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川去到廚房裡,先是看了一眼有些亂的廚房,然後立刻開始收拾,一邊收拾廚房,一邊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後來謝言川做飯,徐瑾之在客廳裡坐著看了一會兒綜藝,但是覺得太無聊了,也沒有認真看。
一會兒拿著手機回消息,一會兒又到廚房裡看謝言川做飯。
徐瑾之是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領地,偏偏謝言川這個原本的主人,總是在徐瑾之靠近自己的時候情忍不住的緊張。
將近一個小時後,謝言川做好了三菜一湯,徐瑾之跟在謝言川身邊,十分殷勤的端著菜。
謝言川並未阻止,沒一會兒兩人就在餐桌前坐下。
用餐的時候,徐瑾之問道:“下午你還要去實驗室嗎?”
謝言川遲疑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情做,他是可以去實驗室看看,但是徐瑾之不是回來了嗎?
“你有事嗎?”謝言川問道。
“沒,就是在想下午的時間要怎麼安排。”徐瑾之實在是沒有什麼戀愛經驗。
謝言川還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徐瑾之又問了一次,“去不去?”
簡單的搭配加上簡單的妝容,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有種青春洋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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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午還有幾個小時,乾什麼呢?
謝言川即便是再怎麼驚訝,也已經確定自己並沒有幻聽,徐瑾之說的就是去“領證”,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覺得沒什麼新意,徐瑾之是想著今天比較特殊,所以約會也想要特殊一些。
“還是說你爸媽那邊,需要先通知一下?”徐瑾之問。
徐瑾之又抿唇笑了起來,她朝著謝言川那邊靠近了一些,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去領結婚證呀。”
見謝言川就就沒有動作,徐瑾之就知道謝言川是同意了!
謝言川看著徐瑾之沒有說話,心跳卻是快得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
畢竟現在領結婚證,跟上輩子領結婚證的時候,完全就是兩種不一樣的心態!
從徐瑾之跟謝言川的事情確定下來,一直到現在,也有半年的時間了。
等兩人上了車後,就在謝言川開著車準備離開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算突兀,仔細算起來,兩個月之後就是他們的婚禮了。
在徐瑾之走神的時候,謝言川還不忘記給她夾菜,但他就默默的夾菜,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所以在逐漸開始接受徐瑾之要結婚嫁人的事實後,徐禎已經儘可能的放任徐瑾之跟謝言川兩人。
“嗯。”徐瑾之點了點頭,兩人一塊朝著電梯走去,去到電梯裡,就直接按了負一層的停車場。
徐瑾之將嘴裡的飯菜咽下去,然後才笑吟吟的說道:“今天是工作日,我們下午去領證兒吧!”
謝言川看著徐瑾之,眼底的神情已經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儘是難以置信,他甚至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此時的謝言川也已經收拾好,一本正經的模樣像極了他平日裡參加學術會議的模樣。
領了結婚證後,他們就是夫妻,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徐瑾之一邊吃著一邊想著下午到底要怎麼安排。
“好啦!”徐瑾之回頭看著謝言川。
下午兩點。
她選擇一件白襯衣,然後穿了一條牛仔褲,頭發沒有紮起來,但也是精心打理過去的,因為又上輩子的經驗,徐瑾之知道拍照不能化濃妝,所以她特意化了淡妝。
“你、你說什麼?”謝言川結結巴巴的反問。
明明之前已經檢查過了,但是謝言川還是覺得緊張,深怕自己忘記帶了。
逛街?看電影?
然而才剛出門,在門關上那一刻,謝言川就停在了門口。
“這件事情不需要跟伯父商量嗎?”謝言川聲音有些微顫的問道。
徐瑾之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昨天說什麼沒有衣服都是騙謝言川的,她行李箱裡的衣服不算多,但也有七八套可以換。
徐瑾之瞬間露出得意的笑容,趁著謝言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湊上去在他唇角親了親,“那就這麼決定了,下午我們去領證!”
謝言川抬頭看了徐瑾之一眼,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看一下證件有沒有帶齊。”
唯一的不同,大約就是參加學術會議的時候謝言川並不會覺得緊張,但此時此刻他卻十分緊張,連手心都有種冒汗的感覺。
於是謝言川從檢查了一番,無非就是戶口本跟身份證這兩樣,也沒有彆的東西了,看到都在,謝言川才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這輩子,她是滿懷歡喜要跟謝言川在一起的。
隻不過之前徐瑾之一直不著急,今天突然就想起來了。
“那我們走吧。”謝言川故作淡定的說道。
謝言川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他喉結滾動,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所以現在要做決定的人是你。”徐瑾之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彆人的想法,從頭到尾都隻關心謝言川在想什麼。
徐瑾之完全能理解謝言川的緊張,說實話,她自己現在也有點緊張。
今晚的晚餐已經定好的,是浪漫的燭光晚餐,她要給謝言川過生日的。
徐瑾之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之前家裡長輩也說過,讓他們兩人商量,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去領證。
徐瑾之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眼底瞬間就有了光,一臉驚喜的看向了謝言川。
從前徐禎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徐瑾之,所有的事情他都會摻一腳,但是徐禎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那樣。
謝言川搖了搖頭,他心底清楚,他們不會管的。
徐瑾之說:“之前說了呀,他讓我們兩商量著來就行了。”
徐瑾之點點頭,直接來到謝言川的身邊,伸手挽著謝言川的手臂。
謝言川被徐瑾之突如其來的表情看得有些懵,但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走吧。”謝言川再次說道。
不管徐瑾之想乾什麼,他都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