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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高照。
狂沙萬裡。
商皇祭天的時刻，大商西路、中路、還有東邊，戰馬隆隆，殺聲震天，到處都在打仗。
西邊，漠北西路大軍和凱旋王的玄甲軍、西南王的西南軍，戰至一起，騎兵的高機動性，加上銀甲鐵騎強大的衝陣能力，讓兩位武王頭痛不已。
好在凱旋王和其直屬的玄甲軍，在西境時，就已經有了對付銀甲鐵騎的經驗，再次遇上，方才不至於猝不及防。
不過，漠北的西路大軍，最厲害的地方，還是其大規模騎兵團的壓迫性，在這冷兵器時代，堪稱是無敵的兵種，來無影去無蹤，平原之上，天下無敵。
為了防止漠北西路大軍攪局，凱旋王和西南王率領十餘萬大軍，不惜代價地攔住了白狄大君率領的西路大軍。
“不對。”
正午時分，千軍萬馬中，白狄大君看了一眼戰場，神色微沉。
大商兩位武王這是瘋了嗎，竟然在平原上，和他漠北的鐵騎這樣消耗。
“立刻繞路北上！”
快速的判斷後，白狄大君馬上率領騎兵突圍，很快，從雙王的圍困中殺出了一條血路，一路北上而去。
“追！”
凱旋王縱身上馬，帶領大軍迅速追擊。
“跑的可真夠快的！追！”
不遠處，戰馬上，祝青歌手持銀槍，看著快速突圍的漠北鐵騎，馬上帶領兵馬追了上去。
“來去如風，名不虛傳！”
百丈外，韓承誌看到漠北鐵騎快速突圍的氣勢，不敢大意，同樣率領軍中的騎兵追擊。
初次交鋒，漠北鐵騎的強大戰力和驚人機動性，便給了兩位世子一個下馬威。
這可和他們對付天諭大軍時，完全不是一個局麵。
那次，是他們圍著天諭大軍打，戰力、速度，全都在他們這邊。
這一次，全都反過來了。
驕陽下，數萬鐵騎狂奔而過，隆隆之聲，響徹荒野。
平原之上，想要阻止大規模騎兵軍團的突圍，當真是難如登天。
隻是，為了大局，凱旋王、西南王也隻能鋌而走險，在平原上和漠北西路大軍進行撕扯。
幾乎同一時間，大商東路戰場，兩軍廝殺，情況也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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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東臨兩位武王聯手，拖延住漠北東路大軍，善守的東臨王加上善攻的關山王，兩位武王默契配合，勉勉強強擋住了漠北東路大軍的衝擊。
漠北的三路大軍似乎早就有了決意，在商皇前往岐山祭天之日，全部揮軍北上，給予大商極大的壓力。
三路大軍大迂回的時刻，大商都城北邊，從白帝城出來的最後一支漠北鐵騎，一路長驅直入，同樣直逼大商都城。
不過，漠北的這第四路大軍，大商，已經沒有兵力去阻擋。
沿途的地方軍，城防軍，在漠北強大的鐵騎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很快就被擊潰。
整個大商境內，烽火四起，預示著，兩朝決戰，將至！
“不是將至，而是已至。”
岐山，一座不算奢華的行宮中，李子夜看著遠方，平靜道，“澹台鏡月和漠北幾位大君認為決戰就要來了，全都在揮軍北上或者南下，準備和大商決一死戰，但是，實際上，決戰已經來了，我們，提前打響了決戰！”
“為什麼？”一旁，木槿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不想在他們準備齊全時，打決戰。”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回答道，“一路大軍兵發岐山，其餘三路直指大商都城，二十餘萬鐵騎壓境，到那時，實在太難打，不如在他們發起決戰前，提前和他們決一生死。”
還有一點，就是澹台鏡月如今不在，漠北鐵騎，如失雙目。
並非商皇祭天之日，就是最佳的決戰之時，也並非他們有了對付漠北鐵騎的辦法，就是開啟決戰的最好時機。
而是，澹台鏡月那女人何時不在，何時就是決戰的時刻！
為了她，他可以將決戰提前十天，甚至延後一個月，隻要，有機會能將那女人支開。
反正，原則隻有一個，何時那女人不在，何時打！
“李教習。”
就在這時，兩人後方，三尺劍邁步走來，傳令道，“陛下有請。”
李子夜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機關椅，客氣應道，“有勞劍供奉。”
三尺劍點頭，轉身在前帶路。
“劍供奉。”
後方，李子夜開口，說道，“昔日授武之恩，在下銘記在心，若有機會，定然相報。”
“談不上什麼恩情。”
三尺劍語氣平和地應道，“要謝，李教習也該謝四殿下，當初，若非四殿下親自相求，我不會教你。”
“四殿下的恩情，在下一直銘記心中，對了，劍供奉。”
李子夜看著眼前皇室第一供奉，提醒道，“我師父、呂問天還有天劍若葉，都已入神境，或者在衝擊神境，劍供奉，是否也應該考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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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劍聞言，身子一顫，片刻後，恢複如初，回應道，“回去後，我便會向陛下請辭，專心武道，不再過問他事。”
“既然劍供奉已有決定，那在下便不再多言。”
李子夜說了一句，閉口不言，安靜地跟在後方。
不多時，帝王的行宮前，兩人到來，徑直進入其中。
宮殿內，商皇靜立，一身黑色龍袍，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三尺劍恭敬行了一禮，旋即轉身離去。
整座宮殿中，就隻剩下李子夜和商皇兩人。
“李教習。”
商皇轉過身，目光注視著眼前白發年輕人，心平氣和地說道，“比起甘陽世子的稱呼，朕還是更習慣稱呼你為李教習。”
“稱呼什麼，都無所謂，隨陛下愛好。”
李子夜回應道，“看到陛下身體無礙，臣，也就安心了。”
“安心？”
商皇平靜道，“這裡沒有其他人，朕也不拐彎抹角，你我君臣一場，沒必要鬨到如此程度，隻要你和你的李家願意臣服，過往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臣，不一直在稱臣嗎？”
李子夜微笑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朕，要的是真正的臣服！”
商皇神色冷下，說道，“不僅李家，還有，儒門！”
說話間，商皇身後，妖氣洶湧，九嬰妖皇走出，目光看著眼前人，開口道，“李公子，又見麵了！”
p.s:《煙雨樓》和＜驚鴻＞，是番茄推薦機製下的兩個書名，來回跳應是係統問題，沒有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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