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瑾之不說話,謝言川又問,“瑾之,怎麼了?你想跟我說什麼?”徐瑾之就看著麵前的男人,眼底流露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她又張嘴了,可話到嘴邊,又一次忘記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謝言川看著徐瑾之那副表情卻是有些疑惑不解的,他又耐著性子問道:“瑾之,你到底想說什麼?是出什麼事兒了嗎?”徐瑾之想說是,可是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她忘記了,什麼都忘記了,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徐瑾之有些氣餒的說道:“我忘記了。”謝言川愣了愣,然後溫柔的笑了起來,他說:“你也有這麼迷糊的時候。”聽著謝言川那溫柔的語態,徐瑾之沒有說話。其實徐瑾之有些不耐煩,因為她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她現在實在是想不起來。她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徐瑾之絞儘腦汁的想,也沒有想出來。謝言川卻繼續道:“瑾之,下周我要出差,跟院長去參加一場研討會,到時候辛苦你在家帶團團了。”謝言川溫柔的話音落下來,電光火石之間,徐瑾之終於想起了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不可以!”徐瑾之幾乎是吼了出來!不可以去出差,會死的!猛地睜開眼睛那一刻,徐瑾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額頭上滿是冷汗,整個人都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瑾之,怎麼了?”徐瑾之的呼吸急促,耳邊都是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徐瑾之下意識的朝著一旁看了過去。“瑾之,怎麼了?做噩夢了嗎?”謝言川已經著急的打開了床頭燈,強忍著眼睛的不適看向了徐瑾之。徐瑾之逐漸回過神來,眼睛忍過刺眼的光,開始了有了焦慮,可下一刻,她眼底便閃過了驚慌,她聲音很輕,甚至是有些發顫的喊道:“謝言川。”“我在。”謝言川趕緊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追問,“剛剛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徐瑾之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似乎是擔心自己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不見一般。好半晌過去。“瑾之.”謝言川繼續道。徐瑾之瞬間就紅了眼眶,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謝言川,我剛剛做噩夢了。”她剛剛做噩夢了,夢到上輩子,謝言川攻克了一個難題,然後他們被彆的學校邀請去參加一場學術交流會。而也是那場學術交流會,讓謝言川再也沒能回到她的身邊!徐瑾之已經想不起上輩子謝言川去參加學術交流會之前到底做了什麼實驗。但是徐瑾之隱約記得,似乎跟自己今天去參加的是一樣的!想到這裡,徐瑾之心底控製不住的湧上幾分恐慌,一樣的?怎麼會是一樣的呢?徐瑾之翻身從床上做起來,可因為她渾身無力,一時間竟然沒能做起來,好在身旁有謝言川攙扶著,這才沒讓她倒回去。“瑾之。”謝言川皺起眉頭,他不知道徐瑾之到底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她此時此刻的確是有些不冷靜的。謝言川心裡頭隱隱的有些擔心。徐瑾之趕緊問道:“謝言川,你下周是不是要出差?”“啊?”謝言川一愣,隨後搖了搖頭,“暫時沒有收到通知,我這邊也沒有這個準備。”“沒有嗎?”徐瑾之再次確認。謝言川還是搖頭,“沒有。”的確是沒有,再過半個月,學校也差不多就要放假了。徐瑾之腦子裡的事情攪在一起,全都是亂七八糟的。但她還輕鬆了一口氣,然後才聲音虛弱的跟謝臨川說道:“那你接下來就不要去出差好不好?”她真的已經記不清了,上輩子謝言川他們被邀請之前的研討會到底說了什麼。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今天了那場研討會。總之謝言川不要出差,不要離開自己就好了!“瑾之,隻是噩夢而已,彆害怕。”謝言川聽出了徐瑾之話語之中的恐慌,隻好連忙安撫她。但徐瑾之不依不饒,她抓著謝言川說:“謝言川,那個夢太可怕了!你最近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隻有徐瑾之清楚的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場夢!她繼續跟謝臨川說道:“不要去出差好不好?”徐瑾之情緒很激動,抓著謝言川的手不鬆開,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的異樣。謝言川不知道徐瑾之為什麼會這麼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讓徐瑾之一直這麼恐慌下去,於是他連忙答應著,“好,我答應你,我哪兒也不去。”聽見謝言川的保證,徐瑾之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瞬間無力的靠在謝言川的懷裡。謝言川抱著徐瑾之,輕輕的安撫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謝言川也不知道徐瑾之冷靜下來沒有,他隻能不停的安撫著徐瑾之,“瑾之,隻是一場夢而已。”徐瑾之低垂著眼眸,在心底默默的說著,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一場夢而已。你是真的離開我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那些日子裡,我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快樂。並沒有了。“彆怕,我在這裡,安心睡吧。”謝言川什麼也不知道,他隻是溫聲哄著徐瑾之。徐瑾之也很累,可是此時此刻她睡不著,她好像一點睡意也沒有。然而徐瑾之隻是這麼想著,沒過多久就已經在謝言川的懷裡睡著了。察覺到徐瑾之睡著了,謝言川這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他看著睡著之後卻依舊皺著眉頭的徐瑾之,心底十分心疼,忍不住的去親了親她的眉眼。~翌日。徐瑾之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昏腦脹的不舒服,連眼睛都乾澀得難受。嘴裡無意識的發出呢喃,身邊就有了動靜,謝言川來到床邊,溫聲問著徐瑾之,“瑾之,你醒了。”“嗯。”徐瑾之不舒服,嘴裡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謝言川說:“你有些發燒了,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在家裡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