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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儒首!大家快看天上!”
華清池,儒門和李家人現身之時,天地間,磅礴無儘的浩然正氣彙聚而至,宛若天威,震撼人心。
下方,眾人看著天際,神色皆十分激動。
自從儒首離開太學宮,已經很久沒有消息,很多人甚至以為儒首已不在人世。
如今,儒首再度顯聖,怎能不令人震驚。
華清池前,儒門弟子們停下腳步,齊齊行禮道,“恭迎儒首!”
另一邊,李子夜同樣按住了機關椅,右手平放在胸口前,以示禮節。
後方,李家眾人紛紛行禮,恭迎人間聖賢。
“恭迎儒首!”
華清池中,文人名士和達官貴人們見狀,也趕忙行禮,不敢造次。
這一刻,皇宮來華清池的路上,一駕馬車停下,馬車中,慕西子看著天際洶湧的浩然正氣,眉頭輕皺,卻依舊不敢失禮,低下腦袋。
“兄長。”
遠處,慕容停下腳步,開口道。
“是儒首。”
前方,慕白說了一句,同樣停步行禮。
幾乎同一時間,大商皇宮、西域天諭殿、東海桃花島、絕地不往森,一道道目光看向華清池方向,目光中震驚難掩。
“二公子。”
不往森深處,大瀑布前,花酆都注視著中原方向,開口提醒道。
“看到了。”
前方,李慶之凝聲道,“是儒首。”
“小公子的麵子可真大。”
花酆都感慨道,“連儒首都請來了。”
“天都要變了,儒門,必然要下場。”
李慶之淡淡道,“還有什麼方式,比儒首顯聖更有說服力的嗎,儒首這是在告訴所有人,從今日起,儒門要入世了。”
“威武霸氣!”
不遠處,李紅衣小聲嘟囔了一句,眸中儘是羨慕之色。
什麼時候,他才能如此拉風!
一旁的深潭中,西王母靜立,吃力地問道,“他,他是何人?”
“天下之師,儒首。”
深潭旁,李慶之回答道,“人間唯一的聖賢。”
“好,好厲害。”西王母輕聲說道。
她,不是對手,而且,差距非常大,幾乎不是一個層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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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
“儒門!”
皇宮,壽安殿,商皇強撐身子,來到窗前,看著都城上空洶湧澎湃的浩然正氣,神色沉下。
儒門入世,對皇室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李家嫡子,真是好大的麵子。”
這一刻,壽安殿內,黑氣繚繞,九嬰妖皇走出,凝聲道,“竟是連儒首都請動了。”
“造勢。”
窗前,商皇神色冰冷地說道,“越是這樣,越說明,那位人間聖賢,命不久矣。”
“大意不得。”
後方,九嬰妖皇正色道,“儒首,太強了。”
“不急。”
商皇淡淡道,“朕有的是時間,等他逝去。”
儒門,傳承千年,格局已定,短時間內,動不了,也不著急去動,相較而言,新興的李家,日複一日迅速擴張,若不儘快遏製,威脅隻會越來越大。
如今,儒門主動為李家造勢,毫無疑問,會將李家的聲望,再度提升一個層次。
各方矚目,華清池上空,浩然正氣湧動,十數息後,直衝天際。
肉眼可見,以華清池上空為中心,洶湧的陰雲被這股磅礴無儘的浩然正氣迅速驅散,然後,蔓延至整個都城。
宛若神跡一般的景象,震撼在場眾人。
時隔多日,陽光第一次灑落人間,驅散秋天的寒意。
“李教習,如此這般,可還滿意。”
陰雲散去後,天地間,儒首那蒼老的聲音響起,詢問道。
“多謝儒首。”
華清池前,李子夜麵露微笑,應道,“連日大雨,久久不停,所以,隻能拜托您老人家出麵。”
“如此盛會,天公不作美,確實掃興。”
天地間,儒首的聲音回蕩,平靜道,“好了,你拜托老朽做的事,老朽已經做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各位,後會有期。”
“恭送儒首。”
華清池前,李子夜客氣相送道。
“恭送儒首!”
不遠處,一位位儒門弟子整齊劃一地合上油紙傘,再度齊齊一禮。
華清池中,眾人聽到儒首和李家三公子的對話後,互視一眼,臉上皆是震驚之色。
李家三公子,請來的儒首?
天啊。
“四殿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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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眾人久久難平的心緒下,一名名大人物相繼趕至。
“九公主殿下駕到!”
“長公主殿下駕到!”
眾人矚目,皇室眾人到來,緊接著,儒門的眾位教習、還有陳巧兒在內的四位掌尊也相繼現身。
“白狄王後駕到。”
然後,眾人有些詫異地目光中,白狄王後帶著一男一女兩個隨從也出現了宴席前。
“李兄。”
華清池中,慕白到來後,沒有去和其他皇親國戚或者王權貴胄打招呼,而是直接來到了李子夜身前,關心地問道,“你的身體,怎樣了?”
“這不是好好的嗎?”
李子夜輕笑道,“殿下,你不該直接來我這裡,去禮遇一下其他的貴客吧,哪怕做做樣子也好。”
“明白,我就是過來問一聲。”
慕白說了一句,旋即轉身離開,前去禮賢下士。
“二叔。”
慕白走後,李子夜看著不遠處那花一般美麗的慕西子,提醒道,“佳人等候,去打聲招呼吧。”
“嗯。”
後方,李君生點頭,邁步離開。
“姑姑。”
慕西子身旁,慕容看到李君生來了,主動避讓,說道,“我去和李教習打聲招呼。”
說完,慕容快步走開,沒有打擾兩人的相會。
“李教習。”
很快,慕容來到李子夜身前,問候道,“彆來無恙。”
“九公主殿下。”
李子夜微笑道,“我們可是有著婚約在身,如此良辰美景,你不推著我轉一轉嗎?”
“行吧。”
慕容嫣然一笑,邁步上前,推過機關椅,輕聲道,“方才,李教習可是掙足了麵子,儒首他老人家親自為你造勢,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這才是剛剛開始。”
李子夜神色平和地應道,“公主殿下,攻守易型了,既然我們得勢,便不能再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
今日的宴會,可是各方表演的舞台,由儒首開幕,正戲,自然不能差。
與此同時,南嶺,馬車前,孔丘收回遠望的目光,轉身走上馬車,吩咐道,“修儒,走了,去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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