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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虛,神山。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徹整個中域,巨大的火光直衝天際,遮天蔽日。
吞天滅地的火光中,一道道身影掠出,模樣全都狼狽異常。
“文舉天!”
火光外,妙成天踉蹌穩住身形,看著後方徹底化為廢墟的神山,臉上震怒難抑。
“院主,女尊,時姑娘,譚姑娘!”
最後衝出爆炸範圍的天門聖主著急地左右看了看,待看到大家都逃出來後,心中沉沉鬆了一口氣。
“院主,你的手?”
突然,天門聖主像是注意到什麼,看著太白院主鮮血淋漓的左手,心中一驚。
“沒事。”
太白院主看了一眼自己失去三根手指的左手,神色平靜地說道,“一點小傷。”
“院主!”
一旁,時北陰看著為了救她,而失去了三根手指的太白院主,心中感激而又愧疚。
“本座沒事。”
太白院主再次說道,“你是李閣主的朋友,本座有責任護你周全,用三根手指換姑娘一條命,值得!”
“恭慶天!”
就在這時,遠處,妙成天神識掃過周圍,急聲喝道,“恭慶天,你在哪裡?”
天門聖主等人聽到妙成天的急喝聲,目光全都望了過去。
但見數百丈之外,神明一方,如今就剩下妙成天和另一尊神明站在那裡,被妙成天稱為恭慶天的神明,再也沒有了回應。
時北陰看到神明一方的情況,心中對於太白院主越發感激。
方才,若非院主救她,她可能也和那恭慶天一樣,再也出不來了。
“真夠狠的!”
地墟女尊看著眼前火浪滾滾的神山,冷聲道,“為了將我們一網打儘,竟是連自己同伴的生死都不顧。”
引爆瑤池淨土,利用瑤池淨土那龐大的靈氣,製造一次毀天滅地的大爆炸,將所有人一網打儘,那文舉天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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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傷的如何?”天門聖主注視著在場幾人,關心地問道。
“小傷。”
地墟女尊應了一聲,目視遠方,沉聲問道,“聖主,你能感覺那文舉天的氣息嗎?”
“感覺不到。”
天門聖主搖頭應道,“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氣息都沒有。”
“他應該已經逃了,不過,他能去的地方,隻有兩個,鳳鳴城或者南荒。”
前方,澹台鏡月冷聲道,“我們分頭行事,女尊,我們去南荒!”
“好!”
地墟女尊點頭,沒有再多耽擱,快速朝著南荒趕去。
“院主,時姑娘,走吧,我們回鳳鳴城!”
兩人離開後,天門聖主提醒了一聲,旋即帶著兩人原路返回鳳鳴城。
至於妙成天和另一尊神明,人族眾高手反而沒有再理會,事有輕重緩急,如今,儘快找到文舉天,方才是重中之重。
“潭月姑娘。”
前往南荒的路上,地墟女尊一邊趕路,一邊問道,“你為何說,文舉天能去的地方隻有鳳鳴城和南荒?”
“神境的氣息,是很難掩飾的。”
澹台鏡月快速解釋道,“文舉天能在我們眼皮底下突然消失,隻有一個可能,他換了肉身,現在,已掉下了神境,這種情況下,躲在高手眾多的鳳鳴城,反而更不容易被發現,至於南荒,他去那裡的唯一目的,肯定還是為了鳳凰。”
“你是說,他為了躲我們,放棄了原來的肉身?”地墟女尊聽過身旁女子的解釋,心中一驚,問道。
“對。”
澹台鏡月說道,“神明不同人族,他們拿到合適的肉身,並加以改造,力量會很快恢複,所以,對文舉天而言,換一具肉身,尤其是在這種不利的局麵下,毫無疑問,利大於弊。”
掉下神境,就意味著,文舉天更容易隱藏氣息,而他們要將他找出的難度也更大。
很聰明,卻也很冒險的選擇。
這個時候,他們若能把文舉天揪出來,想要殺他,那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兩人說話間,一路前往南荒,提前一步過去防範。
與此同時,鳳鳴城中,供城內權貴享樂的戲坊內,各個角色粉墨登場,敲鑼打鼓聲不絕於耳,花旦、醜角、老生,各自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在這神明統治的地方,人族依舊分三六九等,戲子登台,權貴縱情聲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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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登台,該你了!”
戲台後方,戲坊主催促著一名白淨的小生,讓其趕緊上台。
小生一臉慌張地整理好了服裝,上戲台。
熟悉而又陌生的舞台,小生努力地表演,頓時,獲得了連連喝彩。
“好!”
一名大腹便便的地主老財看著台上白淨的小生,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吩咐道,“去找戲坊主,等那小生下了戲台,讓他帶那小生過來。”
“是,老爺!”
跟班的狗腿子聽到老爺的命令,快步走向戲台後方,前去要人。
不多時,戲台後方,戲坊主聽到地主老財的要求,連連賠笑,表示會將事情辦妥。
沒過多久,小生的戲唱完,立刻被戲坊主帶到了地主老財的身前。
近距離下,地主老財看到眼前小生那細皮嫩肉的模樣,臉上笑容越發貪婪,伸手將一錠銀子丟了過去,說道,“賞你的!”
戲坊主接過銀子,感受到手中的重量後,笑容更甚,給身旁小生使了一個警告的眼色,旋即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周圍,其餘權貴看到這一幕,全當作沒看見,顯然,都已見怪不怪了。
張老財好男風,尤其是這種白白淨淨的小生,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在場權貴,誰還沒點特殊的愛好。
半個時辰後,張老財在幾名狗腿子跟班的簇擁下,離開了戲坊,當然,還有那剛被選中的小生。
傍晚時分,張老財的府邸,酒足飯飽的張老財帶著小生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邊,夕陽西落,黑夜如期到來。
殘月東升之際,張老財的府邸中,狗叫聲突然響起,月色下,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快速彌漫開來,隱約可見,那一間又一間房間內,血水無聲流出,彙聚成河。
不多時,府院中,小生走出,衣衫和臉上依舊乾乾淨淨,孤身一人離開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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