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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之言,可為真?”
長生穀最深處,慕文清看著眼前的神像,問道。
“神明,從不說謊。”
天地間,蒼老的聲音回應道。
“好!”
慕文清點頭,擲地有聲地說道,“隻要本王的身體能夠康複,並且拿到冥土的製造之法,李家嫡子,本王親手奉上!”
“一言為定!”
神像中,蒼老的聲音傳出,應道。
“一言為定!”
慕文清再度客氣一禮,說道,“本王便回去等妖神大人的好消息。”
說完,慕文清沒再多言,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
剛走了兩步,慕文清似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妖神大人,西域天諭殿信奉的光明之神,妖神大人知道嗎?”
“知道。”
深淵中,蒼老的聲音回答道,“光明與黑暗對立,本座與光明之神,當然也是敵對的關係。”
“原來如此。”
慕文清頷首,沒有再多問,邁步離去。
長生妖皇見狀,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方才離開,深淵中,黑氣洶湧,將整座深淵全部封閉。
不多時,白骨鑄成的皇座前,兩人前後走至。
“妖皇閣下,一個月的時間有些久,本王想在這極北之地轉一轉,妖皇可有什麼推薦的地方?”慕文清轉身,詢問道。
“王爺要出去?”
長生妖皇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如實說道,“除了神女穀和鬼域,這極北之地,王爺皆可去得。”
“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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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文清聞言,麵露異色,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妖族王者境以上強者的埋骨之地。”
長生妖皇回答道,“我妖族壽元綿長,不過,壽終之時,都會選擇前往鬼域,埋葬己身,這是無儘歲月以來的傳統,也是我妖族對生命的信仰。”
“原來是這樣。”
慕文清聽到長生妖皇的解釋,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本王先行告退。”
話聲落,慕文清轉過身,繼續朝著冰屋方向走去。
“吾皇。”
這一刻,皇座前,黑氣彌漫,一尊皇者境強者走出,語氣凝重道,“這些人族詭計多端,會不會借機逃跑?”
“應該不會。”
長生妖皇邁步走上皇座坐下,搖頭應道,“他若無所求,也不會來到這極北之地,沒有主上的力量,這位文親王,絕對活不過三年,所以,他比我們更著急。”
說到這裡,長生妖皇語氣一頓,吩咐道,“當然,人族狡詐,也不能完全不防,為防萬一,你去盯住他們,若有異動,立刻回報,切記,千萬不要和他們起衝突,你不是那位文親王的對手。”
“是!”
黑氣中的皇者境強者領命,旋即隱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皇座上,長生妖皇看著冰屋的方向,滄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期盼之色。
再等一個月!
一個月後,這一片極北之地,便是他長生穀的天下。
他等這一天,已等了太久太久。
與此同時。
穀中,冰屋前,慕文清走來,徑直進入了屋內。
屋中,李子夜看到來人,麵露異色,不解地問道,“怎會這麼快?”
慕文清脫下身上的大氅,邁步走到火堆前坐下,說道,“又有新情況,很有意思,長生妖皇並沒有帶本王去那封印之地,而是去了長生穀中的一個地方。”
“王爺。”
一旁,木槿將煮好的熱茶遞了過去,示意暖暖身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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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文清接過熱茶喝了一口,然後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李子夜一邊雕刻著木劍的紋絡,一邊安靜地聽著,神色倒是很平靜,並沒有太多波瀾。
對於光明之神愛作妖的事情,他早已見怪不怪。
“李教習覺得,這妖神和光明之神,是不是一個人?”事情講完,慕文清看著眼前年輕人,問道。
“是,十成把握。”
李子夜吹了吹木劍上的碎屑,說道,“有一個致命的破綻,他刻意忽略,卻又掩蓋不了,就是天光的問題。”
說到這裡,李子夜拿起身前的茶水倒在了木劍上,然後放在火上烤了烤,繼續說道,“長生妖皇和妖神已相繼承認,天光第一次出現是千年前,這就很巧合了,因為光明之神便是在那個時候被青青封印的。”
“不錯。”
慕文清點頭道,“一千三百年,這個時間點,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本王問長生妖皇和妖神之時,都故意用了百年字眼,一般情況下,隻要時間差距不大,常人在心裡暗示下,不會刻意再改變成千年。”
“王爺的話沒錯,我們推斷一下。”
李子夜看到木劍上的水被烤乾了,將木劍拿回,冷靜地分析道,“千年前,光明之神被封印,他便千方百計地想要脫困,而這天光,便是他留下的手段之一,但是,要讓彆人進入天光,總要給一些好處,吃到好處的人,總有保守不住秘密的,久而久之,天光是大機緣這個傳說便慢慢傳遍了妖族,甚至人間。”
“但是,天光,並非機緣,而是禍端。”
慕文清順著前者的話說了下去,補充道,“最大的可能,便是光明之神恢複力量,或者控製他人的手段。”
“沒錯。”
李子夜頷首道,“而這一次,天光發生變化,效用大增,不是我們運氣好,而是,光明之神人為所至,為了對付妖族神女,他就必須在合適的肉身上降臨足夠的力量,所以,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嗬。”
慕文清冷冷一笑,說道,“難怪,此前妖族催的那麼急,估計就是為了趕天光這個時間。”
“王爺這次有些危險。”
李子夜擦了擦木劍,提醒道,“我想來想去,在這極北之地,最適合光明之神的肉身隻有兩個,一個是長生妖皇,一個就是王爺,正好,王爺主動送上門,那光明之神的選擇,不言而喻了,王爺,你覺得,我的推斷正確嗎?”
“真相,應該就是這樣了。”
慕文清再次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神色平靜道,“無聊的把戲,閒著也是閒著,便陪他玩一玩。”
輸贏,不過隻是一條命而已。
更何況,他們也未必會輸,這次,他們這邊執子的人,可不僅僅隻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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