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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
入夜，李園內院，李子夜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千裡傳音符，以靈識灌入天地靈氣，喚道。
“何事？”
鴻臚寺，澹台鏡月靜立窗前，看著外麵電閃雷鳴的大雨天，詢問道。
“問一樣東西。”
李子夜說道，“四葉青，天女聽過嗎？”
“聽過。”
澹台鏡月如實回答道，“一種比較罕見的大藥，隻生長在漠北，年份越久越是珍貴，百年以上，堪比藥王。”
“我想要一株，不知道，去哪裡尋找。”
李子夜詢問道，“天女知道漠北哪個地方，有四葉青嗎？”
“哪都沒有。”
澹台鏡月淡淡道，“以前或許有，現在，整個漠北都被冰雪覆蓋，天寒地凍，什麼都死絕了，更彆說這種對生長環境要求極為苛刻的天材地寶。”
“有什麼辦法能搞來一株嗎？”
李園，李子夜神色認真地問道，“你們漠北八部的王室，掌握著漠北大部分資源，既然四葉青如此珍貴，你們應該有存貨吧？”
“有倒是有。”
鴻臚寺，澹台鏡月也沒有隱瞞，回答道，“不過，我澹台部族沒有，唯一的一株，在賀蘭王室，你去想辦法拿吧，這個情報，免費送你了。”
“太麻煩了，天女幫忙幫到底，幫我拿到那株四葉青如何？”
李子夜看了一眼外麵的大雨，說道，“現在，我實在沒那個精力去找賀蘭王室扯皮。”
“直接派人去搶不就行了？一株破藥而已。”
澹台鏡月不鹹不淡地說道，“而且，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嗎？”
“天女，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李子夜立刻否認道，“我李家上上下下都是做正經買賣的人，從來不偷不搶！”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道，“我明說了吧，我要四葉青，是為了煉製通天丹，為我們去赤地做準備？”
“通天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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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鏡月聽到這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名字，詫異道，“那東西，不是失傳近千年了嗎，彆告訴我，你李家連通天丹的配方都弄到了。”
“當然不是。”
李子夜無奈道，“是丹儒，他自己琢磨出來的，現在，這些老頭子個頂個的厲害，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琢磨出來的。”
“其他材料，都齊了？”
澹台鏡月不解地問道，“千年前的方子，有些材料，這個時代，未必還有吧。”
“都在找了，我白天的時候特意問了問，差不多都能找到。”
李子夜實話實說道，“估計，丹儒掌尊琢磨出來的藥方，未必和千年前道門的藥方一樣，就如同風寒，每個大夫都有不同的方子，又不是隻有一種方子能治，丹儒肯定是根據我們這個時代能找到的材料，去琢磨的煉製之法。”
“要我幫忙也行，煉成，給我一顆。”
澹台鏡月不願在這種事上瞎矯情，直言道，“剩下的，交給我，你不用再管。”
“可以。”
李子夜也沒有多廢話，問道，“多久？”
“半個月吧。”
澹台鏡月神色淡然地應道，“和賀蘭王室扯皮，也要不少時間，我們兩族現在是盟友，不好明搶。”
房間中，茶桌前，白狄王後聽過兩人的談話，沉默不言，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這兩人，可真是臭味相投，毫無下限。
不過，兩人一個是盟友，一個手握著南兒的性命，白狄王後隻能降低自己的下限，用沉默予以配合。
李園內院，交談過後，李子夜放下手中的千裡傳音符，轉動機關椅，來到了門廊下。
外麵，雷聲陣陣，下了一天的大雨，依舊沒有停下的跡象。
“天公不作美啊。”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極目遠眺，看向天上。
“轟隆。”
夜空中，一道雷光劃破天際，照亮黑暗的人間。
門廊下，隻見那機關椅上的白發身影，雙眼儘化銀色，強大的靈識之力急劇蔓延，直衝天際。
黑夜中，宛若無形無質的靈識之力蔓延至天際之上，欲要與天公試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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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又是一道雷聲響徹夜空，耀眼的雷光中，一圈圈波紋般的東西從下方蔓延至天際，而且，還在不斷地向上擴張。
數息後，陰雲下方，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形成為了一團巨大的水球。
下一刻，水球直衝天際，轟然一聲，爆發開來。
肉眼可見，李園上空，一個巨大的真空帶形成，再無一滴雨水落下。
然而，數息之後，陰雲滾滾，重新擴散而至，傾盆大雨，再度從天而降。
人力，終究無法抗天。
下方，李子夜閉上雙眼，臉上疲憊之色難掩。
果然，他還是差了不少。
漫長的一夜，漸漸過去，翌日，天方亮，都城各方，一駕駕馬車駛出，朝著華清池方向趕去。
華清池，都城有名的園林，以園中一個小橋流水的池子聞名，一向是才子佳人聚會的聖地。
隻是，因為連日的大雨，昔日小橋流水的池子，池水都快漫出來了，美麗的園林，也不再美麗。
不多時，華清池周圍，一駕駕馬車停下，來自都城各方的權貴和才子們撐著雨傘，走入了園林中。
看得出來，對於這次宴會，大家都很重視，即便大雨，也擋不住眾人的熱情。
就在人員差不多全都到來後，街道儘頭，一名名身著白色儒袍，背負古劍，手持油紙傘的身影一同走來，整齊劃一的服飾和氣質，令眾人側目。
“是儒門！”
園林中，許多女眷看到儒門弟子們現身，皆顯得興奮異常。
而在另一條街道上，數道身影同樣現身眾人眼前，最前方，機關椅隆隆碾過，機關椅上，那一抹白發的身影，少年華發，如此醒目。
“李家人也來了！”
華清池內，才子和權貴們看到李家來人，神色都是一凝。
各方齊至，宴會將啟，突然，天地之間，氣壓一沉，一股磅礴無儘的浩然正氣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遮天蔽日，震撼在場眾人。
這是？儒首！
（p.s:晚了一點，不好意思，下章在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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