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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有點小刺耳啊。”賽格哈特握了握拳頭,雷電閃耀,黃金鎧甲下是一道不屈,忠誠的靈魂。
光不救世,暗非毀滅,可他偏偏就是純粹的光元素能量體,聽起來怪怪的。
塔娜迎著天空之城外清爽的風,平淡諷刺道:“彆給自己貼金了,你遠遠不夠格,你的實力,在魔界也就二流。”
“呃……”
被噎了一下的賽格哈特很想找個借口,反駁點什麼,但事實,就是這麼尷尬的真實。
“冷漠者,聰慧者,遊離者,隱匿者,暴虐者等等,唯獨,現在沒有心掛天下之仁愛者。”
塔娜環抱著胳膊聳了聳肩,這種屬性對於一位絕頂強者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是一種牽掛和累贅,但它的確有存在的理由。
上一位可稱“仁愛”之人,是大魔法師瑪爾。
“這座城,隨你吧,清理掉下麵的螻蟻即可。”
賽格哈特化為一道閃電離開,這座城,其實他已經沒有鎮守的必要了,隻不過是一種念想和回憶罷了。
偉大的巴卡爾大人,我何時能再次瞻仰您的英姿,若是地獄有您,我願粉身碎骨,追隨前往。
…………
斯頓雪域,雪山最高峰,聖山坎納克。
在盤踞的冰龍斯卡薩被擊敗之後,這座山也就真正成為了班圖族的聖山,能成功攀登至頂峰者,就是族內受到尊敬的勇士!
如今山頂佇立著幾十根油彩塗畫的圖騰柱,分彆是狼,兔子,牛。
低情商可以說畫的很醜,抽象塗鴉,高情商的話,就是極具民族特色。
艾麗絲一身淡薰衣色的長袍,衩口很長很高但邊緣穿著絲帶,平常行走之時,隻能勉強看到一節白皙的腳踝。
她指尖輕撫蘊含淡淡魔力的圖騰柱,喃喃道:“兔神賜予預知,狼神賜予勇氣,牛神賜予力量,而庫尼萊之神……掌管對巫師的啟示。”
啟示是一種很模糊的說法,用敏泰的話說就是,她曾誠心跪拜族內圖騰柱的時候,就得到了強烈的回應和反饋。
小小年紀的她,已經是族內地位尊崇的巫師,以及未來的最高祭祀。
就是布萬加和奧爾卡,也隻敢仗著年齡輩分,才能“數落”一下偶爾會小調皮的敏泰。
等到敏泰成人禮之後,族長見了也要客氣相對。
“沒有痕跡的庫尼萊,連圖騰都沒有,你比貝拉托和亞丁還要神秘~”
呼~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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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晶藍色巨龍直衝天穹,振翅時卷起天穹不斷灑落的雪花,形成一股龍卷樣的暴風雪,聲勢驚人。
艾麗絲溫婉一笑,對斯卡薩揮了揮手:“行了,彆皮,下次你跟著去魔界,然後有你鬨騰的勁,區域戰爭少不了你。”
遠方注視的布萬加和奧爾卡,兩兄弟對視一眼後默默苦笑,曾經威脅了整個班圖族的巨龍,如今已經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不變的,是它對冰雪的掌控能力。
無人可知的雪山深處,山地縫隙中永恒的藍色冰晶,慢慢有了靈動的模樣,曾經存在過的,被小冰又一次呼喚了回來。
這一次,她帶著溫柔和感動。
…………
凡內斯,阿法利亞山。
莎蘭靜坐在山峰之頂,天穹上的蔚藍色魔法陣,靠的是如此之近,似乎再往上飛一百米,就能親手指尖碰到。
阿法利亞山脈雖然是凡內斯境內最雄偉的山脈,但它在意義上並不是被暗精靈尊崇的聖山,隻不過由於它是通往赫頓瑪爾的必經之路,所以擁有極高的戰略意義。
暗精靈多居住於地下空間,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走到地表來,隻是由於厭惡陽光的緣故,頻率不高而已。
他們也會時常在傍晚時分或者月色之夜出沒,在地麵靈活行動,如果有商隊不幸經過,那基本上都是要被洗劫一遍的。
暗精靈性格極度排外,敢在他們頭頂活動和開采資源,本就是一種十分冒險的行為。
“幽雨,真是不好意思,那個沒良心的突然就想鼓搗大魔法陣,我隻能讓你幫忙保護一下了。”
“沒關係。”
小臉微冷的幽雨搖了搖頭,女王在暗黑城處理政事,她有幾分空閒,幫幫忙也沒什麼不可。
不過,真要觸動大魔法陣麼?
幽雨記得很久以前,懸空城曾因為某些特殊緣由要衝撞魔法陣,但是被攔下來了,有驚無險,如今他反而要主動找點“麻煩”。
“對了,幽雨,你妹妹呢?”
“在準備一天後的繼任儀式。”
“嗯?什麼意思?”
“穀雨她變成了死亡舞會的首領,或者說,現在影舞者裡麵沒有比她更強的了,她們這一脈本就走的艱難。”
幽雨眼神中流露一點寵愛和小小的無奈,單論實力妹妹自然是毋庸置疑,但說起首領要有的職責擔當,總覺得有點懸乎啊。
莎蘭和這位夜之破壞者的首領關係不錯,一些小玩意和女人之間的親密話題,也不故作什麼矜持,揶揄道:“話說,你和梅婭最親密,女王究竟有沒有要後的打算,延續一下聖靈之主的血脈,那位貝爾瑪爾的女王,巡遊國境快要結束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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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幽雨抿了抿嘴唇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這問話的內容,怎麼和他昨晚一模一樣,她親耳聽到那個家夥問梅婭的,自己就在現場。
…………
貝爾瑪爾,艾爾文防線
賽麗亞又一次回到了空心樹的位置,慢慢打量著周圍很熟悉的環境,也摻雜了一些陌生感。
林納斯大叔的鐵匠鋪早就關閉了,他人在虛祖的素喃工坊,周圍來來往往的冒險家,也都是一些生麵孔。
格蘭之森的“精靈遺產”傳說,那些被賜福的傳承裝備,也依然吸引著大批冒險家前往,在龐大的森林中尋找機緣。
“來來來,以錢賺……嘎……”
土罐一錯愕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他就是又搞了一批袖珍罐,來騙騙這裡的冒險家們,怎麼突然遇到了阿拉德富婆,以及自己最不想遇到的那個人。
“給我一個。”希婭特大大咧咧伸手,想要從口袋裡摸錢。
“不賣不賣,賣你一個我得虧好幾萬。”
藏寶貝似的收號罐子,那件梵風衣的痛,土罐至今還記在心裡,和哈蕾娜放在一起,難以忘懷。
希婭特是來給賽麗亞當護衛的,誰也不知道重塑大魔法陣的時候,會發生點什麼意外。
“咦,旅館重新營業了啊。”賽麗亞少許驚訝,旅館她當初賣給了米拉茲,被米拉茲改造成了醫館。
後來,米拉茲去尋找半失控的索倫,醫館就一直沒營業。
“汪汪!汪~汪!”
三隻趴在門口的健壯大狗迅速站起身,鼻子嗅了一會,才對著希婭特猛搖尾巴,爪子在地上踩來踩去。
希婭特回憶了好一會,才突然記起來,這三個家夥不是當初從絕密區域抱出來的三隻狗崽麼,居然長這麼大了。
醫館的門被從裡麵推開,米拉茲手裡端著一個要晾曬草藥的藥筐,警告道:“你們三個尤其白狐狸,安靜點,彆嚇著客人。”
“米拉茲姐姐~你回來啦,找到索倫了?”
賽麗亞臉上綻放出親切的笑容,這位曾經的七先知,在塔娜還沒有跨次元來的時候,一直在暗中默默地保護自己。
“嗯……那孩子在二樓,但怎麼說呢。”米拉茲眼神擔憂,歎息道:“她現在每天晚上,都得依靠食夢樹的花粉才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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