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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池。
琴音錚錚，刀神、劍仙再交鋒。
刀劍交錯，聞人越秀首度受創，鮮血飛濺，染紅衣衫。
戰局外，觀戰的皇權貴胄們眼見聞人越秀受傷，麵露喜色，以為劍供奉扳回了局勢，要反敗而勝了。
然而，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包括慕武安和慕白在內的五境大修行者們神色卻是凝重下來，看出了局勢對劍供奉已非常不利。
方才那一劍，聞人越秀雖然受傷了，但是，卻是正麵擋下了劍供奉的全力一擊。
而且，還隻用了一把刀。
眾所周知，刀神聞人氏，最強的武學，可是雙刀。
“天人五絕！”
戰局中，兩人身影交錯而過之際，聞人越秀握住腰間短刃，拔刀出鞘。
寒月映目，森森寒光，刺骨異常。
“一江晴光映月寒！”
咫尺間，短刃寒月以詭異的角度斜斬而出，極快的刀，令人猝不及防。
“呲啦！”
刺耳的衣帛撕裂聲響起，寒月擦著三尺劍的胸口而過，險之又險，差之毫厘。
戰局外，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是驚呼出聲，沒有想到戰局會再一次發生逆轉。
“哇哦！”
李子夜也配合地驚呼一聲，表示自己的震驚和投入。
打得好啊！
周圍，儒門弟子們看到李教習又震驚了，也趕忙配合，由常昱帶頭，一半喝彩，一半呐喊，熱鬨極了。
要知道，今日的氣氛組，可都是收了銀子的！
雖然不到一天一萬兩，也相差不多了，一天十兩！
誠然，武者要有骨氣，要有節操，不應為五鬥米折腰，但是，那不是五鬥米，那是十兩白花花的銀子！
前方，李子夜聽到氣氛組的呐喊聲，麵露滿意之色。
不錯，銀子沒白花，很敬業！
眾人矚目，戰局中，聞人越秀拔出第二把刀後，雙刀映日，鳴鴻、寒月，一長一短，長刀重若泰山，短刀迅如驚雷，配合之間，重奪優勢。
“不妙，劍供奉似乎要輸。”
觀戰的達官貴人們看到劍供奉似有敗象，臉上皆閃過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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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爆冷的發生，尤其皇室成員，將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更是不希望身為皇室第一供奉的三尺劍落敗。
“李教習，劍供奉是要輸了嗎？”
李子夜身旁，慕容看著前方戰鬥，不解地問道。
“未必。”
李子夜回答道，“結果未定之前，所有的表象，都有可能是假象。”
“我不明白，劍供奉實力那麼強，麵對聞人姑娘，為何會打的如此吃力？”慕容疑惑地問道。
“分階段。”
李子夜平靜道，“單刀的時候，劍供奉其實並不落下風，不過，越秀姑娘用出雙刀，劍供奉便有些吃力了，這不是劍供奉實力不濟，而是，不適應，隻要劍供奉堅持到逐漸熟悉對手的武學，便能重新拉回局勢。”
越是頂級強者，對上陌生的武學方式，適應的速度便越快，三尺劍，無疑在這個行列，所以，這個過程，不會太長。
當然，若是兩人實力相近，出其不意取得優勢的一方，又怎會輕易給對方適應的機會。
武學較量，是雙方的博弈，不是一方的一廂情願。
眾人緊張的目光中，前方戰局，刀劍爭鋒漸至決勝階段，就在三尺劍逐漸熟悉對手的攻擊方式，開始準備反撲之際，眼前，聞人越秀身形突然一滯，然後，攻勢陡轉。
“死之舞！”
一語輕落，聞人越秀身形突然消失，下一刻，整個法陣中，數以百計的殘影出現，揮刀斬向了前方的三尺劍。
戰局中間，三尺劍臉色一沉，揮劍擋下一重又一重攻勢。
“呲啦。”
又是一道衣帛撕裂之聲響起，三尺劍肩膀上，鮮血沁出，染紅衣袍。
久守必失，三尺劍心知不能再等下去，提元納氣，一劍震散漫天殘影，對手真身出現的刹那，身影閃過，一劍破空而出。
觀戰眾人期盼而又震驚的目光中，隻見一劍穿體而過，殘影應聲消散。
“怎會！”
三尺劍神色一變，再想回招，已經來不及。
武帝鳴鴻斬落，於三尺劍身前一寸處停下，斷發飄落，觸目驚心，震撼在場眾人。
怎麼可能！
“為什麼？”
三尺劍開口發問，周圍，觀戰的高手們也都麵露不解。
方才那道身影，明明是真身，發生了什麼？
機關椅上，李子夜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這暖場戲，唱得可真不錯，刀神敗劍仙，有那麼一點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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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他果然是一個偉大的舞台締造者，導演，李子夜，演員，聞人越秀、三尺劍，等等人！
思緒間，李子夜的餘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白狄王後身旁那個被列在等等人行列中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澹台鏡月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也適時地望了過來。
李子夜心中一虛，馬上收回了餘光。
算了，把這女人拉到演員行列吧，給她三分薄麵！
隻要這娘們不攪局，什麼都好說。
不遠處的長桌前，澹台鏡月看著華清池中的鬨劇，雖然知道這是某人一手策劃的，卻也看得津津有味。
免費看戲，還有報酬，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
不過，聞人越秀最後的那招，不一般。
若是她沒有猜錯，那應該是融合了領域的武學。
百年聞人氏，一代一刀神的秘密，或許就在此。
奇怪。
領域這種東西，竟然還可以一代傳一代？
大開眼界了。
三尺劍敗的不冤，再打一次，結果也是一樣。
“承讓。”
戰局中，聞人越秀沒有理會對手的詢問，收起雙刀，旋即邁步走了回去。
“越秀姑娘，打的真好。”
李子夜看著眼前女子走回，微笑道，“從今往後，刀神聞人氏，將讓世間重新記憶！”
“小公子教得好。”
聞人越秀應了一句，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李子夜聽到前者稱呼的改變，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
好了，暖場戲結束，該正戲了。
“鏗！”
華清池中，隨著戰鬥結束，琴音陡然停止，撫琴的兩人，同時將手按在了琴弦上，收斂琴聲。
（p.s:今天應該能稍稍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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