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所有人耳邊炸開。
池妄霎時間清醒,激動的抱著薑幼,厲聲嗬斥賀詞進來。
賀詞心領神會,立刻護送薑幼去檢查。
孕檢單出來,證明她沒有說謊。
薑幼真的懷孕了!
她被安置在病房裡,池妄不準她下床,派了保鏢在門外看守,禁止沈雲心的人靠近。
池妄坐在床邊,握著她微涼的小手,開口聲音嘶啞,“小小,為什麼不提早告訴我?”
要是薑幼摔下床,他沒有及時護住她,發生什麼意外,他不會原諒自己。
池妄繃著下頜,臉上沒表情,看起來很嚴肅,凶凶的,容易把人嚇壞。
薑幼不怕,湊過去在他繃緊的俊臉上吻了吻,“我本來是準備告訴你的啊,這不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嘛。”
她例假推遲快半個月還沒來,最近吃什麼都沒胃口,還容易反酸。
她本來是不懂這些,以為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上網一查,建議她買個驗孕棒檢測一下。
她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懷孕,抱著試試看的心理。
結果一測,兩條杠……
她懵了。
不敢相信,連買了幾個不同牌子的。
結果還是一樣!
她無措,惶恐,又迷茫!
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
她覺得,無論如何,都應該告訴池妄。
正要說出口,沈雲心就來了。
沈雲心的態度讓她不敢說,可她看到池妄為了護住她,不惜狠狠捅自己,她決定賭一把!
看在孩子的份上,沈雲心會不會心軟放過她,畢竟是池家的骨肉。
“你之前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現在有了,怎麼這副表情?”
薑幼見哄不好他,故意委屈地說,“你是不是不喜歡?”
池妄睫毛一顫,喉結滾了滾,“喜歡……很喜歡。”
他顫著指尖,去摸薑幼的小肚皮,現在還是一片平坦,什麼都摸不出來。
可他卻被電了一下似的,紅了一雙眼睛,欣喜和溫柔無法掩藏,低下頭去,在她小肚皮上吻了吻,“小小,這不是壞消息,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禮物。”
薑幼知道這男人很開心,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
她拽了拽池妄的袖子,“可是……我感覺沈伯母好像不高興,她是不是想讓我……”
池妄吻住她的唇,不允許她說那兩個字,“我會好好護住你,讓我們的孩子順利出生。”
他漆黑的眼裡,剛毅和柔情化作一股力量,滿的溢出來,“相信我,小小。”
薑幼點點頭。
無需多言,一切都寫在眼裡。
她知道池妄無所不能,她可以放心交給他。
“你……疼不疼啊?”薑幼看他一身血汙,想起這男人全程陪同她做檢查,都沒好好處理自己的傷。
現在情緒鬆懈下去,池妄四肢百骸都疼得叫囂,他咽下喉嚨裡的血腥,“不疼。”
哪裡是不疼,都是騙人的鬼話,臉色明明已經慘白得嚇人了。
薑幼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下次不許這麼傻了。”
池妄順從低下頭,“好。”
薑幼歎了口氣,“你快去叫醫生給你包紮,最好做個全身檢查!”
池妄“嗯”了一聲,聲音仍舊啞啞的,“我很快回來。”
沈雲心在門外鬨,池妄不想吵到薑幼清淨,讓賀詞推他出去。
“池妄,這個孩子不能要!她想用孩子來抵消我對薑家的恨,絕不可能,那賤丫頭休想孕育池家的血脈!”
她想用孩子嫁進池家,更加不可能!
池妄冷冷出聲,“這是我的孩子,沒人可以決定它的去留。”
“你想要孩子,可以跟安雪生!”
提到安雪,池妄不加掩飾的厭惡,譏笑道,“除了薑幼,誰的我都不要。”
“我不會有其他女人,更不會跟其他女人生孩子!”
他用最狠的語氣說這話,卻用最溫柔的目光看向病房裡的女孩兒。
“我不接受的種,就是野種!我有的是辦法解決掉這個野種!”
池妄收回目光,平靜寡淡地看著沈雲心,“如果你敢動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就去結紮,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有孩子。”
為了逼她妥協,他竟然要絕後!
他敢說,就一定敢做!
沈雲心氣得病犯了,嘴裡啊啊叫著,瘋了一樣朝他撲過去!
池妄防不勝防,後背撞在椅背上,忍不住低咳了兩聲。
沈雲心撕扯他的衣服,尖叫嘶吼著,指甲劃破了他的臉,瞬間出了血。
賀詞看不下去,要把沈雲心拽開,池妄抬手讓他彆動。
他想往常一樣,像個靜立的木樁,任由沈雲心朝自己發泄怒火。
眼裡冷冷的,一片死寂。
池家老太太打電話來了,才阻止沈雲心發瘋。
如果結紮都不能逼沈雲心妥協,老太太就是池妄最後一張王牌。
老太太讓沈雲心接電話,斥責了她一通,“他是你兒子!不是你的發泄工具!你真是越活越糊塗,是不是要找個醫生給你看看!”
沈雲心想辯解,“媽,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薑家的……”
“不管她是誰,這個孩子是池家的骨肉,必須生下來!”
老太太撩下狠話,“在我死之前,我要抱重孫,否則我不死不瞑目!”
老太太放了話,沈雲心哪還敢以死威脅?
她最後不得不妥協,允許薑幼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沈雲心原本是想把薑幼關起來,直到孩子出生,但有老太太的鎮壓,她不敢造次。
自從薑幼有了孩子,池妄就不允許她離開視線範圍。
薑幼不能回療養院,每天都待在病房裡。
池妄發現她眼裡的光越來越少,知道要求她陪他整日待在病房裡很枯燥,他也不懂得哄她開心。
“池妄,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玩啊?”薑幼濕漉漉地眸子看著窗外。
小姑娘都快被他悶壞了。
男人都有劣根性,在某些時刻,自私又霸道。
池妄咬牙壓下快要答應她的衝動,摸了摸她的腦袋,“頭三個月胎像不穩,再等等好不好?”
池妄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薑幼聽他的話,把窗戶關上。
可她始終有些不開心,悶悶的,晚上跟他一起躺在被窩裡,也不跟他說話了。
池妄看在眼裡,心裡疼得要命。
沒過一天,他把東海灣那棟彆墅又買了下來。
當時薑幼逃跑,池妄去美國之前,把房子掛出去拍賣了。
買回來後,他讓人把所有東西恢複原樣。
“池妄,為什麼要搬回這裡住啊?”薑幼下車後,好奇地打量。
“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薑幼眨了眨眼,“那南塔那套公寓呢?”
池妄想了下,“也是。”
對池妄來說,兩個地方是不一樣的感覺。
這裡是他內心最初的溫馨地,那是三年後的希望。
薑幼沒忍住笑了,“哦,池總的家真多。”
池妄絲毫不介意被調侃,抱住她的腰,認認真真道,“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我的意思是,你房子挺多的。”
池妄的臉貼在她小肚子上,“都給你。”
“我才不要!”
薑幼掙脫他,歡快地往庭院裡跑。
“慢點。”池妄讓賀詞推著自己跟上去,生怕薑幼不留神摔了。
池妄給薑幼單獨做了一間畫室,她無聊可以打發時間,還可以繼續跟拍賣行合作,雖然不缺這點錢,但讓她靠自己的勞動成果有所收獲,會讓她開心一些。
最近池妄很苦惱一件事。
上次薑幼軟磨硬泡,要跟顏笙出去喝下午茶。
池妄一時心軟答應讓她去。
結果回來就不消停了。
有人頻繁的約薑幼出去。