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之看著麵前的老僧人,沒有任何一點心慌的感覺,她沉聲道:“不是您告訴我,一切都已經重新開始了嗎?”
“一切都已經重新開始了,難道不包括那些劫難嗎?”
“您不是特意提醒我了嗎?”
老僧人笑了起來,他以為自己隱晦的提示,原本在對方看來,卻是那樣的明顯。
“所以,您能告訴我嘛?這一次出事的時間,跟上一次是一樣的嗎?”徐瑾之看著老僧人,十分虔誠的問道。
她真的很想要知道,不想一直提心吊膽的,隻要有了一個確切的時間,她會提前準備好的。
然而徐瑾之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老僧人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我也不知道的。”老僧人笑得有些悲涼,“如果我真的那麼有本事,我或許就不應該在這兒。”
徐瑾之聽著有些迷茫,但是有一點她明白的,那就是麵前的老僧人也無法給自己知道準確的答案。
徐瑾之也不知道麵前的老僧人到底有沒有隱瞞自己,她隻是憑著直覺,覺得對方或許是真的不知道。
想到這裡,徐瑾之有些氣餒。
老僧人最後隻說:“珍惜眼前人。”
“謝謝。”徐瑾之聲音有些沙啞,看著老僧人的時候,她忍不住的還想要問點什麼,可是到最後,徐瑾之也沒能再開口。
“打擾您了。”徐瑾之微微鞠躬,隨後轉身離開,隻是離開的步伐,略微有些沉重的感覺。
從上一次來找這位老僧人,在他口中聽到一切都已經重新開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自己的劫難依舊存在。
但是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謝言川替自己去死了。
徐瑾之忍不住的回頭看過去,看見了依舊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老僧人,徐瑾之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轉身離開。
老僧人依舊是看著那位女子離開的背影。
他並不像是其他僧人那樣,有那般高的心境,當初說出那樣的話,隻是因為自己起了惻隱之心。
他隻是覺得,活著的那個人不一定就是幸福的,就像是他一樣。
可是現在他有些後悔了,他或許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
活著的人或許感到煎熬,那為了他們死去的人呢?
他們義無反顧的那樣做了,最後卻到了自己愛人的指責,指責他們丟下了自己,指著他們讓自己始終活在愧疚之中。
可如果把他們的位置調轉,他怎麼忍心讓自己的愛人這般難受呢?
徐瑾之重新回到了公司,下午的工作還在要繼續,隻是徐瑾之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一直在在想著,按照上輩子的時間來算,那麼她還有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的時間裡,她是不是應該要做些什麼才行?
徐瑾之一直在想著,一直在想著。
晚上下班的時候,徐瑾之卻沒有著急離開公司,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還沒有整理好。
可是在辦公室裡枯坐了一會兒,徐瑾之又覺得自己現在不應該浪費任何一點點時間!
她應該要珍惜現在跟家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才對!
徐瑾之下班回到家裡的時候,彆墅裡亮著燈,徐瑾之從車上下來,進到彆墅裡的時候,就看見謝言川帶著團團跟歲歲正在爬爬墊上玩耍。
燈光照在他們身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溫馨。
“呀!”歲歲在看見自己媽媽的時候,便朝著自己的媽媽伸手,一副要徐瑾之抱的動作。
偏偏歲歲才半歲不到,爬都還不太會,更彆說是走路了,這會兒隻能勉強的坐在謝言川懷裡朝徐瑾之伸手。
“媽媽。”團團也已經回過神來,抬頭朝著門口看過去,奶聲奶氣的叫著人。
謝言川沒有說話,隻是滿眼溫柔的看著徐瑾之。
徐瑾之換了鞋,笑吟吟的走了進去。
~
翌日。
徐瑾之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徐禎給徐瑾之打了電話,讓她後天代替他參加一場金融峰會,被徐瑾之一口給拒絕了。
“怎麼了?你有彆的事情?”徐禎問。
“嗯,我後天要請假。”後天是工作日,所以徐瑾之用了請假這樣的字眼。
徐禎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假?怎麼突然要請假,你怎麼呢?”
徐禎語氣略顯嚴肅,畢竟徐瑾之這個人不說是沉迷於工作,但也是個十分敬業的人,這麼多年,隻有生孩子的時候休息過。
所以現在突然說要請假,徐禎不免覺得有些驚訝,心底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徐瑾之說:“過兩天就是我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了,當然是要好好慶祝的。”
徐禎一愣,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說。
徐瑾之繼續道:“所以後天的峰會還是您自己去參加吧,我沒時間的。”
“知道了。”徐禎沒好氣的說著,然後直接掛斷電話。
徐瑾之放下手機,就開始想後天應該要怎麼過。
但其實也沒有什麼新意,不管是紀念日還是生日,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流程,讓徐瑾之想,也想不出什麼新意來。
她隻是想要讓一切特殊一些,讓謝言川能記得更久一些。
轉眼就已經到了十二月九號這天,是徐瑾之跟謝言川的結婚結婚紀念日。
謝言川醒來的時候還早,知道徐瑾之今天不用去上班,謝言川拿過徐瑾之的手機,將原本的鬨鐘給關了。
隨後謝言川才起床洗漱,他今天上午的時候還有一節課,因為時間比較早,也不耽誤什麼,所以他沒有跟其他的老師換課。
隻是徐瑾之已經習慣了一個時間醒來,沒過多久,還是醒了過來,此時的謝言川才剛剛洗漱好出來。
眼看著徐瑾之醒了,便來到了床邊,徐瑾之伸出手來,一副要讓謝言川抱自己的模樣。
謝言川也十分配合的將徐瑾之給拉起來抱在自己懷裡,順勢親了親徐瑾之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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