片刻,然後一起落向迷霧高原的霧之寢殿。
…………
世界的儘頭,虛幻與真實交織之地,眾神的國度。
破環子嘴巴一路喋喋不休,說當時就應該乘勝追擊,把可惡的夜林徹底打爆,回收太初權能。
“我覺得他當時就是強弩之末,硬撐而已,再有一招,他就廢了。”
“隻要掌握永恒權能,您就能回收所有失去的力量,您即是一,也是萬,是偉大和無敵的本尊。”
“還有混沌權能,雖然不完整,但也十分可觀,那是失落的權能,本不應該存在的權能。”
偉大的意誌卡洛索靜默不語,抬手拿出一頂象征萬物權能的紫色王冠,上麵鑲嵌著數不清的星辰,然而可怕的事情出現了,每一顆璀璨的光點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破環子的聲音戛然而止,硬生生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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