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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天？”
渝州城，後院，李百萬聽到都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輕語一聲，滿是肥肉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應道，“不錯，這名字不錯。”
後方，李沉魚、李長青兩人靜立，一如既往，保護著家主的安全。
“沉魚，長青，你們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李百萬回頭問道。
“小公子起的，就是最好的。”
李沉魚嫣然一笑，說道，“對嗎，長青？”
“對。”
李長青應了一個字，惜字如金。
“真想看一看，造神計劃成功後，究竟是怎樣的光景。”
李百萬笑著說道，“實話實說，小子夜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著實嚇了我一跳，實在是太瘋狂了。”
世家傳承，最害怕的是什麼，掌舵者的昏聵無能，所以，盛極而衰，永遠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李家能從一個小小的商賈世家，走到如今這個程度，小子夜的存在，至關重要。
但是，李家可能因為一代掌舵者的強大走向鼎盛，也就可能因為下一代掌舵者的無能，急速衰落。
除非，李家這個掌舵者，擁有絕對的理智和漫長的壽元，比如，兵人，還有神明！
“李叔。”
李沉魚看著眼前的家主，猶豫了一下，問道，“萬一，我們造出的神，有了二心，怎麼辦？”
“放心，會有監督者。”
李百萬微笑道，“小子夜在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件事考慮進去了。”
李沉魚、李長青聞言，互視一眼，皆安靜下來，沒有多言。
情感上講，他們不願意任何人代替小公子的位置，在他們心中，小公子是絕對無可取代的。
不過，理智來說，若是小公子的造神計劃能夠成功，李家的高度或許能再上一層樓，距離頂峰，也隻差一步之遙。
屆時，渝州城範圍，將真正成為世間的一方聖地，僅次於有著儒首坐鎮的儒門，還有書生坐鎮的天諭殿。
“很快了。”
李百萬收回目光，看著前方的湖水，輕聲道，“距離計劃成功，隻差十多天。”
“李叔，我不明白，既然我們製造的神，如此需要龍氣，當初，為何不將龍脈轉移到渝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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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魚忍不住開口問道，“一次又一次轉移龍氣，實在是太麻煩了。”
“製衡。”
李百萬回答道，“太上天，太過強大，僅僅有監督者，還是不夠，煙雨樓那邊，必須有足以製衡他的力量。”
龍氣，是維係太上天力量和智慧的源泉，誅仙劍，則是製衡太上天的懸頂之劍，兩者，缺一不可。
當然，這些都是迫不得已才要啟用的後手，平日裡，太上天的行為和思想，由監督者監察，已經足夠，隻要不出現太過嚴重的偏離，煙雨樓那邊是不會動手的。
“李叔，太上天，會出現二心嗎？”李沉魚擔心地問道。
“可能性極小。”
李百萬搖了搖頭，應道，“監督者和煙雨樓的存在，對他來說，僅僅隻是一種警戒，絕對的權力會產生上位者的傲慢，太上天，也不能例外，有監督者和煙雨樓作為製衡，可以時時警醒太上天，不至於因為絕對的權力，自我偏離。”
“倘若小公子的命令，和太上天的觀點，相互衝突呢？”李沉魚關心地問道。
“以純鈞劍，為準。”
李百萬回答道，“劍在誰手中，誰就是李家的掌舵者，目前，純鈞劍還在你們小公子的手上，所以，他說的算。”
“以劍為準？”
李沉魚心中一驚，說道，“這樣，真不會出問題嗎？”
“這樣，才不會有問題。”
李百萬平靜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就像朝廷的兵符一般，誰都知道會出現將士隻認兵符不認君主的情況，但是，這已是最好的辦法，凡事，含糊不清，方才是大忌諱。”
就在李百萬主仆三人就太上天一事產生爭論之時，大商都城，李園，李子夜看著常昱送來的符咒，問道，“這就是可以自動吸收龍氣的符咒？”
“對。”
常昱點頭應道，“隻要周圍有龍氣和氣運之力，它就可以像聚靈符吸收天地靈氣一般自行運作，吸收龍氣或者氣運之力。”
“起個名字吧。”李子夜說道。
“聚龍符。”常昱很是不走心地隨口應道。
“辛苦了。”
李子夜說了一句，將符咒遞給了身旁的小四，說道，“派人回去渝州城吧。”
“是。”
小四領命，旋即拿著符咒快步離開。
“送去渝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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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昱愣了一下，麵露疑惑之色，問道，“龍脈不是在煙雨樓嗎，渝州城那邊，哪有龍氣？李教習，這聚龍符沒有龍氣或者氣運之力是無法運作的。”
“渝州城，有龍氣。”
李子夜微笑道，“隻是沒有煙雨樓那麼多，此前，借助淨光琉璃塔轉移了一部分。”
“渝州城，有鎮壓氣運的重器？”常昱詫異地問道。
氣運這種東西，若是沒有重器鎮壓，很容易就散掉了，就像大商皇宮的龍氣，全靠鎮世九鼎的鎮壓，方才能千年不散。
“那玩意，好的沒有，差的還沒有嗎？”
李子夜笑道，“像巫族天外天那種級彆的重器，李家，還是有的。”
大商皇宮用鎮世九鼎鎮壓氣運，確實無人可及，李家沒那個條件，弄個巫族天外天中那種山寨版的重器，還是可以的。
等有好的，再換便是的。
“李教習，我怎麼覺得，李家的造神計劃這麼邪門呢？”
常昱有些擔心地問道，“你不會像太商那般，造了一個怪物出來吧？這人間已經夠亂了，經不起折騰了。”
“放心好了。”
李子夜淡淡一笑，應道，“我可沒有太商那麼瘋狂，我辦事，你還不知道嗎，一向靠譜。”
“……”
常昱無語，他能說，他很不放心嗎。
倘若李家真的造了一個怪物出來，那他就是幫凶，助紂為虐的攪屎棍，禍亂人間的大罪人。
到時候，彆說名流千古，不遺臭萬年就謝天謝地了。
李家太上天、妖族月輪天、漠北長生天，聽名字就都不像好人啊。
（p.s:元旦快樂，新年發大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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