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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教授,你怎麼在?今天是你二線班麼?”
“主任,我串班了。”雷教授的口罩動的幅度很大,應該是在咧嘴笑。
“知道有患者我就爬起來看看情況。”
“我就說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是小羅找你來了。”
雷教授沒有一毛錢的不高興,甚至陳岩在聽他說小羅兩個字的時候,感覺雷教授的尾巴都晃了起來。
而且他說話已經開始語無倫次,幾乎沒有邏輯。
那種討好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真是……
臉都不要了!
可陳岩有些疑惑,他沒有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兒導致雷教授的態度180°大轉彎。
難道說是那次搶救,小羅一腳把雷教授徹底踹開竅了?
以陳岩對雷教授的了解,這貨睚眥必報,哪怕是規培學生得罪他都要上去踹兩腳,就彆說羅浩在手術室,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出醜。
奇怪,陳岩的頭上冒出無數的問號。
很快。
雷教授消完毒後開始鋪單子,鋪好單子他轉身下台,沒有一點猶豫。
站到羅浩身邊,雷教授笑吟吟問道,“小羅教授仗義。”
“啊?”羅浩也愣了一下。
“我聽說了,這個學生在柴老搶救羊水栓塞孕婦的時候積極去獻血,雖然血型不合適,可小羅教授沒忘了他。”
說著,雷教授誇張的伸出右手,豎起拇指。
“這些年吧,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見慣了世態炎涼。學生?就是機器,是奴隸。我去一家醫院會診,他們的飲水機上貼著實習生與規培生請喝熱水器的水。”
“……”
“……”
“飲水機的水都不讓喝,這特麼還是人麼。”雷教授道,“再回頭看看小羅教授你,直接刷臉把我家主任給叫來做手術。他能知道?他不知道。”
“獻點血就獻了,血包麼,絕大多數人都這麼想。”
“但小羅教授你還是這麼做了。”
“你說,我能不佩服麼!”
雷教授“一五一十”的把心裡想的事兒都說出口,馬屁拍的震天響。
雖然有些尷尬,但這些都是實情,哪怕是羅浩心裡看不上雷教授,但卻都說不了一個“不”字。
羅浩無奈,苦笑。
陳勇在羅浩身側斜眼看雷教授,眼珠子不斷轉悠,似乎在琢磨什麼。
“小羅,我開大刀了。”陳岩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應該的,辛苦陳主任。”
陳岩上台,打起十二分精神。
雷教授的行為讓陳岩分外警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隻是佩服羅浩的技術麼?
如果是那樣的話,雷教授應該像哥們一樣有說有笑,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陳岩不知道究竟、不知道內幕真相,但他知道肯定不對。
上手術台的那一刻,陳岩就已經全力以赴,雖然沒想,但這台手術從頭到尾都要自己做。
消毒,手術刀落下。
10切口,不差分毫。
逐層開腹,腹膜保護後打開腹膜,海帶馬上冒出來。
“這到底是吃了多少!”陳岩驚訝。
“我前幾年上學的時候,每天就跟餓死鬼似的。”羅浩微笑,平和的解釋,“寢室裡不讓做飯,我跑完步回去後用酒精爐偷偷煮8兩掛麵,半生不熟的吃了睡覺。”
“我聽說你們很多同學都通宵?”陳岩一邊用卵圓鉗子把海帶取出來,一邊閒聊。
閒聊是閒聊,但陳岩卻沒有忽略每一個細節,手術已臻完美。
“我不喜歡通宵,一般都是5點起床跑步、吃飯、開始學習。”
“尤總,你把手伸進去,頂著點膈肌。”陳岩安排到。
尤老總按照陳岩的吩咐把手伸進去。
這是因為患者的腹壓大,一旦海帶都取出來,腹壓下降的速度太快,膈肌如果快速回到原來的位置,有小概率會導致心臟驟停。
哪怕患者年輕、哪怕有開腹減壓,出現心臟驟停的概率已經極低,但陳岩還是查缺補漏,說死都要把微小的隱患扼殺於萌芽之中。
一坨一坨海帶被取出來,很快就在裝滿了一個大黃色醫療廢棄物的袋子。
“壓縮海帶好吃麼?他怎麼會吃這麼多。”巡回護士驚訝。
“誰知道,可能是沒開燈,看不清楚,當海苔味兒的壓縮餅乾吃來著。”羅浩又解釋了一句。
羅浩的屁股坐的很歪,麻總柳依依覺得好笑。
但剛剛雷教授拍馬屁的話已經把前因後果說的很清楚,手術室裡都是人精,情商沒有低的。
沒人嘲笑這個學生,手術也在30分鐘後大體結束,開始溫鹽水衝洗。
手術沒多難,把肚子裡的東西取出來,溫鹽水衝洗,查看有沒有活動性出血,縫合胃壁也就結束了。
對於胃腸外科來講,這是一台小到不能再小的手術,平時都是尤老總帶著住院醫做。
手術雖然小,但取出來的東西卻讓所有人都刷新了認知。
看著堆積如山的海帶,羅浩歎了口氣。
寢室不讓做飯,有這麼多壓縮海帶,估計學生們偷偷摸摸的做了些什麼。
但這不歸羅浩管。
他也沒拎著海帶出去獨自和輔導員、剛趕來的患者父母交代,而是等陳岩下台。
可今天陳岩卻遲遲沒有轉身下台,查無活動性出血,穩的像是第一次上手術台的小醫生。
羅浩刷臉,陳岩陳主任給麵子給到十足十。
“打完,收工!”
十多分鐘後,陳岩縫完最後一針,用鉤鑷對完皮,這才滿意的籲了口氣,轉身下台。
“小羅,伱跟家屬交代了麼?”陳岩問道。
“沒呢,等陳主任您去,我跟著看一眼就行。”
陳岩想要摘掉手套,拍拍羅浩的肩膀,但聽羅浩這麼說,乾脆戴著手套、穿著無菌服,一身染血的戎裝,拿起裝著海帶的袋子,“走。”
雷教授站在一邊心中透亮。
陳岩陳主任已經把給羅浩的麵子拉到最大。
這麼多年,誰見過陳岩縫皮的?
嘖嘖,不光是自己,陳岩這條老狗似乎也嗅到了什麼,雷教授心裡想到。
幸好自己見機得早,沒得罪這位小哥兒,雷教授心中更是慶幸。
見陳主任和羅浩去和患者家屬交代病情,雷教授沒動。
“雷教授,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柳菲菲問道,“您老人家專程刷手就為了上台消毒,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麵對著麻總柳菲菲的“玩笑”,雷教授笑了笑,“小羅的患者,我肯定得重視!消個毒算什麼,少見多怪。”
他雖然在笑,可卻很嚴肅,麻總柳菲菲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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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親戚沒什麼大事,多虧了當時小羅的診斷,要不是有他的診斷、搶救,人肯定早都沒了。投桃報李,做人不能不懂感恩。”
麻總柳菲菲知道雷教授的真實意思,什麼家裡親戚多虧了羅浩在之類的話都是屁話,被柳菲菲直接pass掉。
那天的搶救、搶救後吃飯買單等等畫麵回想起來,柳菲菲感覺自己少了幾塊拚圖,邏輯鏈並不完整。
羅浩有點古怪,絕對不是技術水平高那麼簡單。
……
……
“主任,請。”
羅浩按開手術室大門,一隻手推開沉重的鐵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岩也沒客氣,大步走出去。
羅浩把門虛掩,跟在陳岩身後。
門外站著幾個人,患者的父母、輔導員,還有……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生。
“手術做完了。”陳岩拎著沉重的袋子給患者家屬看。
這一套流程羅浩閉著眼睛都能做,區彆隻在於交代的重點而已,他的注意力放在身穿病號服的那位身上。
“羅老師!”
“哦?你是?”
“我們有微信,獻血的那次加的。”女生笑的很燦爛。
羅浩揚揚眉,“你叫什麼?”
“orta。”
羅浩一怔。
orta,凡人,這個名字很熟,似乎在哪見過。
無數記憶碎片紛遝而至,隨即拚湊出朋友圈裡的一句話——求複活卡一張,沒有就算了。
艸!
原來不是失戀,而是生病。
羅浩的心一沉。
什麼病要複活卡?
不言而喻。
“我記得你。”羅浩的言語溫和了很多,“你怎麼住院呢?”
“癌晚,沒救了。”女生平淡回答道。
的確很平淡,哪怕以羅浩的觀察力也沒看出來有悲愴欲絕的情緒在其中。
平淡的似乎在講述彆人生病,還是和她沒有一點關係的陌生人。
“到底是什麼病?”羅浩向一邊挪了幾步,避開陳岩和患者家屬交代病情的吵雜,低聲問道。
“肝癌伴多臟器轉移。”女生想要笑,可說到多臟器轉移的時候,還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求複活卡一張,是你說的麼?”
女生點點頭。
“在腫瘤科住院?”
“嗯。”
“什麼時候發現的?”
羅浩開始詢問病史,女生一五一十的告訴羅浩。
她叫陳嬌,在搶救羊水栓塞的時候,陳嬌還不知道自己生病,那天晚上排隊參加獻血。
因為血型不合適,所以並沒獻上血,有些遺憾。
那之後陳嬌發現有便血,來醫院檢查,診斷為肝癌+多臟器轉移。
既往史很簡單,厄運忽然降臨,陳嬌最開始的幾天有點懵,但很快便接受了這一切。
不接受也不行。
她的病情進展很快,現在已經出現骨轉移。
肝癌極少有骨轉移的傾向,大多數是肺轉移癌。一般的患者都是乙肝、肝硬化轉的肝癌,不到骨轉移就會因為大量腹水+嘔血等並發症離世。
正經的肝癌伴骨轉移不多見。
癌症晚期啊,羅浩有些遺憾。
像是花一樣的年紀,忽然知道自己得了癌症,還是晚期……
羅浩早已經習慣不會讓自己感同身受,把自己的喜怒悲歡代入到患者的病情中。
可即便是他,現在聽陳嬌講完依舊有些遺憾與落寞。
“羅老師,您不用替我擔心,您給我們講的課我都聽過,還想著要試一試,報考您的研究生呢,可惜,我現在估計畢不了業了。”陳嬌有些遺憾。
“叮咚~”
係統任務的聲音響起。
羅浩怔了一下,隨即精神大振。
係統認為有救!
【長期主線任務:複活卡。
任務內容:治愈癌症。
任務時間:10年。
任務獎勵:係統生成中……】
字數越少代表著事情越大,這個長期主線任務的有關描述少的可憐,名稱3個字——複活卡;內容4個字……
羅浩皺眉看著係統麵板,品咂著這個係統任務的目的。
癌症真的能治?
陳嬌還是惡性程度極高的肝癌伴有全身轉移,簡單講,她已經病入膏肓了,要是能救活的話,任務名稱的確沒錯——複活卡。
自己有這本事?
“羅老師,您彆為我擔心。”陳嬌笑了笑,“我現在挺好的,您看,我還能走,還能來看看同學。”
“……”羅浩沉默。
“就是每天疼的要命,我還不想打太多的針。”陳嬌小聲說道,“我也知道要配合老師的治療,但我總想著會有一張複活卡。羅老師,您說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說著,陳嬌展顏一笑,“可能是二次元玩多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複活卡。您彆笑話我,我知道不可能有這東西。”
羅浩瞥了一眼自己的幸運值,深深吸了口氣,隨即吐出濁氣。
“你在哪個病區?”
“腫瘤3.”
“嗯,你先回去,彆著涼。”羅浩叮囑,“我一會去看你。”
“啊,不用的羅老師。謝謝,謝謝您的好意,但真的不用。”陳嬌連連擺手。
“不用?萬一我有複活卡呢。”羅浩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陳嬌一怔。
“沒有複活卡的話也能讓你的疼痛緩解一下。”羅浩篤定說道。
“真的?”
“可以試試介入。”羅浩道,“介入手術+粒子植入,你回去先搜一下相關論文,一會我去看看你具體情況。”
說著,羅浩伸出手拍了拍陳嬌的肩膀,“聽話,夢想要有,萬一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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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梗太老了,可此時此刻說出來,陳嬌猛然怔了一下。
“羅老師,那我先回去。對了,剛才的手術沒事吧。”
“手術很成功,術後對症用藥,很快就能出院。”
陳嬌開開心心的離開。
羅浩看見她的背影,心情略有些沉重。可是在心情沉重的同時目光落在長期主線任務上,覺得這個任務格外的古怪。
以羅浩對係統的了解,它絕對不會頒布無法完成的任務。
哪怕是其他長期主線任務給出海量的手術量,一般醫生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手術量,依舊有解決辦法。
可以去印度,做4期臨床。
那麼癌症呢?
真要自己攻克癌症?
羅浩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街坊鄰居侃大山的時候說,如果有人能攻克癌症的話,世衛組織會在門前給那位醫生建一座雕像。
現在羅浩知道這是很扯淡的事兒。
可羅浩的心還是微微悸動。
“小羅,你想什麼呢?”陳岩交代完,回身招呼羅浩。
“剛剛碰倒一個醫科大的學生。”羅浩把雜念拋開,回到陳岩身邊伸手接過袋子,“等著吧,患者很快就送出來。”
陳岩說完,回手術室換衣服。
羅浩把袋子送回手術室,也來到更衣室。
陳岩正一邊捋著護心毛,嘴裡一邊哼哼著小曲兒。
“小羅,柴老那天唱的定軍山真的把我給感動了。”陳岩見羅浩進來,笑眯眯的說道,“你是真行,那場麵大的,嘖嘖,羨慕。我要是有那麼一天,眼睛也能閉上,帶著笑走嘍。”
陳岩眼睛裡滿滿都是羨慕。
當天的情況自有學生錄製下來,放到網上。
隨著發酵,那一幕已經被很多人看見,包括陳岩。
身為一名醫生,陳岩羨慕的眼睛滴血。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柴老的成就,也絕對不可能被醫科大的學生們當老祖一般看待,可就是羨慕。
一曲老掉牙的《定軍山》,唱出來柴老滿腔豪邁。
和那種感覺相比,自己在臨床營營苟且的過日子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嘿。”羅浩笑了笑。
“小羅……我也知道學生們都是發自內心的。”陳岩試探著問道,“你說我有沒有可能?”
羅浩笑了笑,“陳主任,科比退役的時候其他球隊自發為他舉辦退役巡演,可他是科比啊。”
陳岩知道羅浩說得是實話,他是科比啊!
他,是柴老啊!
連自己上學時候的教科書都是柴老編寫的,自己這是做什麼夢呢。
陳岩訕笑,“羨慕,就是羨慕。小羅,我沒彆的意思,你彆多想。”
羅浩也沒捧哏,默默的換衣服。
“剛才那個穿病號服的女生是誰?”陳岩自己也覺得無趣,開始轉移話題。
“醫科大的一個大三的學生,癌晚。”
“癌晚?!”
“嗯。”
“這麼年輕,怪可惜的。”陳岩表達了惋惜之情,但也隻流於表麵。
醫生很少會把自己代入到患者的角度,要是總這麼做的話早晚會瘋掉。雖然有些惋惜,但對於陳岩來講也僅僅如此而已。
“我一會去看看她的片子。”
“還能做手術?”
“說是多臟器轉移,現在疼的厲害。”羅浩道,“我去看看,要是有可能的話,雖然不能治愈,但可以減輕點疼痛,讓生活質量提升一點。”
“不應該是麻醉科去麼?”
“e,四院那麵在弄粒子植入,就是定向內放療,效果還算是不錯。”羅浩輕聲說道,“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四院啊。”陳岩不屑的笑了笑。
醫科大學有幾家附院,一院年頭最長,在省城人的心裡麵是醫療界的天花板,主要麵對的是省城人。
二院曆史稍微差了點,但醫療水平不差,省內口碑要比一院好,主要麵對全省其他地市的患者。
三院是二十年前兩位大牛競爭二院院長,失敗方遠走,把三院建成腫瘤專科醫院,又叫做省腫瘤。
至於四院,在附院係統裡地位最低,是當年鐵路醫院破產收購後掛了個牌子。
隨著各家醫院競爭主任失敗的中堅力量去四院當主任,那麵的醫療水平也在逐年提高。
但其他幾個附屬醫院,尤其是作為老大哥的醫大一院看來,四院完全就是個弟弟,水平麼,糊弄一下外行也就算了,比地方醫院強點但不多。
就是個弟弟。
“四院介入開了粒子植入的新術式,反而是咱一院沒開。”羅浩實話實說,“我回去和沈主任建議一下。對了陳主任,咱們醫院核醫學科強勢麼?”
“粒子植入好像也是姑息治療吧,核醫學科一般,倒是放療的楊主任很強勢。小羅,沒事你彆招惹他。”
羅浩點點頭。
“你準備怎麼做?”
“是姑息治療,但針對很多癌症的效果還不錯。”羅浩解釋道,“將微型放射源植入腫瘤內或受腫瘤浸潤的組織中,包括惡性腫瘤沿淋巴途徑擴散的組織,通過放射性粒子源發出持續低能量的γ射線,使腫瘤組織遭受最大程度的輻射損傷和破壞。
而正常組織不受損傷或僅受輕微損傷,以達到治療目的。”
“對癌晚的患者治療效果相當不錯,大多數患者都會因此受益。”
陳岩覺得那個學生已經病入膏肓,並沒有留意。
每天看見癌晚的患者多了去了,沒必要特殊留意其中某個人。
哪怕她還是個大三的學生。
對於羅浩的說法,陳岩也隻是覺得他想要去看一眼,開展新術式、增加手術量而已。
忽然,陳岩心中一動。
“小羅,話說要是粒子植入能開展,你和腫瘤科合作,手術可是不少。”陳岩笑道。
他認為自己一語中的,看穿了羅浩的真實目的。
小羅厲害的一逼,這要是能改善癌晚患者的生存治療,那患者不得烏央烏央的湧過來麼。
以後小羅單獨成立一個……不可能,人家是要回協和的。
“嗯。”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但你多問一問沈主任,前些年我隱約記得他說要搞類似的術式來著,但最後也沒什麼消息。”
“哦?”
“你問問沈自在,我不懂,你小心點就行。”陳岩反複叮囑。
換好衣服,羅浩把陳岩送回病區,再次表達了感謝,看了一眼術後患者,見病情平穩,已經全麻蘇醒,便離開去腫瘤3看陳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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