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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清朗明淨的下午,微風習習,皇宮也是一片祥和安寧。
首席宮女在處理完工作後,閒暇之餘又鼓搗出一種新口味的點心,並在嘗試後很滿意味道,先後向艾麗婕,路過的飛燕,泰勒,還有來辦公務的梅爾文推薦嘗嘗。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大家都莫名其妙突然有了重大急事,全都用各種借口逃的飛快。
就是一向懶散成球的梅爾文,也渾然一瞬精神抖擻,說來了磅礴的靈感,要設計一種新型武器。
拿著一袋餅乾繞了一圈,愣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嘗嘗……直到她逮到了夜林。
於是,夜林忐忑之下仗著自己的無軒淨化之能,吃了一塊餅乾,大讚其味道可口,這讓馬琳宮女非常感動,頗有一種逢遇知己的意思。
然後立刻拉著夜林,去品嘗她其它成品的點心。
隻要夜林在天界露麵,免不了會去看看小丫頭艾麗婕,然後順帶被拉去試吃……試毒。
後來,夜林便吃到了首席宮女最好的作品,珍藏的紅心白麵饃,天界扇貝。
不過由於馬琳自己的要求,必須保密,所以一直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因為小丫頭對哥哥暗含情愫,羞澀美好,飛燕等人還好說,不常常在艾麗婕麵前出現。
但她身為艾麗婕的首席,貼身宮女,要是被知道了和哥哥私下裡“偷吃”,還有整天在自己麵前晃悠,小丫頭醋勁估計可就大了。
……
阿拉德大陸·貝爾瑪爾
“一大早就聽到喜鵲枝頭叫,果然是來了罕見的稀客,怎麼這副模樣,你是不幸感冒了?另外,想喝點什麼?”露德米拉半揶揄開了個玩笑,在聖者之鳴號的船頭逗弄著肩膀上的米拉修。
夜林寬大的風衣裡麵也不知道塞了幾件外套,顯得身材略微臃腫,臉龐上戴著口罩和一副大墨鏡,把身體裹的嚴嚴實實,露出的皮膚還沒有露德米拉一隻胳膊多。
米拉修都以為是陌生人來訪,故而咕咕著嗓子,警惕注視著夜林。
米拉修雖然被露德米拉隨口稱為“老鷹”,但其實不是老鷹的某個品種,而是某種厲害的靈獸,和希曼養的那隻柯林類似。
露德米拉以為他是不是感冒了,所以穿厚保暖,不過實際上是夜林在刻意避過諾莎迪雅,也就是德洛斯帝國第二皇女。
娜塔莉亞說二皇女現在被綁在聖者之鳴號上麵,從而使得帝國皇帝裡昂已經怒火衝天,懸重賞招募有能之士。
救回諾莎迪雅者加官進爵,任意擒獲革命軍一人也報酬豐厚。
據說,還有小道消息稱,能從革命軍中救回二皇女的強者,裡昂有意招納為婿。
雖說革命軍在暗帝國在明,故而占據部分先天優勢,打遊擊戰,但“革命”的最終地點終究是德洛斯帝國,後者自然有著更多的優勢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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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圍剿與反抗的血雨腥風,已經悄然拉開了序幕。
“來杯熱水就好。”夜林的嗓音也變得微微沙啞,配合很神秘又謹慎的裝扮,有一種反抗軍頭頭的氣質。
他打了個手勢,暗示詢問諾莎迪雅在哪裡,露德米拉便踩了踩甲板,意思是在船艙裡麵關著呢。
夜林點了點頭這才取下墨鏡,東西還是一大早順手從千影那裡借的,很酷。
“你是來帶二皇女回去的?”露德米拉把一杯水放在他麵前,今天魯特船長不在。
“謝謝,但我不是為了二皇女,而是為了……”夜林把目光轉向一旁悠哉閒適的金發女郎麗貝卡。
引路者·麗貝卡,自從被魯特船長救起之後,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聖者之鳴號和革命軍的幾個根據地裡麵。
她雖然知曉自己其實是天界人,但卻從來沒有回去的打算。
緊身白色製服,勾勒出曼妙驕傲的身材曲線,她皮膚白皙容貌靚麗,腰間掛著槍匣和子彈帶,美麗的金發上蓋著一頂圓頂禮帽,很有一種颯爽的牛仔氣質。
“找我?”麗貝卡感受到了他投來的目光,覺得有點奇怪。
二皇女又不是她綁的,不應該找娜塔莉亞才對麼。
魯特船長不知什麼原因回了族群聚集地,因為龍族素來排外,所以隻是他一個人回去,聖者之鳴號並未跟隨。
“嗯,麗貝卡,我找到你父親了。”夜林直言快語,講明了來意。
傑克特大將軍已經年近古稀,頭發因心血勞累而滿頭花白,兩年來又在無法地帶執拗的四處奔波,誓要踏足無法地帶每一寸黃沙。
然而傑克特並不知曉麗貝卡已經失憶的事情,他得知的唯一信息就隻有艾麗絲曾經的占卜,女兒還活著。
而就殘酷的事實來說,傑克特離開無法地帶,前往根特的時候,麗貝卡還是個僅僅十來歲的孩子。
轉眼十幾年一晃而過,卡勒特從鼎盛到破敗,安圖恩從降臨到離開,第七帝國從奄奄一息到重燃文明之火……
麗貝卡本人的樣貌也變化極大,從苦苦掙紮的“和平之翼”少女,變成了靚麗高挑的美貌女郎。
現在就算父女倆擦肩而過,在麗貝卡失憶的情況下,傑克特估計都不見得能把她認出來。
所以昨天他和艾麗婕一拍即合,決定試著幫助傑克特完成十幾年來抹不去的遺憾,也就是尋親。
當然,最終選擇權還在麗貝卡手裡。
“你說,找到了我的父親?”麗貝卡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這個稱呼很生疏,好像第一次出現在生命之中一樣。
她知道自己失憶的情況,但是對於找回曾經的記憶,麗貝卡一直沒那個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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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林點頭,說道:“我幸運找到了,百分百確信,他就是……”
砰!
左輪槍口繚繞著一縷火藥的煙氣,麗貝卡平靜的把槍收回腰間,淡淡道:“不需要告知,我現在過的很好。”
就在夜林將要吐露名字的一瞬間,麗貝卡沒來由覺得很煩躁,心頭生出一股無名火,用指向天空的槍聲打斷了話語。
一旁露德米拉欲言又止,她很同情失去記憶的麗貝卡,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就等於沒有過去的“自己”。
人生不過百載,每一天都值得珍重和留念,忽然失去了近二十年的自己,常人肯定是一片恐慌,焦躁不安。
但是麗貝卡,卻一直很鎮定,自如。
“每當有人提起父親這個稱呼,我心裡麵總會油然而生一種憤怒,怨恨之感,可想而知,未失憶時的我,會對父親懷著一種多麼厭惡的情緒。”
麗貝卡慢悠悠給自己倒茶,迎著習習的涼風,拂動了她耀眼迷人的金發,繼續冷漠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憤怒感的原因是什麼,但既然我本能的不想喚起記憶,那足以證明我的過去一定非常糟糕,感謝你的好心,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相較於醫生賽當初的失憶,在夢中悲傷淚流,麗貝卡卻顯得是那麼無所謂,甚至還有一點欣喜。
夜林沉默,許久後才輕輕點頭,預料之中的情況,一點都不意外。
為國,還是為家?
傑克特大將軍是天界的英雄,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此刻,某隱蔽之地
一向堅毅英勇,受了入骨槍傷也不皺一下眉頭的傑克特,一雙虎目中閃爍著痛苦和後悔的淚光。
夜林那身頗為滑稽的打扮,其實藏著一個很隱秘的攝像頭,他與麗貝卡交談的直播和聲音,都非常清晰的傳播到自己這裡來。
坐在船首的靚麗女郎,就是自己十幾年未見的親女兒……麗貝卡。
當時,隻要傑克特稍稍自私一點,以自己的名義,派幾個人接妻子和女兒去根特,就絕對不會發生後續一係列的慘劇。
妻子重傷戰死,女兒墜海失蹤。
他的性格太剛正不阿了,可能也是為了不給政敵留下把柄,才把任何事情做的都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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