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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好惹，強大的女神更不好惹。”
夜林微微搖頭歎息，奈雅麗說那一座石像中蘊含有維納斯的意誌，意思就是能否把石像感動流淚，純粹看維納斯自己本人的心思。
她高興了，開心了，第一天那可索斯就自由了。
但如今歲月悠悠一晃數千年，那可索斯已經死氣沉沉麻木僵硬，維納斯那顆狹隘妒忌的心，還沒有敞開的跡象。
剛剛走到禁忌之門的門口，夜林腳步一頓突然又轉了回來，站在石像前麵，目光灼灼盯著閉月之美的維納斯。
石質外表都如此絕美，難以想象若是維納斯本人有著雪白的肌膚，絲綢般的秀發，穿著紗衣裙擺，必然能顛倒眾生。
假如阿拉德大陸男性君主居多，他再把石像搬出去，說不定，還會因為一座石像引發驚世大戰。
但是現在四個國家中，有三位是女王。
“喂喂，夜林，我知道你身兼多種騎士之名，但這真的就是個石像，做人起碼不能，也不可以……”
騎在他肩膀上的奈雅麗震驚了，雖說石像絕美，可終究隻是個石像啊，除了搬到臥室比較好看養眼之外，渾身上下，連一點能用的地方都沒有。
夜林試著戳了一下維納斯的胳膊，鄙夷道：“你想啥呢，滿腦子不乾淨，我就是看看什麼材質。”
指尖的岩石觸感冰冷但並不粗糙，反而感覺很細膩，似乎是某種不知名的珍貴石材雕刻而成，也可能是魔法具象的物品。
先前禁忌之門的攻擊，更像是一種防禦本能，不過就算維納斯半小時前真的在這裡，現在也早就逃之夭夭。
墮落的維納斯，整體狀態不見得比奈雅麗現在要好多少。
“羅莉安還常常在賣首飾的時候，對那些客人說些禮貌話，願你得到維納斯的恩寵什麼的，恩寵變夜叉嘛。”
阿拉德大陸上消失的遠古神明，除了某些特定地點昌盛的信仰比如虛祖神龍，班圖族庫尼萊外，恰恰就是美神維納斯最廣為人知，在男女之間都是公認的偶像。
畢竟是掌管“美”的神明，誰不希望自己變得更好看一些呢。
至於維納斯的私事和作為，他們壓根不在乎。
雕刻出來的維納斯麵容微笑平和，雙手自然落在腰間，右手中還拿著一塊石板，上麵寫著對那可索斯的懲罰。
但看來看去，夜林總覺得有點彆扭，點了點下巴神色思索，突然腦海一亮，忙說道：“偉大，無敵，又可愛的奈雅麗，你會罩我的吧？”
“哇，你這個臭流氓不會真要對一尊石像做些齷齪之事吧。”
奈雅麗抱著肩膀打了個寒顫，嫌棄道：“你先等我把眼睛捂上，彆讓本大人純潔的心靈看到一些壞東西。”
“我寧願相信一隻哥布林能敲死卡恩，也不信你自稱純潔的鬼話，借我一點混沌之力。”
哢嚓～
維納斯石像的兩隻手臂被他給生生掰了下來，罵都罵過了，一雙手臂一尊石像而已，還怕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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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斷臂維納斯，這樣才和諧嘛！”
用欣賞的眼光打量了一會，才滿意點頭，對已經愣住的奈雅麗得意道：“維納斯太美了，無論是胳膊，腰肢，腿，這樣的話人們常常會忽略她最美的容顏，我把胳膊給掰了，就能更讓人集中注意力在臉上。”
沉默了好一會的奈雅麗，才扶了扶額頭，吐槽道：“那你怎麼不把她都給拆了，隻留個頭？”
“因為起碼要像個人嘛，其實我本來想把那一對豐盈變成盆地的，但又覺得萬一彆人把她當偽娘怎麼辦。”
理直氣壯的夜林，心滿意足往禁忌之門那走，順帶把維納斯兩隻手臂也給帶走了，回去研究一下。
……
不久後，維納斯雕像的眉心突然亮起一道紅光，在鳥籠前緩緩凝聚出一道女性身影，她有著傾城之貌，羞花之顏。
秀發如柔順的綢緞般垂落至腳踝，一對發簪像小小的天使翅膀，但本應潔白如雪的物品，此刻卻泛著一種怪異的深紅。
美神維納斯之翼，已經被墮落汙染了。
“那可索斯，我的愛人，又到了你懺悔的時間呢。”
柔若無骨的玉手探進鳥籠，輕撫那可索斯的臉頰，恍惚著睜開眼的美少年，像受了驚的小動物一般蜷縮在籠子的角落，拚命搖頭，但嘴裡卻不由自主的吐出各種愛慕、懺悔之言。
笑了笑，又轉頭看著自己斷掉雙臂的石像，維納斯無比憤怒，她本就是心胸狹隘之人，豈能容忍這般侮辱。
但是，那個人類肩膀上的小女孩，把她悄悄施加的一切詛咒都擋了下來，甚至讓那個人類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是我全盛時期，必然詛咒你身體衰弱，牙齒掉光，一輩子不舉……”
維納斯像一個欲求不足的婦女，嘮嘮叨叨各種咒罵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毫無女神的樣子。
突然，從四麵八方不知哪一個方向，傳來一聲悠悠輕歎：
“維納斯，你是掌管美的女神，你能讓醜陋變得美麗，也能把美麗化為淤泥，你的容貌絕美無比，你的心卻狹隘醜惡，現如今，醜惡詛咒了你美的力量，真是可憐。”
“閉嘴！隆美爾！”
被說到痛處的維納斯一聲怒斥，美麗的麵容微微扭曲，冷冷道：“等我找到你的靈魂，我要詛咒你萬劫不複！”
“哈哈哈哈，詛咒？我為你完成七個不可能的任務，你食言之時我無比絕望重傷而死，萬劫不複？笑話！”
那一道帶著濃濃嘲諷之意的聲音還未落下，在這塊異次元空間回蕩時，維納斯就變了臉色，猛然轉身瞪向一方大地，有一道靈魂正在消散。
“維納斯，知道為什麼找不到我麼？因為老子踏在冥界入口，靈魂將歸於冥界，即使以後投胎做一隻哥布林，我也要用最後的靈魂呐喊一聲，碧池！”
…………
“從我身上下來，懶成球了你。”夜林拽著奈雅麗的柔軟的小手，示意她趕緊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和桃麗絲生女兒了呢。
主要是奈雅麗的衣服是她自己用能量幻化的，包裹住小腿和膝蓋，卻有一截大腿展露，她現在又騎在自己肩膀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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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柔嫩的大腿經常蹭著他的耳朵，惹人心猿意馬，雖然知道這丫頭真實年齡可能比阿拉德文明還要悠久，但是這種蘿莉的外貌還是負罪感滿滿。
奈雅麗不屑撇嘴，不情不願飛到一旁，“切，渣男，完事了就對本大人冷漠了，本大人的腿難道不夠溫暖麼？”
守在禁忌之門外的阿拉貢和艾麗西亞紛紛麵色怪異，盯著夜林，艾麗西亞更是下意識摸出一副手銬。
“呃，老大，那個，我現在是女王侍衛之一，隨身攜帶手銬也很正常嘛。”
……
從神殿離開回暗黑城的路上，艾麗西亞站在一條狹窄的山道上往後看了一眼，默默搖頭歎了口氣。
一道沒有贏家的詛咒，真的值得麼？
“維納斯掙脫不得，她失去了太多力量，堂堂美神墮落如此地步，你以為她願意啊。”夜林說完微微搖頭，也不免覺得有些唏噓。
“不不，老大，我更想問的是，維納斯真的像傳說那樣，有著世間最美的容貌？”
“嗯～怎麼說呢，是挺好看的……”夜林摸著下巴沉吟片刻，瞄了一眼自己這個不算徒弟的徒弟，淡淡道：“不過啊，艾麗西亞比起美神也不遜色呢。”
“嘁～死渣男！”
頭頂煽著小翅膀的奈雅麗又瞪了他一眼，但是艾麗西亞卻好似沒聽到一樣臉頰泛紅，手指在身前攪啊攪，少女心思芬芳如蜜。
…………
赫頓瑪爾，此刻是上午白天，雷米迪亞大聖堂也一如既往的繁忙。
“姐姐，我來過的次數也不多，小雛住哪，我得去問問。”
麥露突然發現了熟人，忙快走兩步，親切問好：“歐貝斯姐姐！”
“啊？麥露？”
神色匆匆的歐貝斯止住腳步，目光在雅妮絲和伊莉婭身上點了一下，訝然道：“有什麼事麼？找小雛？”
“嗯嗯！”
“那跟我來吧，你們找不到地方，她還沒起呢。”
窗戶關的很緊，暖色的窗簾上繡著西海岸的模樣，一個穿著睡衣的姑娘抱著玩偶正在側著身呼呼大睡。
剛剛還微笑的歐貝斯目光猛然一凝，落在小雛有些散開的睡衣領口，側身而睡的小雛，居然有兩顆扣子爆開了，睡衣上依稀可見還有一點線頭的痕跡。
下意識一般，她又一一掃過麥露，索菲，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姑娘，最後默默低頭，很順暢就看到了自己的腳。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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