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瑾之出現在謝言川眼前的那一刻,謝言川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就那麼看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直到徐瑾之提著裙擺朝著謝言川走過來時,謝言川這才回過神,他微微的眨了眨眼睛,但依舊是盯著徐瑾之。
其實徐瑾之身上的那件婚紗是很簡約的那種款式,純白色的緞麵長裙,但就是襯得徐瑾之看起來十分的優雅。
“怎麼樣,還不錯吧?”徐瑾之來到謝言川麵前,提著裙邊轉了個圈給謝言川看。
謝言川說:“嗯,好看。”
“雖然款式比較簡單,但是架不住這種簡單的款式經典不過時啊!”徐瑾之對自己選的婚紗特彆滿意。
畢竟她可是有後麵幾十年的記憶,這時尚啊,就是個輪回。
徐瑾之再次看向謝言川的時候,發現謝言川還在看自己,她微微的揚了揚唇角,“小樣兒,被我給迷住了吧?”
謝言川默默的挪開了視線,但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之後便開始拍照了,他們一共分兩天拍,今天外景明天再拍內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拍照開始的時候,一切進行得很順利,隻是謝言川的表情有那麼一點點僵硬,但是攝影師一說,謝言川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徐瑾之開始有些疲憊了,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不那麼真誠了。
謝言川一直堅持認真對待,可拍婚紗照是兩個人的事情,徐瑾之這邊配合不好就不行。
“徐小姐,臉上的表情燦爛一點,彆那麼苦大仇深的。”攝影師提醒道。
徐瑾之努力扯著嘴角,最後實在是笑不下去了,有些擺爛的說道:“笑不動了!”
因為拍照的時候徐瑾之跟謝言川兩人靠得很近,所以這會兒徐瑾之整個人泄了力氣,直接掛在了謝言川的身上。
謝言川扶著徐瑾之,推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為難之下,謝言川看向了攝影師,“要不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可之前不是訂了要拍日落的嗎?”攝影師問。
“沒關係,要不然我們再多拍一天。”謝言川垂眸看了看靠在自己肩頭,一臉疲憊不堪的徐瑾之。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徐瑾之這麼疲憊的模樣,仿佛精氣神兒都被吸乾了一樣。
謝言川覺得多拍一天也沒什麼關係的,時間擠一擠就會有的。
“那行吧。”其實攝影師也很累,奈何他是拿錢乾活的人,沒有資格喊累,現在客戶自己喊累了,他也可以跟著輕鬆一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心疼我的。”徐瑾之靠在謝言川肩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謝言川隻是看了看徐瑾之,並未多說什麼。
於是後麵又拍了兩天,才算是把婚紗照給拍好了。
關於婚禮的又一件大事也算是完成了。
*
進入六月開始,天氣好像一下子就開始變得特彆的悶熱了。
尤其是徐瑾之去G省出差的時候,下飛機的那一刻,仿佛要被太陽給融化了一般!
“徐總,太陽太大了,還是撐把傘吧。”陳助理從後麵快速去到徐瑾之身邊,將手中的傘打開。
但即便是撐了傘,徐瑾之還是覺得熱,才走這麼一會兒,就好像快要中暑了一樣。
一直到去到車裡坐下,空調的冷氣吹過來,徐瑾之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好一會兒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真是要命了。”
陳助理也很難受,隻是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而已。
等徐瑾之緩過勁兒,她便拿著手機給謝言川發了消息,順便跟謝言川吐槽了這邊的溫度!
謝言川那邊很貼心的告訴徐瑾之,G省最近有雨,那邊的天氣反複無常,經常會出著大太陽下雨。
所以讓徐瑾之出門的時候,務必備一把傘,既可以遮陽又可以避雨。
徐瑾之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然後轉頭就把這件事兒給忘記了。
這次深市的商業峰會邀請了許多人來,其中徐瑾之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但不管認識不認識,徐瑾之來者不拒。
徐瑾之端著酒杯,不停的跟周圍人交杯換盞、笑語交談。
直到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徐瑾之麵前時,徐瑾之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甚至是染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厭惡。
“瑾之啊,好久不見。”趙磊臉上笑容和藹,就像是一個關係極好的長輩一般同徐瑾之說著話。
徐瑾之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要多虛偽有多虛偽,“趙叔,好久不見。”
“我原本以為這次會是你父親過來,沒想到居然是你,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原本還想敘敘舊呢。”
“你爸現在身體怎麼了?”趙磊絮絮叨叨的問著。
徐瑾之淡淡一笑,“挺好的。”
她爸身體一直都挺好的,隻是上輩子,因為一些利益關係,趙磊對她爸下了手,雖然後來趙磊被捕入獄。
但是她爸的腿傷了就是傷了,後來的二十多年裡,一直都是杵著拐杖,無論是太冷了,還是下雨了,她爸的膝蓋都疼痛難耐。
想到這裡,徐瑾之心底便有些克製不住的憤怒!
“你這是怎麼了?”趙磊看著麵前的女人,心底忍不住的有些奇怪。
徐瑾之回過神來,又扯著嘴角淡淡一笑,“沒怎麼,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這樣啊。”趙磊看著徐瑾之,那神情,似乎並不相信徐瑾之剛剛說的話。
“趙叔,我還有點其他的事兒,就先走一步了。”徐瑾之說道。
趙磊點了點頭,“行,不耽誤你了,你去忙吧。”
徐瑾之就真的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了。
趙磊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看著徐瑾之的背影,眼底閃過些許疑惑,他覺得徐瑾之分明就是很討厭自己。
可是他跟徐禎交情還算是不錯,那時候也沒覺得這丫頭對自己有什麼意見。
那現在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趙磊還沒想明白,便又有人過來攀談,趙磊又笑吟吟的開始應酬起來,把徐瑾之的事情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