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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宮,藏經塔前。
李子夜邁步走來,一路上,不少太學生熱情的打招呼,甚至有膽大的太學生跑上前追問,他們敬愛的李教習何時再開課。
作為求知欲旺盛的太學生,想要了解更多的生理衛生知識,那是再合理不過。
“快了,有空就開。”
李子夜很是耐心一一回應,對於有求知欲的太學生,態度異常的和善。
都是愛學習的孩子啊!
藏經塔外,李子夜短暫佇足,看了一眼儒首所在的小院,旋即邁步進入塔中。
那老頭知道他來了,也不打個招呼,不禮貌。
算了,看在那老頭年紀大的份上,就不挑他的理了。
“李教習。”
藏經塔一層樓,一些太學宮看到來人,紛紛上前問好,對於這位太學宮的傳奇教習,不論高年級還是低年級新生,都有著十二分的好奇。
“好,好,都看書吧。”
李子夜客氣而又熱情地擺了擺手,然後朝著樓上走去。
很快,四層樓,李子夜邁步走至,氣氛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一般來說,四層樓隻有四境的太學生或者儒門弟子才能上來,不過,這個級彆的高手向來很忙,不會一直在藏經塔待著。
據未經驗證的數據表明,唯有學渣才會長時間裝模作樣地看書、泡圖書館,很顯然,這個理論在太學宮同樣適用。
環境好,除了看書,做什麼都行。
“李教習!”
果然,李子夜剛上四層樓,學渣常昱便興奮地站起身來,使勁擺手,很是熱情地開口打招呼。
“咳咳!”
五層樓的入口前,書儒使勁咳嗽了兩聲,示意注意禮數。
窗前,常昱聽到師尊的警告,趕忙坐了下來,繼續裝模作樣地抄書。
“掌尊,好久不見,想我沒?”
李子夜沒有理會白癡常昱的腦抽行為,徑直走向書儒掌尊,一臉熱情地說道,“我可是很想您老人家。”
“有屁就放。”
書儒直接忽略了某人的廢話,淡淡道,“彆打擾老夫凹造型。”
“……”
李子夜被書儒老頭的一句話差點沒噎死,邁步上前,滿臉笑容地說道,“掌尊,誅神法陣的事情想得怎麼樣了,這都好幾天了,有進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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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天,催命嗎你這是!”
書儒沒好氣地開噴道,“沒有,等著吧。”
“那掌尊給我幾張符咒。”
李子夜退而求其次,很是自然地說道,“我回去慢慢等。”
“小子,你這臉皮是怎麼長得?”
書儒瞪大眼睛,問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掌尊,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李子夜笑道,“給幾張吧,最近麻煩太多,我用來防身。”
“你是在擔心白衣劍仙?”
書儒神色認真下來,說道,“放心吧,巧兒已經警告過他,這裡又是大商都城,呂問天應該不會貿然對你出手。”
說到這裡,書儒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拿出兩枚符咒遞了過去,繼續道,“算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兩張符咒給你,關鍵時刻防身用。”
“掌尊大氣!”
李子夜毫不客氣地接過符咒揣進懷裡,上前坐下,問道,“掌尊,商量一點事行嗎?”
“什麼事?”
書儒一臉戒備地說道,“符咒沒真了,小子,你可不要貪得無厭。”
“看您老人家說的,我不能那樣的人。”
李子夜一臉我很受傷的表情,伸手指了指窗前的常昱,說道,“我說的是那貨,掌尊,常昱那小子借我用幾天,最近李園的人手實在不夠用了。”
“你不是剛把朱雀聖子和一位虛花境的聖主騙到李園嗎?”
書儒疑惑地問道,“怎麼還缺人?”
“那兩人功能太單一了。”
李子夜耐著性子解釋道,“當當打手還行,其他的事,啥都乾不了,不像常昱,打架雖然不行,但是,其他的功能,拉滿。”
“老夫最近畫符用的符紙快買不起了。”書儒神色淡然、話中有話地說道。
“一萬兩,一天!”
李子夜很是豪氣地承諾道。
“帶走!”
書儒手一揮,十分乾脆應道,大有一副老夫若是猶豫一下,就是老夫不懂事的氣勢。
“大氣!”
李子夜豎起大拇指讚揚了一句,旋即起身朝著窗前走去,開口喚道,“常昱,走了,跟我去李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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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常昱聞言,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看向五樓入口的師尊,問道,“掌尊可有什麼要叮囑的?”
“多住幾天!”
書儒很是貼心地說道,“不用著急回來。”
“哦。”
常昱聽到師尊的叮囑,呆呆地應了一聲,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被某人伸手拽走了。
“李教習,你讓我去李園做什麼?”下樓的路上,常昱很是好奇地問道。
“看你抄書太辛苦,帶你去玩幾天。”李子夜隨口應道。
“多謝李教習,那我回住處帶幾件換洗衣服吧?”常昱感謝地說道。
“不用,你儒門的儒袍就是我李家供應的,衣服多得是,管夠。”李子夜笑道。
兩人說話間,一同走出了藏經塔,將要離開太學宮時,李子夜停步,轉身看了一眼東院的方向,張了張嘴,最終將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罷了,那老頭應該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還是彆說了。
思及至此,李子夜帶著常昱坐上馬車離去。
東院,孔丘看著兩人離開,心中一歎。
“走了嗎?”法儒開口問道。
“嗯,走了。”
孔丘點頭應道,“那孩子,看似不著調,實則心細如發,他怕辜負了老朽的囑托,所以,不敢來了。”
“為何會這樣?”法儒神色沉下,問道。
“消耗。”
孔丘回答道,“漠北那位澹台天女情況比他好不到哪去,兩人的消耗,實在太嚴重了,這是老朽此前沒有注意到的,還是疏忽了。”
天命之人不可算,在此之前,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兩人的消耗會如此劇烈。
若是再這樣下去,這兩個孩子,甚至有可能撐不過他這個老頭子。
“儒首,可有解決之法嗎?”法儒關心地問道。
“沒有。”
孔丘輕輕搖了搖頭,應道,“這並非什麼劫難,而是他們兩人自己的選擇,就像身體的衰老,不可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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